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没受委屈吧”林建文满怀关心愧疚道。
“雨儿无碍,只是经历了这次,三姨娘估计更会找雨儿麻烦了”林飞雨叹息道。
“都是爹爹不好,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了”林建文痛心疾首。
林飞雨看她愧疚的样子,不忍她难过,“爹爹不必自责,雨儿没有吃亏,只怕给爹爹惹来麻烦”。
看着林建文热泪盈眶的样子,林飞雨也是于心不忍。
“现在留着三姨娘还有用,委屈雨儿了”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竟受那贱女人的欺负,这让他如何恨,可又无可奈何,这让林建文感觉自己愧为人父。
“爹爹安心公务就行了,不必挂怀女儿,雨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林飞雨贴心道。
“还是雨儿好,对了,这是出府的门牌,雨儿以后想出去就出去,不必去问任何人”林建文将自己的门牌给了林飞雨。
看着那写着林字的银色牌子,林飞雨没有接“这门牌极为重要,雨儿只是偶尔出一次府,出府前会告诉爹爹,爹爹拿着有用,还是爹爹留着吧”。
林飞雨心想自己这次出府只是不想翻墙出去罢了,自己什么时候想出去,都可以,这林府还没有人可以拦住自己。
看着两年未见,懂事贴心的女儿,林建文更愧疚了,“那好,雨儿什么时候想出去直接告诉爹爹,爹爹派人保护你”。
保证完之后,想起今天街上发生的事,又问道,“雨儿若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爹爹,爹爹定为你做主”。
林飞雨知道林建文是担心自己,于是道“只是一些小喽啰而已,女儿自己可以解决,让爹爹操心了”。
后来两人又说了一些事情,虽然林飞雨很想问林建文,既然很讨厌王美凤,为什么还留着她,她知道林建文留着自有他的道理,所以没有问。林建文知道今天林飞雨在街上施针救人的事,也没有问,她不想知道女儿为什么会懂医术,她只知道这样他的女儿才更加安全。
说了会话,林建文让林飞雨早些回去休息。
想到些什么,又嘱咐道“雨儿要小心王美凤这人,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林飞雨应了声“雨儿知道了,雨儿告退,爹爹也早些休息吧,不要太劳累了”。
看着林飞雨远去的背影,想着女儿的贴心懂事,林建文越发感觉一切是时候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醒来后,林飞雨拉着小月找到一处隐秘的地方锻炼身体,阿义看到之后,也跟着锻炼,阿义和小月很奇怪小姐的蹦蹦跳跳,又跑又走的,跟一般的锻炼很是不同,两人也没说什么,学着林飞雨一样锻炼。
锻炼之后,林飞雨正在吃饭,小月慌慌张张的进了屋,林飞雨问道“发生了何事,如此慌张?”
小月喘匀了气道“小姐还记得前些日子出征的战王吗?”
林飞雨这才想起那个戴着黑面具的男子,猜测道,“奥,战王得胜归来了吗?”
“战王在打斗中被人下了毒,军医帮着压制了毒性,今天早上刚到京城,还在昏迷,现在御医们都被派去战王府解毒了”。
“怎么会?战王武功高强怎么会遭人暗算?”林飞雨隐约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对方趁战王打斗时下的毒”小月解释道。
林飞雨听完若有所思,是谁给战王下的毒呢,既然是在打斗中下的毒,那有可能是敌人下的,但是林飞雨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之后对小月道,“小月,父亲回来告诉我一声,我有要事跟父亲相商”。
小月满口应下,看小姐若有所思的样子,给林飞雨空着的茶杯倒了些茶,便关门出去了。
直至傍晚,小月才传回林宰相回府的信息,林飞雨赶忙带着小月去了林建文的书房。
一进门,便屏退左右,道“爹爹可是因战王中毒一事忙到现在?”。林建文身为一国宰相,大事小事都需要他操心。
林建文一听,眼中闪过一抹流光,“奥?雨儿也觉得事情有蹊跷”。
林飞雨点点头应是。
林建文这才道,“战王武功深不可测,战无不胜,以往也有人给战王下毒,可是却没有成功过,都被战王身边的暗卫发现处理了,不知怎的这次却让对方得了手。”
林飞雨听罢道,“难道战王身边出了奸细?”
“不排除这个可能”林建文为林飞雨的聪慧,大局观感到欣慰。
“那父亲可知战王身中何毒?”林飞雨又问道。
林建文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虽不愿女儿趟这趟浑水,众御医束手无策,雨儿医术不错,但不知雨儿能不能解战王的毒,想了想还是不愿让女儿冒这险,于是叹了口气。
道,“据御医说是牵机”。
“牵机?”林飞雨听到惊呼一声,林飞雨倒是知道牵机毒,不是她对毒物感兴趣,而是偶尔翻阅书籍看到一篇杂记,杂记中记载李后主便死于牵机之毒,此毒由几种不同的药物互相牵制,极为难治。
林建文看林飞雨惊讶的样子,问道“雨儿可是听过此毒?”
林飞雨点点头,“以前从医书上看过,此毒有多种不同毒素相互牵制,极为难解,牵一发而动全身”。
林建文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雨儿可能解此毒?”
他还是很担心战王会出事的,战王就是一个护国英雄,有战王在,周边国家只敢骚扰,从不敢进犯,若是战王死了,那周边国家便不会再忌惮,那么天钥王朝便危矣。
林飞雨愣了一下,原来林建文已经知道自己会医术了,也不怪,当朝宰相还是有点人力的,大街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就怪了。
她与林建文所想差不多,虽然自己不待见战王,但是他毕竟一国护国将领,他若出了什么事,受苦的还是百姓。
于是道“雨儿也只是从书上得知的此毒,并未见过,若女儿能解,定当尽全力”。
林建文很想问女儿是何时学的医术,师从何人,可是想了想却没有开口,一想起过去两年女儿受的苦,就感觉自己特别无能。
于是道“这些事情牵连甚广,若非必要,雨儿还是掩饰自己会医术的好,以免招来祸患”。
林飞雨知道林建文为自己着想,可是还是想试一试道,“雨儿知道这些,可是没了战王,天钥王朝将危矣”。
林建文目光深沉的看向林飞雨,透过她看那明媚的人儿,也是那么聪慧,那么善解人意,那么善良。这是自己和她的女儿,怎忍心将她推入火坑。最终还是拒绝了林飞雨的提议。治好了也麻烦,治不好更麻烦。
林飞雨也不再坚持,于是道,“若实在是找不出解决办法,女儿愿意一试,还望爹爹莫要推辞”。
说完便出了书房。
回兰香阁的路上,林飞雨一直在思索自己的空间中有没有可以解毒的药物,一时间走了神,暗处的暗卫正在为自家王爷的毒担心,想着如何才能将林小姐接过去给战王解毒,可是林飞雨平时戒备心太重了,无法下手,现在林飞雨正在深思,警戒力下降,正是大好时机,于是毫不犹豫飞向林飞雨。
待黑衣人靠近,林飞雨才感觉到有人偷袭自己,与那人打斗十几招,便被点了穴位动弹不得。
林飞雨瞪着黑衣人,黑衣人赶忙解释道,“林小姐我们并无恶意,我们是战王的暗卫,战王中了毒,知道林小姐医术了得,想请小姐替王爷解毒”。
林飞雨还是瞪向他,黑衣人看她似乎有话要说,于是又道,“小姐可是有话说?是的话就眨眨眼睛”。
林飞雨眨眨眼。黑衣人又道,“我可以替小姐解开穴位,还请小姐不要喊叫”。
不等黑衣人说,林飞雨便猛地眨眼睛。
黑衣人伸手在林飞雨穴道上点了两下,林飞雨穴位解开后,问黑衣人,“你们战王如何得知我会解毒?”
黑衣人来之前接受了嘱咐,若是林飞雨询问,便如实相告,于是道“实不相瞒,当日小姐在聚春堂门口替一位身中蛇毒的少年解毒,当日我们王爷便得知小姐会解毒,那少年蛇毒已深,幸得小姐出手,那少年才得救。”
“奥~~~”林飞雨意味深长的奥了一句,道“那日害我被发现便是你们的人吧?”
黑衣人愧疚的低下头,那可是他暗卫首领的耻辱啊,“当日便是属下当值”。
林飞雨道,“你们跟踪我只是为了查探我的医术?”
黑衣人道,“是也不是,王爷的兄长逸王身中情毒多年,王爷这些年四处寻医也没有找到能解情毒之人,所以……”。
黑衣人支支吾吾的,林飞雨看了他一眼,也不为难他,朝他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于是道,“我不一定能解你们王爷的毒,我还需要看看具体情况”。
毕竟古代的毒跟现代的毒和蛇毒不同,林飞雨也不敢保证自己能解,只能借助仪器看看了。
黑衣人应是,林飞雨让黑衣人带着自己,黑衣人避开侍卫运起轻功带着林飞雨朝战王府飞去。
林飞雨很是羡慕轻功这门功夫,比起古代轻功,自己那只能算是在爬,既慢又容易被发现。看着眼前景色飞掠过,林飞雨心里痒痒的,若是自己也会轻功,去哪里只要一飞就好了吧。心里越想越美,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映的月亮都失了颜色,只是黑衣人只顾着找落脚点,没有注意到这耀眼的一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