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这药下不去口。”
没想连韩德良也在。
“灌!”
乾陵和硕厉声命令。
“药药,赶紧把药给端上来。”
韩德良催促着,紧接着,我嘴中又传来苦涩的药汁。
胃部翻腾在继续,重复着。
他一声声的灌,我一次次的吐,交错进行着.....
无法思考,耳边响起的是阵阵耳鸣,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神智又开始漂浮......
“陛下不能再继续了,这样下去魏婕妤的身子承受不住。”
“韩太医,太医院一个个都给朕竖起耳朵听明了,魏婕妤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她肚中的孩子要是没了,朕铲了太医院!!”
“陛下......”齐声下跪,太医院中之人,无不是晃晃不得安生。
“福泰安回宫!”
他走了,将话阁下,就离开了,而他留下的是一室的不安。
我的神智总是在徘徊,气虚似有若无,每每将太医们惊得手足无措。
韩德良,福俞宁,还有一名太医,胡诃子,三人不分昼夜的守在我的床畔。
嘴中的药就没断过,他们还真应了乾陵和硕的话,灌,不管我吐几次,就是灌。
或许这种灌法起了作用,或许是我的胃投降了,又或许......
几天下来,胃渐渐地平息了,吐的次数减少,直至不再呕吐。
而我的身子一直都在沉睡中,他们下的药有嗜睡的效力。
不吐了,药的次数相应减少,我的神智也在转醒,有时会睁睁眼,视线有许模糊,时间短暂,可这也足以令太医院的人松了口气。
至少乾陵和硕那边,他们有所交代。
守在我身边的人数也在减少,三人变两人,两人到最后只有福俞宁一人。
福俞宁也不似先前那般时刻守在床畔,而是在我喝下一天中最后一碗药时,他便退出了内房。
倒是一直被他们挡在房外的春秀,现在成了守夜人。
福俞宁离开,春秀就会进房照顾我。
她仍是老样子,第一次应许进入,就抓住我的手,哭成了泪人儿,那时我没力回应,能挑下眼皮就以不错。
几次下来,春秀的眼泪收住了,哭声消失了。
见我一天天好转,她喜色渐露。
我现在已能在扶持下坐起,只是时间还不长,不过这也证实了,我那口薄弱到随时都会断的气,仍在!
春秀来内房,就会先在我的床畔说上一会话,问问我身子如何,见我眨眨眼,她就能开心半天。
我想春秀是这个世上最傻的宫女吧?
其实我现在心里很清楚,沉睡时,太医们以为我听不见吧!
说了许多禁忌的话,说是陛下早就知晓了,为何不告诉婕妤?
要是婕妤不是在那种状态下知晓此事,兴许就不会有这事发生。
我听着,乾陵和硕先前的怪异举动有了解答。
他并非是收起了暴戾,他的目光并非是随意放在我的身上。
这都是他的沉敛。
太医院的人他们当然猜不透,乾陵和硕不是凡人,他的深沉谁人能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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