方大管家风尘扑扑,再一次赶到白氏拳馆,已是下午时分了,早前从白氏拳馆离开后,白号鑫便差人送了邀请函,宴请高志远到拳馆做客。
正巧方大管家赶上了,一大桌的美食色香味具全,加上白号鑫珍藏多年的好酒,三人同坐于正堂,三两丫鬟在一旁伺候好不惬意,若不是方大管家刚吃了闭门羹,这次聚会定当圆满。
‘他奶奶的,我哪个不知趣的侄子,连老舅的面子也不给了。’还没等开席方大管家,率先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牢骚满腹。
高志远曾经也是白氏的常客,所以对拳馆并不陌生,第一次和方管家不期而遇,就眼见这个人的无礼,惹得高志远不满地望着白号鑫,意思是你怎会与这样的人退伍。
白氏虽然明白,眼前这位老第,午时曾与自己商定计策后离去,可不知方管家的遭遇,更不知之前的计划已经付之东流,倒是方管家莫名的举动和牢骚,提醒了白号鑫;‘怎么,方老第,此去不顺吗,为何如此郁闷。’
高志远更是直接问白氏;‘这位兄台....’‘他就是我经常与高兄提到的方管家了。’本来弄得很尴尬,还是高志远的发问打破了局面。
‘既然是方管家,来来兄第高志远,敬兄台一杯,’尽管初次相遇,心里有些偏见,高志远仍以微笑的表情,抬起酒杯向方大管家敬上。
‘高兄第,看样子你比我小了几岁,权且叫你声兄第,我方某苦啊,我那侄子命苦从小没了爹娘,是他舅我一手把这小子拉扯大的,如今做了大官连我这个舅也快不认了。’满腹苦水此刻全倒尽了,
从方管家的言语中,白氏已猜到了几分,特意吩咐丫鬟去请来了马翔,既然早前的计划破产了,那就得想法补救,这个时候请来马翔,与高志远相识,正是为接下来的比武做铺垫,‘高老第,这是马师傅,我府上一流的高手。’白氏介绍着,并让翔子斟上酒,敬高志远。
‘高老板请,’马翔站起,为高志远和自己分别斟满酒说,‘我先干为尽了。’然后抬起杯子一饮而尽,‘哈哈,真是爽快,’高志远也抬起杯子一饮而尽。
随后的时间,四个人边吃边聊,基本上敲定了比武的各项事宜,马翔终于明白了白氏当初的举动和目的,不过既然来了那白号鑫天天,好茶好饭伺候着还与自己研究武术,切磋技艺比武又不是多大的事,席间马翔满口应了白氏,出于对上次白号鑫帮忙找回货物,尽管其间为了收取费用有些不快,高志远心里还是挺感谢白氏,
很快便应允了出资赞助比武的事,好个白号鑫竟利用比武又敲了高志远一笔,天下没不散的宴席,酒足饭饱后高志远称自己喝大了,匆匆辞别白氏,方管家与马翔独自回高府去了,马翔也说自己喝多了,起身告辞后便回房休息,只剩下白号鑫和方管家就坐于席上。
两人针对侄儿的拒绝,谋划出又一个计策,方管家把自己从侄子家出来后想到的办法与白氏说了一遍,白氏拳馆正堂之上,狼与狈哈哈哈,开心了足足半个时辰之多。
夜深了,白氏久久无法如睡,兴奋的在床上,翻来复去幻想着自己已经成为,佛山武术界第一人,坐拥佛山大小武术馆千余家,银子哗哗地全都溜进了白家,想着想着白氏睡去了,睡得那叫一个香啊。
几天后的一个清早,方家门外不知从那,来了一群官兵,没好意地敲开了方家大门,闯进去胡乱搜了一气,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有好货色就往自己怀里揣,方老爷习惯了早起,去铺子打点生意并未在家,方母和俊晔媳妇被这突如其来的官兵,惊吓到了,方母竟晕倒在地上,媳妇拼了命阻拦这群人,却也被打倒在地上,方母见状想上前扶起这个好儿媳,刚从地上爬起,不曾想有人从身后,手起刀落方母就这样没了。
‘天啊,还有没有王法,’俊晔媳妇眼睁睁看着婆婆被杀,哀嚎着摊坐于地上,想要爬过去将已毙命的母亲扶起,却已经没有了力气,
躺在里屋养伤的方俊晔,被外面的吵闹声惊着了,顾不了还未完全康复的身子,爬起身来跳下床,就飞奔到外堂,正在打砸抢的‘官兵’一眼就认出了方俊晔,为首的说了句;‘来人,把这个纵火犯给我绑了。’
随从的几个官兵,立马停了手里的活,一窝疯冲向方俊晔,还未搞清事情的方俊晔,只看见临乱的家和坐在地上的媳妇,心里打着鼓,这伙匪徒从那来的,可已经冲上来的官兵,逼得方俊晔没法继续往下想了。
说时迟,那时快,冲在最前的官兵,挥舞着手里的大刀,一刀辟向方俊晔,这边俊晔眼明手更快,膀手一出正好挡住劈过来的大刀,随即一记侧踹把第一个官兵踢飞了。
后面的见状,竟一拥而上,又是搂,又是抱的,将方俊晔团团抱住,并按倒在地上,‘抓住了,’其中一人喊了话,那为首的人此时才喊了声;‘住手。’所有官兵突然停止了动作,并将方俊晔捆绑起来,为首的那人又说;‘我等奉命前来,缉拿纵火嫌犯方俊晔,现以归案收队。’
一干人等压着方俊晔就往外走,经过正堂之时,方俊晔才看到已经倒在血泊中的母亲,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想要呼喊却被堵住了嘴,任凭媳妇再怎么阻拦也没挡住这伙‘官兵’还是被他们将人带走了。
今天的生意比平常,好了许多刚营业不久,方老爷就接了一大单的买卖,‘哈哈哈。’正高兴呢,突然侥幸逃过一劫的,丫鬟慌慌张张,从家的方向奔跑而来闯进店铺,‘老爷......不好了’,说着,又是眼泪,又是跪的,把方老爷弄得是雾水一头,‘什么事,慢慢说。’
而见到如此慌张的丫鬟方老爷心里却是被惊着了,扶起了丫鬟让人抬了椅子,让丫鬟坐到椅子上,方老爷接着追问究竟何事如此惊慌,可这丫鬟这会只顾着哭,什么也说不出。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遇事而后怕的丫鬟终于将早前发生的惨案,全盘说出,只听得方老爷一身冷汗,一屁股摊坐在店铺门前,右手颤抖着问;‘那人呢,家里还有何人。’‘少爷被他们带走了,我逃出来时老夫人已经.....,少夫人也受了伤,叫我赶紧逃走报信,可怜少夫人现在不知可还安好,’丫鬟仍然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