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晴朗,我走在去广德宫的路上,我知道现在御飞扬肯定还没有下朝,我只是想要早一点出来,不算是等他,因为见了他却是会真的因为说不出什么而担心。
我走的很缓慢,一直走到在上朝和广德宫之间的路上那台阶边站在那里那里,我心里很慌张,害怕御飞扬突然出现,又期待御飞扬突然出现。
今天的太阳很好,只是周围的环境让这样的太阳显得更是萧条了一些,又或许是和心情有关的。
我站在台阶上朝着御飞扬可能要走过来的方向张望着,就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痴情女子一般,只是这个痴情女子今天却是有了难言之隐。
风吹过我的脸,我却没有丝毫感觉到冷,而我的双手已经冰凉。
终于,我看见御飞扬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他终于出现了,我的心开始狂跳不止。
他也看到我了,远远的我并看不清楚他的脸,我却看到他的脚步加快了,感觉只一瞬间他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怎么站在这里。”他是责备的口吻,还带着一些不舍,是舍不得我在这里受冻吧。
我笑的有些勉强。“我想到一些事情要告诉皇上,所以就来了。”不是突然想到,而是一直都在想,不做的话就会让自己更加不宁。
这是我欠御飞扬的,这是我欠我姐姐的。
御飞扬心疼的看着我把他身上的披肩取下来披在我身上,“我们回去说。”他拥着我朝着广德宫走了过去,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这样的安静反倒是有些不适合的。
我的心跳一直很快,可是御飞扬就在我身边,我能够那么强烈的感受到,可是我不能控制我自己,我感觉我自己已经背叛了他,也背叛了我自己。
但是我必须如此。
屋子里有四五个暖炉,和外面的空气是截然不同的,就如过夏天一般,我想要把披肩取下来,却被御飞扬阻止了,“这样容易受寒,还是先忍一下吧。”
他永远都是那么细心,他永远都是那么温柔。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突然就跪了下去,“我想求皇上一件事情。”早晚都是要说的,我不想再拖下去了,我想为以前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御飞扬的眉头皱了起来,眸子里带着一些不悦,脸色更是冷了一些,“起来说话。”他并没有血像以前那样把我扶起来,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
“皇上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我是有些倔强了,但是这次我是认真的。而且他是一定要答应我的。
御飞扬站在我面前俯视着我,却是终究没有伸出他的手,“起来。”他认为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他认为或许我对何旌旗还有感情,他认为我不该对他如此的陌生。
而他认为的一切其实都不是那样,因为有两件事情我还是不知道的。而且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我还是站了起来,因为我相信御飞扬是那种绝对要说到做到的人,我不起来,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但是我只能低着头站在那里。
“倾城,”他缓缓的开口,“在朕面前你永远没有必要伪装自己,即使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也不需要和朕有距离感,朕希望朕是你心中最亲密的那个人。”
我看着她,想要哭泣,却不能哭泣。“是。”我艰难的开口。“皇上的确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无论三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皇上永远都不会变,而我只是会对何旌旗更歉疚而已,对皇上更歉疚而已。”如果我再说一个对姐姐更歉疚的话,或许他就能够明白这其中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我没有说出来。
御飞扬紧紧的抿着双唇,棱角分明的脸上写着我看不清楚的东西,他突然开口问我,“倾城会恨朕吗?”这句话说的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摇摇头,“是皇上该恨我才是。”在我认为的确是这样的,而我们说的却根本不是一件事情。
御飞扬叹了一口气,“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从来不会主动来找他,而他知道我既然来了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我张了张嘴,试了好几次却都没有说出来,我怎么能背叛我自己说要他接姐姐来进宫呢?而天下人又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倾城?”御飞扬喊我的名字,眸子里有着疑惑,他绝对想不到我来的目的,而他一直都在等待我的条件,无论我说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我,这就是御飞扬对我的好,而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好只是因为我,不是为了其他的任何一个女子。
我后退了一步看着窗外,“皇上,”说了两个字我就说不下去了,“若是爱上了其他的女子,还会记得对我说过的话吗?”他说我永远都是特殊的,他说我不需要和任何人去比在他心中我我就是最特别的,他说永远都不要我受委屈,他说会保护我。在姐姐进宫之后,他还会这样做吗?
御飞扬走到我面前看着我,坚定的说道,“朕永远都不会爱上其他的女子,倾城为什么这么问?”
而在我听来他的意思却是已经变成了他除了爱姐姐之外,永远都不会爱上其他人,我心里闪过一丝难过,喉咙都有些呜咽。我该为姐姐感到幸福,不是吗?
“是吗,”我淡淡的回应,“今天倾城来确实有件事情要求皇上,皇上要先答应倾城。”我不想他为了我的缘故而拒绝,所以我要他先答应。
御飞扬轻笑,用手温柔的摸摸我的头发,“朕答应你就是了。”我说的条件,我提出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即使是我没有想到的他也会替我想到,他就是御飞扬,就是我最爱的人。
“恩。”我依然说不出口,我该如何开口。“我想求皇上,”我顿了一下,一下子全说出来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让我的姐姐,非倾颜,也进宫,伺候皇上。”
我看到他的眸子由原来的笑意变成了其他我看不懂的颜色,我不懂,因为他沉默了,接近冰冷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