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林小姐,此人伤为殴打所致,伤势已三日有余,现正发热,可说病情十分严重”苏大夫恭恭敬敬地道。
请大夫时,便已告诉医馆是林家小姐所请,所以苏大夫知道林飞雨的身份并不奇怪。
此时人群中有人鸣不平“这小姐和苏大夫认识,分明是想推脱责任,人是在他们马车下伤的,还说是殴打所致,真是欺人太甚”。
林飞雨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很是淡然,而苏大夫却不能忍受这污名。
苏大夫气愤道,“老夫与林小姐素不相识,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们若是不信,这病人老夫不治了”。
于是甩袖要走,林飞雨赶紧留住他,道“苏大夫留步,飞雨有办法让这人醒来,证明苏大夫所说属实,请苏大夫稍等”。
苏大夫看林飞雨态度客客气气的,哼了哼,自己都没有办法让这位患者瞬间醒来,他倒要看看这小女娃医术能高到哪里去,于是不甘的留了下来。
林飞雨从衣袖中,拿出淬了强心剂的银针,没办法来了古代老是用医用针头是不行的。还是用银针方便些。
拿出针,蹲在躺在车前的青年身边,检查了一下伤势,然后在几处大穴扎了扎,苏大夫看她的样子是个有医术的人,不错,只是她扎的这几处也不能让重伤之人瞬间醒来,于是很是怀疑的看向林飞雨。
林飞雨扎完针,又摸了摸青年的脉搏,点了点头,收起针,站了起来。
对苏大夫说道,“还请苏大夫稍等片刻”。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周围的人挺清楚。
苏大夫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同意了,他倒要看看这青年会不会醒来。
而刚才起哄的男子一看林飞雨医术了得,怕青年醒来指责他,于是趁着人们不注意,想溜走。
林飞雨看见他想走,便轻轻道“这位壮士,方才还为这青年鸣不平,相必是认得这位青年的,现在这青年快醒了,为何不等他醒来呢?”
那人还没退出人群便被发现了,于是只得停下,听完林飞雨的话,皱皱眉头,等这青年醒来还得职责自己。
于是道“我不认识这位青年,只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说的是冠冕堂皇。
不认识,林飞雨心中冷哼,道,“奥,原来是位义士啊,那更得让这个青年谢谢你了”。
回头一看,躺在地上的青年已经慢慢睁开眼睛,一手撑地,一手扶着胸口,慢慢地坐起来。
众人很诧异这青年竟在片刻之间醒来,连苏大夫看着林飞雨的眼神都有原来的漫不经心,变成了震惊,这这这怎么可能,自己行医数十载,也没见过重伤晕过去的人,在昏迷三天之后瞬间清醒。这让他怎不吃惊。
连监视林飞雨的暗卫眼中闪过一抹狂喜,林小姐果然医术了得,他要赶紧去告诉主子。于是赶忙飞鸽传书给主子,告诉主子林小姐医术高超,妙手回春。
此时正顾着解决眼前麻烦的林飞雨根本不知道,就是这次施针让她与大名鼎鼎的战王永远脱离不了关系了。
于是苏大夫恭敬道,“小姐医术了得,老夫佩服”。
林飞雨灿灿的回了个礼,“苏大夫才是妙手回春,飞雨这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林飞雨很是心虚,自己学的是西医,家里爷爷开的中医店,但是自己对中医不怎么感兴趣,只是认得药材,认得穴位会开几个简单的小药方而已,要古代的国医名手说自己医术了得,她实在是心虚啊。没有强心剂,她什么办法都没有啊。
为防苏大夫追根问底,林飞雨赶紧问青年,“这位壮士你可认得这人是谁?”
青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看,瞳孔猛地一缩,眼里有愤怒,有吃惊,有害怕,骂道“就是他,抢了我的钱包,我追去,却被他和他的同伙给打了,后来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壮士一看那晕倒的青年不仅醒了,还在那指责自己,心中暗道不妙。
于是赶忙道,“你胡说什么,我一个普通百姓,偷你钱财做什么,你不要污蔑人”。
说着还愤怒的瞪向那青年,好似真的是那青年污蔑他似得,只是明白人都知道,这是他在威胁那青年不要胡说。
那青年赶忙道,“小民所说句句属实,各位如若不信,小民愿与他一同去官府,好辩个是非”。
“奥,如此,那这人岂不是恶贯满盈的贼偷了?”林飞雨戏谑道。
想算计我,不管是谁决不轻饶。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纷纷指指点点,听得那男的耳朵通红。
突然一位嘹亮的男声传来,“这青年说的是实话,这男子便是城东的一位惯偷,屡教不改。”
一听有人认得自己,那男的眼中立马寒光乍现,“是谁在那侮辱我的清白”。
“我”从人群中走来一位穿侍卫服的翩翩男子。
刚才还理直气壮的男子瞬间没了脾气。
来人正是三品带刀侍卫肖天耀,肖侍郎长子,自小喜武不喜文,本想从军,可是家中人反对,于是当了侍卫,又凭着自己的本事十八岁变成了一名三品带刀侍卫。
众人一看这不是公证严明的肖侍卫吗,于是一个个的赶紧鞠躬打招呼,态度恭敬至极,而肖侍卫也是态度谦虚,跟众人打招呼。
林飞雨对这个侍卫很是满意,横眉入鬓,目光威严,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组合起来很是威严,有几分古代将军的气度。
看着她受众人爱戴,林飞雨知道他是个得民心的官。于是心中松了一口气,官差来了,就没什么自己的事了。
果然,肖天耀来了之后,便直奔那起哄男子跟前,怒喝道“孙三,是不是皮痒了?”
吓得那位叫孙三的男子,普通一声跪倒地上,“肖侍卫饶命,肖侍卫饶命啊,是有人给了小的银子让小的将这青年打晕,不听就要打死小的,还望肖侍卫饶命啊”。
林飞雨冷笑,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能有什么仇敌,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于是问道,“奥,既然如此,为何说这少年是我林府的马车撞伤的?”
孙三一听,“小姐恕罪,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贪财,还请小姐恕罪”。
贪财,哼,是想让自己担上杀人的罪名吧,好狠毒的心思。
但是她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王美凤所做,也没有人手可用来查这些,哎,还是有人手好啊,没人手在古代过的真累啊,林飞雨决定赚钱,养自己的人。
看来今天只能不了了之了,“奥,原来是这样啊,大胆孙三胆敢污蔑朝廷命官之女”转头对肖天耀说道,“还请大人严惩这恶徒,还小女一个公道”。
肖天耀看向林飞雨被她的容貌惊艳了一下,林府有如此美丽的小姐,以前怎么没见过,愣了一下,道“小姐客气,恶徒自有官府严惩,耽误小姐了”。
在肖天耀的指挥下,道路上围观的人少了,恢复了通畅。
虽然出了这个小插曲,但是没有影响到林飞雨逛街的心情,买了一大堆东西,在酒馆里吃了饭,直到快天黑时,才回了林府。
刚回到兰香阁便有林建文身边的小厮来传话,道“小姐,老爷让您回来之后去他书房一序”。
林飞雨知道今天府门口的事情闹得大了些,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是自己刚回来需换身衣服,于是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待我换身衣服之后去”。
小厮笑着点点头,在门口候着。
换好衣服,林飞雨嘱咐小月在院子里等她回来,她估计会很晚回来,小月看有老爷的人跟随,便没有再跟。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林飞雨在小厮的带领下,悠闲地来到林建文的书房门口,不待通传,门口的小厮便开门请林飞雨进去。
进去后,看林建文在看公文,便没有打扰他,静静地站在一旁。
待林建文批完公文,抬头一看,林飞雨站在门口不远处。
于是和蔼地道,“雨儿,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告诉爹爹一生”。
林飞雨微笑着回道,“雨儿看爹爹在忙公务,不忍爹爹分心,女儿才刚来一会儿,爹爹就批完公文了”。
“奥,原来如此,雨儿快坐”,说着拿起桌子上小火炉温着的茶水给林飞雨倒了一杯,坐下。
林飞雨坐下,接过林建文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点点头,茶水清香扑鼻,果然好茶。
林建文看林飞雨满意的样子,会心的笑了,满脸温柔,眼中满是宠溺。
“雨儿觉得这茶如何?”林建文问道。
“清香扑鼻,唇齿留香,爹爹的茶当然是好茶”林飞雨笑嘻嘻的道。
同时知道,林建文叫自己来只不过是做样子给某些人看,也就放下心中的担忧。
“福德”林建文高喊一声,“去将皇上新赏的茶叶给雨儿送过去”。
福德应了一声,去了。
林飞雨赶忙道,“这好茶,还是爹爹留着喝吧,爹爹本就公务繁忙,喝些好茶,可以缓解缓解精神紧张”。
“还是雨儿贴心啊”林建文长叹一声,透着林飞雨好似在看另一个人。
林飞雨知道,林建文这是思念原主的母亲了,也不在意,自己本就是借了人家的身子活的。
既然林建文执意给自己,她便也不推辞,轻咳了两下,唤回林建文的思绪,问道“爹爹唤女儿前来,可是为了今天府门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