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头,咏春拳中级套路,含盖了几乎所有咏春散式,如果说散式是入门的必须,那小念头则是提高咏春拳修为的一道门槛,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得到的。
就算是白号鑫,也只掌握了咏春基本散式,张老爷子原本是希望把小念头传给白号鑫的,谁曾想白氏跟随师傅多年,却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其实再多坚持那么一点点,兴许如今的张家咏春掌门师兄就是白号鑫了,可惜了张师傅的一片苦心。
从那以后张家咏春更加坚持相信,得以散式基础考量每个弟子,经过长时间的基础训练后,品德,毅力仍为优秀的弟子才有机会见识传说中的小念头。
一不小心穿越来到张家的黄嘉逸,习练咏春拳有些日子了,其间嘉逸的表现师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时常感慨道;‘这小子,活脱脱一个白号鑫再现啊。’可见张老爷子心里其实是有白号鑫的。
傍晚时分日落西山前最后那一轮红霞,映红了佛山的天空,空旷的张家大院一个身影在红霞的衬托中,翩翩起武,立身中正,笔直地伫立于大院中央,双手提起成白鹤头形状至于胸前,而后伏手沉下日字冲拳紧随其后打出,典型的小念头起手势。
没错练拳的人正是黄嘉逸,接着二字钳羊马,开桩立马而站,日字冲拳,十字手,正铲掌接伏手,左右手交替练习,黄嘉逸刚学会第一小节,就迫不及待地加练了。
此时晚饭时间已过,黄嘉逸丝毫没半点饿的意思,仍专心地打着拳,细心的张雨琪怎么能忍心看着,嘉逸挨饿呢,早就跑到厨房叮嘱张大厨备好美食了。
白氏拳馆门前,方大管家又一次蹬门拜访,边进门边和白氏寒暄;‘白老第,别来无恙啊。’‘哦,哈哈,原来是方管家来了。’正在和马翔研究拳术的白号鑫作了个揖回到。
‘里边请,’白氏,马翔收了器械,与方管家三人一道进入了正堂,‘看茶,’白氏今天气色不错,看得出确实有些高兴,若得方管家竟默名问道;‘何事让白老第高兴,我可是很久没见你练拳了,今儿却在院里与马师傅操练起来,’
马翔在一旁笑了笑并没作声,白氏看了眼方管家说;‘前几日老第可听说那高志远的烟馆,被人一把火给烧了。’方管家皱了下眉头说;‘约有耳闻,不过我与高志远并无瓜葛。’
白氏大笑;‘看把你吓得,我又没说高家的大火是你方老第所为。’此话一出,倒让方大管家不由地紧张了一下下,额头豆大的汗珠都流下来了,陪着个笑脸无从开口。
白氏继续说着;‘我倒是听说,方俊晔那小子好像被什么人给伤了............'
‘我正是为此而来啊’听到白氏提起方俊晔,方管家打断了白号鑫的话。
‘哦,此话怎讲。’白氏疑惑地问到,方管家抬起右手在空中划了一下,整个人贴近了白号鑫刚要开口说话,眼睛却不自觉地望了马翔一眼,这个举动被白氏心领了神会,转身对马翔说;‘翔子兄弟,马师傅,方才练拳也累了,不然的话就请您先回屋歇息歇息。’
主人已下逐客令,马翔不好再待于正堂之上,起身说;‘那你二位接着谈,我先回了。’
方管家符合着白氏也站了起来,‘马师傅,实在抱歉,我确有些机密的事只得与白师傅单独谈,万望马师傅海涵。’
马翔本也无心白氏与方管家的所谓大事,‘那我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了。
多疑的管家见马翔离开还不放心,随着翔子的脚步跟到门口,瞟了一眼才又坐回到白氏身旁,‘呱,呱,呱’如此这般大说了一翻..........。
完了白氏大喜;‘方老兄竟与我想到一处了,’二人聊了大约两三时辰后,方管家便告辞了,离开白氏拳馆直接往侄子家去了,
没多会工夫,方大管家就来到侄子家门口了,‘咚,咚,咚。’地敲着门,嘴里喊着,赶紧开门。
门开了,出来一个十来岁的丫鬟;‘舅老爷您来了啊,快里边请。’‘开个门这么半天。’方管家进门的同时埋怨了一句,那丫鬟也不作声,只望着眼前这位舅老爷笑了笑便将方大管家迎进家了。
来到外堂,只见那侄儿,整理着衣服匆忙地从里屋走了出来,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方管家摆出长辈的姿态说;‘你看你,大白天的也不检点些。’侄儿陪了个笑;‘舅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怎么,没事,我这个当舅的就不能来啊。’方管家依然一付长辈的尊容,搞得侄儿只得赶紧请舅舅上坐,又吩咐道;‘看茶。’
叔侄二人寒暄未了,均就坐于外堂椅子上,丫鬟上了上好的西湖龙井,方大管家品了一口叹到;‘真香啊。’侄儿;‘舅要是喜欢的话回头我派人给您老捎点便是。’
‘恩,这才象话嘛。’方管家接着说;‘今儿来找你,还真有点棘手的事,这不转眼就是年度比武大会了,我打听了这次活动,是你一手操办怎么样,到时帮你舅把张家武馆也请来,’
‘请张家武馆倒是没问题,可舅你要干吗呢,你又不比试武功。’侄儿一头雾水,‘只管邀请到便是,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另外高家烟馆被烧一案,如今已查出真凶你们官府打算怎么办呢,’方大管家终于说明来意。
‘可高志远并未来报案啊,我们能怎么办,再说了那烟馆的事如今已捅到总督大人那里了,’侄儿约带为难的表情说。
‘这样我呢总算和高志远家,多少有些来往,他们家不报我替高志远报,你只管抓人就是,’方管家的眼里充满了邪恶。
侄儿;‘抓谁,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方大管家肃然道;‘我知道啊,放火的人正是我东家少爷方俊晔。’
侄儿心想,‘我这个舅,挺会找事,那方家在佛山也算大户,有名的乡绅怎么能说抓就抓何况证据’。
方大管家继续说着;‘你明天就带人去方家抓人,然后将方俊晔交与高志远处置,’侄儿却说了句;‘证据,官府做事讲得是证据。’
‘证据是吗,方俊晔已于几天前被高志远所抓,证据全在高家,只可惜高家对此事的处置不妥当,才让人钻了空把方俊晔救了,这会正在家里养着呢,就那败家子早该废了他了。’方大管家诡异的表情,说话语气越来越重。
舅舅一反常态,强烈要求抓方俊晔,这让方管家侄儿一时雾水弥漫不知如何是好,弄好了得个勇擒纵火犯加官进爵,弄不好反被方家倒打一耙,丢官不说搞不好还得进班房,侄儿在官场混了多年这些道理还是懂的。
叔侄两为此事大吵了半天,聪明的侄子态度很明确,得罪人的事决不干,要知道方家在广州府可是有人的,尽管方大管家也了解,可人为财亡的念头,早将生死抛去九霄云外了。
原本已经策划好一切,现在却在侄子面前吃了闭门羹,方大管家咬牙切齿地大骂,‘你个胆小鬼’,然后气呼呼地离开了侄子家,心中又一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既然你不愿做此事就别怪舅了。
气愤的方管家,整理好情绪,马不停蹄地朝白氏拳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