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池......”我淡淡的重复着他的话。
乾陵和硕脚步移动,走至窗畔,幽幽启唇,说:“雪凝望尘,逐月摘星。”
我则是将他的话儿记下,接道:“雪凝望尘空自怜,逐月摘星吟庐哀。”
乾陵和硕听我加上的六字,脸色又是一变,幽深的眸子,浮上了温怒,跨前一步,说:“你可是不平?”
我,举头,看向他,说:“陛下,淡雪不平,可也以被您磨平,淡雪不过是觉得陛下这八个字短了许,加上六个字,甚好,陛下,莫不是淡雪多嘴了?”
“空自怜,吟庐哀,朕的淡雪,原来还是才女?”乾陵和硕,沉说。
“不,淡雪无德无才。”我低眼,否定。
“逐月,你就好好用着!”语落,他便转身,踏步离去。
“恭送陛下。”我欠身,目送他离去。
我的话,他定然很恼,换做是以前必会在我身上发泄,可现在他竟能忍下,离去。
他真就这么在乎,我肚中的孩子?
我有些木然,耳边仍是他离去时留下的话。
人有许疲乏,唤来春秀,扶我回了庐舍。
至于逐月,我每日必会去,我应了乾陵和硕的话,当用好。
而我现在喜欢在逐月中,赏星观月,包围在我周身的热气,因有了通气,不再沉闷。
身子浸泡在水中,薄荷增加了风儿的凉意,吹拂在身上,极为舒服。
春秀双手摁在我的肩头,为我做着按摩,嘴儿咧着,说:“主子,这逐月还真是好。”
“嗯!”我轻应着。
“陛下怎的就想出弄这么个屋子。”
我也挺想知道,为何呢?
“主子,这里别说凉爽多了,就连蚊蝇也少。”春秀新奇。
“竹子好,自然熏蚊蝇。”
“哦?竹子好?那奴婢明儿个去找竹子,放庐舍去。”
“春秀,除逐月,别处没。”我仰头,看着春秀。
她一脸不信,说:“主子说笑呢,这皇宫里可不止一个竹林子。”
“是啊......”我轻合双眼,未有再与春秀争辩。
“主子,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春秀,声音一低,犹豫。
“不知,就不当讲。”我未睁眼。
“可奴婢这胸口堵得慌。”
“春秀,不当讲之事,不说,不当听之事,不听。”
“主子,您是可以不讲不听,可奴婢这耳朵,这嘴巴,就受不住这份罪。”
春秀性子急,为人直爽,心细体贴,就是太好打听。
“春秀,命是你自个的,这皇宫里头,多事,你要收敛。”
我虽心不在此,可也知晓,这皇宫是处什么地方,小筑为我挡去了外头的风雨,可春秀不是我,她会出去,在小筑以外,我所看不到的地方。
“奴婢知晓,主子面前奴婢不用藏着咽着,这外头,奴婢还是多长个心眼。”
我笑了笑,说:“你还真鬼。”
“这宫里头做奴婢的,谁不鬼?”春秀不服气的说。
“是!”我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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