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813200000003

第3章

一条宽宽的新路快要修好了,这路盘山而上,再蜿蜒曲折地通到桥那里。这条路一修好,进攻就要开始了。新路下山时穿过森林,呈现一道道急转弯。按照规程,所有的辎重车辆都要走这条新路,而让空卡车、马车、载有伤员的救护车和所有的回程车,走那狭窄的旧路。包扎所设在河的奥军那边的小山边,抬担架的人得把伤员抬过浮桥。进攻开始时,仍然要照此行事。就我所能观察到的,新路在开始变得平坦的最后一英里处,将不断遭到奥军的轰击。看样子可能搞得一团糟。不过我找到一个可以掩蔽车子的地方,车子开过那一段危险地带后可以在那儿躲一躲,等待伤员给抬过浮桥。我很想在新路上试试车,可惜路还没修好。路看上去挺宽,修得又好又高级,还有那一道道拐弯处,从山上树林的空隙看去显得非常壮观。救护车上装有上好的金属刹车,再说下山时也不载人,因此一般不会出事。我沿窄路开了回去。

两个宪兵拦住了车。原来落下一颗炮弹,我们等候的时候,又有三颗落在路上。炮弹都是七十七毫米口径的,落下来时发出一股嗖嗖的气流声,一记强烈明亮的爆裂和闪光,接着路上冒起一阵灰烟。宪兵挥手叫我们开走。经过炮弹落下的地方时,我避开地上的小坑,闻到烈性炸药味,以及炸裂的泥石和刚击碎的燧石的味道。我驱车回到戈里察,回到我们住的别墅,然后就照我说的,去拜访巴克利小姐,可惜她还在上班。

晚饭我吃得很快,吃完就赶到英军用做医院的别墅。那别墅确实又大又漂亮,庭院里种着很好的树。巴克利小姐坐在花园里一条长凳子上。弗格森小姐和她在一起。她们见到我似乎很高兴,过了不一会,弗格森小姐便找了个借口要走开。

“我要离开你们俩,”她说。“你们俩没有我会很融洽的。”

“别走,海伦,”巴克利小姐说。

“我真得走。我得去写几封信。”

“再见,”我说。

“再见,亨利先生。”

“可别写什么给检查员找麻烦的内容。”

“别担心。我只不过写写我们的住地多么美丽,意大利人多么勇敢。”

“那样你会得到奖章的。”

“那敢情好。再见,凯瑟琳。”

“过一会儿我去找你,”巴克利小姐说。弗格森小姐在黑暗中消失了。

“她人不错,”我说。

“噢,是的,她人挺好。她是个护士。”

“难道你不是护士吗?”

“噢,我不是。我是所谓的志愿救护队队员。我们干得很卖劲儿,可是人家不信任我们。”

“为什么不信任?”

“没事儿的时候,他们不信任我们。真有活干的时候,他们就信任我们了。”

“这有什么区别呢?”

“护士就像医生一样。要很长时间才当得上。做志愿救护队队员走的是捷径。”

“原来如此。”

“意大利人不让女人太靠近前线。所以我们的行为很特别。我们不出门。”

“不过我可以来这里。”

“噢,是的。我们又不是出家的。”

“我们不谈战争了。”

“这很难。战争无处不在,没法不谈。”

“不管怎样,不谈得啦。”

“好吧。”

我们在黑暗中对望着。我心想她长得很美,便抓住了她的手。她任我抓着,我便抓住不放,还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腰。

“别,”她说。我的手臂还是搂着她的腰。

“为什么?”

“别。”

“可以的,”我说。“来吧。”我在黑暗中倾身向前去吻她,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灼痛。她狠狠地扇了我一记耳光。她的手打在我的鼻子和眼睛上,我眼里本能地涌出了泪水。

“真抱歉,”她说。我觉得我占了一点上风。

“你做得对。”

“非常抱歉,”她说。“我只是受不了不当班护士被人调情这一套。我不是有心伤害你。我真打疼你了吧?”

她在黑暗中望着我。我很生气,然而心里倒挺踏实,觉得就像下棋一样,一步步都看得很清楚。

“你做得很对,”我说。“我一点也不介意。”

“可怜的家伙。”

“你知道我一直过着一种奇异的生活。甚至连英语都不讲。再说你又这么美。”我望着她。

“少说无聊的话。我已经道过歉了。我们还合得来。”

“是的,”我说。“我们已经不谈战争了。”

她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笑声。我端详着她的脸。

“你挺讨人喜欢的,”她说。

“不见得吧。”

“你是挺可爱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倒想吻吻你。”

我瞅着她的眼睛,像刚才那样伸出手臂搂住她,亲吻她。我使劲地亲她,紧紧地搂着她,想逼着她张开嘴唇,可她的嘴唇闭得很紧。我还在生气,就在我搂着她的时候,她突然颤抖起来。我把她搂得紧紧的,可以感到她的心在跳动,这时她的嘴唇张开了,头往后贴在我手上,随即便趴在我肩上哭起来了。

“噢,亲爱的,”她说。“你会对我好的,对吧?”

该死,我心想。我抚摸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肩膀。她还在哭。

“你会的,对吧?”她抬起头来望望我。“因为我们要过一种奇异的生活。”

过了一会儿,我把她送到别墅门口,她进了门,我走回家。我回到我住的别墅,上楼走进房里。里纳尔迪躺在床上,看了看我。

“看来你和巴克利小姐有进展了?”

“我们是朋友。”

“看你那春风得意的样子,真像一只发情的小狗。”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

“像什么?”

他解释了一番。

“你呢,”我说,“你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就像一只狗要——”

“算了吧,”他说。“再说下去你我就要出言不逊了。”他大笑起来。

“晚安,”我说。

“晚安,小狗。”

我把枕头扔过去,扑灭了他的蜡烛,在黑暗中上了床。

里纳尔迪捡起蜡烛,点上了,又继续看书。

第六章

我到前线救护站去了两天。回来时天已太晚,直到第二天晚上才见到巴克利小姐。她不在花园里,我只好在医院办公室里等她下来。他们用作办公室的这间屋子,沿墙边有许多油漆过的木柱,上面刻着好些大理石半身像。办公室外边的走廊上,也有一排排这样的雕像。这些雕像完全是大理石质地,看上去千篇一律。雕刻这玩意总是有些乏味——不过,铜像看上去倒挺像回事。而那些大理石半身像看起来像片坟地。不过坟地中也有一个好的——就是比萨的那个。要看糟糕的大理石像,最好去热那亚。这医院原是一位德国阔佬的别墅,这些半身像一定花了他不少钱。我寻思是谁刻的,赚了多少钱。我想搞清楚那些雕像刻的是不是那个家族的成员什么的;可惜都是清一色的古典雕刻,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

我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帽子。即使回到戈里察,我们还得戴着钢盔,不过那玩意戴着不舒服,再说镇上的老百姓尚未疏散,看着也太滑稽。我上救护站的时候,只好戴一顶,还带了一个英国防毒面具。我们刚开始搞到一些防毒面具。货真价实的防毒面具。我们还得佩带自动手枪;连医生和卫生员都得佩带。我能感到手枪正顶着椅背。谁要是没把手枪佩带在显眼的地方,就有可能被逮捕。里纳尔迪佩带着一只手枪皮套,里面塞满了卫生纸。我佩带的是一支真枪,起初还觉得自己是个枪手,后来试放了几枪,才知道不行。这是支阿斯特拉短筒手枪,口径7.65。开枪时枪筒跳动得非常厉害,休想击中任何目标。我拿着它练习,尽量瞄准靶子下方打,竭力控制那滑稽短筒的上下跳动,后来终于能在二十步开外打中离靶子一码远的地方了。再后来我感到佩带手枪挺滑稽,但不久就忘记了,将它随便吊在腰背上,一点感觉都没有,除非遇到说英语的人,才多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眼下我坐在椅子上,一个勤务兵模样的人从桌后不以为然地盯着我,而我则打量着大理石地板、大理石雕像柱和墙上的壁画,等待巴克利小姐。壁画还不错。任何壁画,只要开始剥落,看起来都不错。

我看见凯瑟琳·巴克利下到大厅了,便站了起来。她朝我走来时,并不显得很高,但样子很可爱。

“晚上好,亨利先生,”她说。

“你好,”我说。那个勤务兵待在桌子后面听。

“我们是在这儿坐坐,还是到外面花园里去?”

“还是出去吧。外面凉快多了。”

我跟在她后面走进花园,勤务兵在后面瞅着我们。我们走到砂砾车道时,她说:“你去哪儿了?”

“我到救护站去了。”

“你就不能给我捎个信吗?”

“不行,”我说。“不大方便。我原以为当天就能回来。”

“你应该跟我说一声,亲爱的。”

我们出了车道,在树阴里走着。我抓住她的双手,停下来吻她。

“有没有地方可以去?”

“没有,”她说。“只能在这儿走走。你去了好长时间。”

“这是第三天。可我已经回来了。”

她看着我:“你真的爱我吗?”

“是的。”

“你说过你爱我的吧?”

“是的,”我撒了个谎。“我爱你。”我以前并没说过这话。

“你还叫我凯瑟琳吧?”

“凯瑟琳。”我们沿一条路走着,被一棵树挡住了。

“说:‘我夜晚回来见凯瑟琳’。”

“我夜晚回来见凯瑟琳。”

“噢,亲爱的,你回来了,是吧?”

“是的。”

“我太爱你了,心里真不好受。你不会走了吧?”

“不会。我总会回来的。”

“噢,我太爱你了。请你再把手放在那儿。”

“我的手没有挪开过呀。”我把她转过来,以便吻她时可以看到她的脸,只见她两眼都闭着。我吻了吻她闭合的双眼。我想她大概有点神魂颠倒吧。她真这样倒也好。我不在乎我会怎么样。这比每晚去逛窑子要好得多,那儿的姑娘陪着兄弟军官一次次上楼去,每次回来就往你身上一爬,把你的帽子往后反戴着,算是表示对你的亲昵。我知道我并不爱凯瑟琳·巴克利,也没有任何爱她的念头。这不过是场游戏,像打桥牌一样,你光叫牌不出牌。就像打桥牌,你得假装你是在赌钱,或者是在玩别的赌注。没有人提起究竟下的什么赌注。我觉得无所谓。

“我们能有个地方去就好了,”我说。我正在经历男性无法长久站着谈情说爱的困难。

“没有地方可去,”她说。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刚回过神来。

“我们就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我们坐在扁平的石凳上,我握着凯瑟琳·巴克利的手。她不肯让我用手臂搂她。

“你很累吗?”她问。

“不累。”

她低头看着草地。

“我们在演一场拙劣的戏,不是吗?”

“什么戏?”

“别装傻。”

“我不是故意装傻。”

“你是个好人,”她说。“你是尽你的能力在演。可这戏太拙劣了。”

“你总是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吗?”

“并非总是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用不着假装爱我。晚上这出戏已经演完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可我真的爱你啊。”

“不必要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撒谎。我刚才有一点失态,现在好了。你看我没有发疯,没有昏头。只是有时候略有点失常。”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亲爱的凯瑟琳。”

“现在听起来挺滑稽的——凯瑟琳。这名字你叫起来每次都不太一样。不过你人不错,你是个很好的小伙子。”

“牧师也是这么说的。”

“是的,你是很好。你会再来看我吗?”

“当然会。”

“你用不着说你爱我。这场戏暂且算结束了。”她站起来伸出手。“晚安。”

我想吻她。

“别啦,”她说,“我累坏了。”

“那亲亲我吧。”

“我累坏了,亲爱的。”

“亲亲我。”

“你真的很想吗?”

“是的。”

我们接吻,她突然挣脱开了。“不。晚安吧,亲爱的。”我们走到门口,我看着她进去,走进门廊。我喜欢看她走动的样子。她顺着门廊一直走。我则回家去。那天夜里很热,山里非常热闹。我望着圣迦伯烈山上炮火的闪光。

我在罗萨别墅前停住了脚。百叶窗都拉上了,不过里面仍然很热闹。有人在唱歌。我继续往家走。我到家脱衣服的时候,里纳尔迪进来了。

“啊哈!”他说。“看样子进展不太顺利呀。小乖乖挺烦恼的。”

“你上哪儿去了?”

“在罗萨别墅。受益匪浅啊,小乖乖。大家都唱了歌。你上哪儿去了?”

“拜访英国人去了。”

“谢天谢地,我和英国人倒没有什么瓜葛。”

第七章

第二天下午,我从山上第一救护站回来,把车停在后送站门口,伤病员在那里按照各人的病历分类,送往不同的医院。车由我开着,我坐在车里,司机把病历拿进去。那天天气炎热,天空晴朗碧蓝,路面白晃晃的,满是尘土。我坐在菲亚特的高座上,什么事都不想。有一个团打路上走过,我看着他们过去。士兵们热得直冒汗。有些人戴着钢盔,但多数人把钢盔斜吊在背包上。钢盔大多都太大,戴的人差不多连耳朵都给遮住了。军官们都戴钢盔;这些钢盔比较合适。这是巴西利卡塔旅的一半兵力。这是我从他们红白相间的领标上辨认出来的。那团人过去很久以后,又来了一些散兵——跟不上队伍的士兵。他们满身汗水和灰尘,疲惫不堪。有几个模样相当狼狈。散兵走完后,来了一个士兵,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他停下来在路边坐下。我下车走了过去。

“怎么啦?”

他望望我,站起身来。

“我要朝前走。”

“出什么事儿啦?”

“该×的战争。”

“你的腿怎么啦?”

“不是腿的问题。是疝气发作了。”

“怎么不上运输车?”我问。“怎么不去医院?”

“人家不让。中尉说我故意把疝带搞丢了。”

“让我摸摸看。”

“滑出来了。”

“在哪一边?”

“这边。”

我摸到了。

“咳一下,”我说。

“我怕咳嗽会肿得更大。已经比早上大了一倍了。”

“坐下,”我说。“我一拿到那些伤员的病历,就带你上路,把你交给你们的医务官。”

“他会说我是故意搞丢的。”

“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我说。“这又不是伤。你以前就得过,是吧?”

“可是我把疝带搞丢了。”

“他们会送你上医院的。”

“难道我不能就待在这儿吗,中尉?”

同类推荐
  • 婚姻料理

    婚姻料理

    美女厨师阿琴与大学教授杨树和他们的女儿桃子原本是一个令人称羡的幸福三口之家,因为阿琴无法忍受丈夫醉心科研而从不顾家,最后选择离婚。离婚后的阿琴,在接连不断的相亲中,分别和四位迥然不同的男人之间发生了一连串好笑又无奈、温暖又感人的爱情故事。
  • 美丽时光走丢了

    美丽时光走丢了

    我还注意到集子中的多篇作品都有一个叫“另维”或“另小维”的人物。作者也许是有意以此突出故事的真实感?许多前辈作家都说过,小说是作家的自叙传。作者显然很会讲故事,善于在营造情节的跌宕起伏上下功夫。但那些明显过于突兀的结尾、那些在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对过于完美的人生结局的憧憬又难免给人以落入俗套的感觉。毕竟,作者还太年轻了吧。因此,如何经营结尾(其实关系到如何写出人生的复杂与难以逆料)就成为作者下一步面对的挑战。
  • 中国微型小说百年经典(第8卷)

    中国微型小说百年经典(第8卷)

    微型小说,在我国虽然自古有之,如《世说新语》《唐元话本》《聊斋志异》等,但一直属于短篇小说的范畴,未能从短篇小说中独立出来。 上世纪80年代,随着改革开放和人们生活节奏加快,读者没时间看长篇大论,喜欢看短小精悍的小说。微型小说便很快盛兴繁荣起来,受到读者的喜爱。因而一些报刊纷纷开辟微型小说栏目,据不完全统计,现在发表微型小说的报刊有两千家左右,每年发表的微型小说达七八万篇。 《中国微型小说百年经典》以微型小说是一种独立的文体的眼光,重新审视了过去混杂在短篇小说中的微型作品,精心筛选了一个世纪以来的微型小说经典佳作。较之近来出版的一些标榜微型小说经典选集,更具有综合性、经典性和权威性。
  • 不再让你孤单

    不再让你孤单

    《不再让你孤单》这本书,读全稿,是一种想哭又觉得欣慰的奇秒感受。掩卷良久,我最后用了这样一句话概括:在我们跟生活的较量中,红尘恋事令人璀璨,四面楚歌也让人觉得充盈。在这10个故事里,每个故事的主角,都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在读这些故事时候,我们触碰着他们的内心,读着可能属于很多人的秘密。
  • 辽海丹忠录

    辽海丹忠录

    小说叙述明朝万历末年努儿哈赤袭抚顺,明将李永芳归降;明廷以杨镐为经略与奴儿哈赤征战未胜,遂擢熊廷为经略以代杨镐。小说叙写时事,多据史实,文笔详赡细腻,结构完整。
热门推荐
  • 立鼎凡道

    立鼎凡道

    凡道之上,四州之处,西地商州,东界黑州,南荒民州,北上主州。隐没大道的远古种族洪流暗涌,千年之怨逐渐浮出水面,秘密的一步步揭开,谁是掘土者,惊现的恢弘,谁又是操控者,玄机分支的热血少年,不为人知的奇异身世,阴差阳错的他,怎样构建自己的人生。
  • 战天妖魔

    战天妖魔

    人、魔、鬼、妖、仙、佛、圣、共存天地万域之中。天道大昌,魔道无影,仙道飘渺,鬼道殊途,唯我妖道至尊,但亦唯妖道最难存亡。少年自茫茫妖山中走来,脚踏万千血尸,身随十万徒众,我辈皆是妖徒!谁能屠光抹尽!这是一名身份华贵的灵妖踏天袭来的故事......
  • 复仇公主的勋章

    复仇公主的勋章

    十二岁之前,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十二岁之后,一切都变了,她一步一步走向绝望的深渊,一首动听的曲子传入她耳中“而我受过的伤,都是我的成长。不管明天的路有多漫长,我再次启航,带着我的勋章。”她才觉悟,我不能死!我还要报仇!我要他们受到千倍万倍的痛苦!可是,她报了仇,却败在一个男人手中……
  • 玄堂

    玄堂

    万族林立,稳中求胜!我,将一步步登上顶峰。这是信仰也是决心!
  • 王妃请翻牌

    王妃请翻牌

    她为自己赐婚,一道圣旨将她和七皇子栓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生死与共?福祸相依?拜托,她是享乐主义而已,怎可同难?从此,两个人过上了鸡飞狗跳的婚后生活。这其实就是个刁蛮王妃吃干抹净冷情王爷的日常!
  • tfboys之逝去的还会回来吗

    tfboys之逝去的还会回来吗

    跨越重重困难,闪烁永恒的微笑,去迎接我们最灿烂的彩虹!-------------题记
  • 薄荷未央

    薄荷未央

    ——薄荷发现她居然穿越了,还是个架空的时代。在这个异世她该如何扭转局势。——未央,龙族的王子,威严而神圣的存在。他的父亲是这个世界的王。却偏偏爱上了薄荷。薄荷未央,他们会如何演绎一段爱情。黑暗的年代,终会有人点燃光明之火,照亮人间。”
  • 最好的我给最爱的你

    最好的我给最爱的你

    他是世界级的“国民偶像”,无数人心中的“网球王子”,他创造了一次又一次的网坛奇迹,他更是富可敌国的集团总裁。他有着惊为人天的俊美外表,但他却只愿为她一人孤独终老。他对她说:“女人,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有“了,你得负责。”她是极端的完美主义者,为了友情和与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那份愧疚,她毅然放弃了他。她不愿做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她对他说:“你有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处女。”他马上表明清白:“我是处男。”处男那还“有“个鬼,不对啊!男人有这功能吗?这是一部关于顶级男神的艰难追爱故事。男女心身纯净,对爱始终如一。
  • 暴富小摊主

    暴富小摊主

    前世的淘宝客服,竟然重生成服装制作学徒,这完全不搭边啊!好吧,这还就算了,竟然被开除,无奈只能摆地摊,这不摆不要紧,一摆竟然成了爆发富,这淘宝店的经营理念,果然杠杠地。“好,不要停,看我开连锁,创品牌,垄断全世界!”云乡儒骑个破三轮车说。PS:赚钱不牛逼,牛逼的是有一大群美女给你赚钱!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