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直了身子,以为他又要似先前那次一般,变着方羞辱与我,没想,他竟只是为我披上衣裳,上前,曲身,轻轻将我抱起。
茫然失措,我只能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诧异,举目,望向与他。
“朕身子都是汗水味儿,淡雪难道没嗅出那股味儿?”
乾陵和硕语落,抱着我,大步迈出了内房。
我脑袋被他的一言一行所震慑,抽空,无法运作。
他身上确实散发出一股汗液的味儿,并不令人讨厌,反显他的男性阳刚。
“陛下,您满身汗水味儿,应当命人沐浴,怎的?”我迷茫的询问。
“这不,朕就是去沐浴,朕至今仍未试过在逐月中沐浴的味儿,淡雪可能告之与朕?”乾陵和硕微微低下头,他的眼儿平静无波,他的话儿却隐着一丝俏皮。
“陛下可是淡雪又恼了您?”我实难猜测。
“淡雪惧朕,朕知晓。”
“是,淡雪惧您,怕您,淡雪出口的话儿,要思虑再三才能出口,陛下,淡雪惶恐,不安,您一天一个变,淡雪难猜,难想,终日惶惶不安,不知您何时会恼,一个不顺心,又将谁的脑袋砍了,淡雪背不起那份罪孽,一人的脑袋足以让淡雪悔恨一生!”
我的话说到了头,乾陵和硕,是否有听进出不知晓。
这番话,我必定又会恼了他,可我宁可他恼,也不愿承受他的温存。
暴风雨一场场不定时的袭来,一次次的死里还生,我已心累。
乾陵和硕未有出声,脚步仍是迈前,抱着我出了庐舍,守候在舍外的两排人纷纷退让。
“陛下,您这是要起驾去何处?”福泰安疾步上前,与乾陵和硕相差半步的距离,曲着身,在一旁询问。
“逐月池,朕与魏婕妤共浴。”乾陵和硕命下。
“是,奴才这就命人去逐月池准备,陛下您缓步。”福泰安受命,说。
乾陵和硕脚步未有减缓,仍是大步向前,说:“不用,福泰安去,命人在逐月池外,摆上桌椅,朕晚膳要在逐月池外用。”
“奴才遵旨,陛下您可缓步走,奴才们还未及准备。”福泰安脚步紧跟在旁。
我听着,未语,共浴,坦诚相对。
虽现实今日,在我腹中已怀有乾陵和硕的骨肉,可要与他共浴......
我即使心强行忍受,这身子也不会答应,此刻已在发出颤抖。
抓住乾陵和硕的胸口,我仰起头,问:“陛下,您定要这般做?”
“淡雪,朕与你共浴,你慌什么?”
“陛下......淡雪必会惹怒您!”
“哦?......”乾陵和硕双眉一挑,低头,敛目。
他的凑近,将我眼前的亮光挡去,看到得不过是他被黑雾笼罩的面部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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