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乾陵和硕,即将手放开,站立在一侧,脸上倦意更深。
我看在眼内,未问,目光转移,自个到处摸摸,碰碰,有许好奇,心中思忖着,为何他要在这小筑内建造这么一间屋?
不多时,春秀与福俞宁进屋,见乾陵和硕在,自是做了一番跪拜。
春秀走至我身旁,福俞宁则是站立在乾陵和硕身旁,两人不知在低语些什么。
只见,乾陵和硕的双眉微皱了下,脸色转沉。
福俞宁因背着身,不知他脸上又是何种神态。
春秀手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衣袖,凑近,小声,问:“主子,陛下没对您?”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陛下现在不会碰我。”说着,我的右手抚摸了下肚子。
只要肚子里的小家伙在,乾陵和硕怎会碰我?
“主子,奴婢瞧这陛下脸色差,许是多日未有合眼了?”春秀是个细心人,乾陵和硕今儿个身上的那份倦意,掩饰不住。
“不知,陛下的事,咱不多问,不多语。”我对春秀摇了摇手指。
春秀,点头,扶着我走到一旁,说:“主子,这屋陛下可是有说什么?”
“没说,让我自个想。”我笑说着。
“主子可是想到了什么?”春秀,狐疑,双眼不禁瞟向乾陵和硕。
“想到了,可不说。”我仍是端着笑脸,心里有许明了。
“主子别啊!奴婢这心吊着您,您就忍心?”春秀苦着脸。
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春秀的脸颊,举头,竟对上了乾陵和硕望过来的目光,我微笑着,而他眼眸深敛,两深潭,失了原本的锐利,显得黯然无光。
他望了会,移开,又对福俞宁说话儿去了。
我将视线收回,透过竹帘,望着远处。
日子过得好快,三月进宫,至今已有四月,在这四月中,发生的事,恐怕我这一生都无法忘怀,而这样的岁月会持续多久?
现在是因我肚中有了他的骨血,过了又将如何?
我环视着这屋子,实难明白,为何他要这样做?
“福俞宁不用多语,朕自是清楚,赶紧办了。”
我的思绪在乾陵和硕提高的声响中回神,未有移动身子,可我的耳朵却以竖起。
好奇能害死人,就是这么回事。
“陛下,奴才这就去,这九王爷要是......”
“行了,拿着,九王爷见到自会收敛。”
乾陵和硕将腰际的一块九龙玉佩递给福俞宁。
九王爷,乾陵和烨,是他有什么事?
提及他,打从那日乾陵和硕下令不得随意进入小筑起,就未曾见过。
“奴才告退!”福俞宁曲身接过玉佩,退出了屋子。
乾陵和硕,目视着福俞宁离去,久久未有回神,这样失神的他,我未见过,想来这事,必定令他也觉棘手。
“退了。”乾陵和硕回神,便挥手命春秀离去。
春秀,望了我一眼,我对她点了点头,她才不情不愿的离去。
待春秀离去,屋内就剩下了我与他,这里透气,倒也不觉窒息。
“逐月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