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绮兰殿，就听到一声声的残叫，如一条条鞭子抽在我身上，心纠结在一起，痛彻心裵。
我加快步伐，几乎是一路小跑。
大殿上，如月如霞紧紧地抱在一起，满身血污；如雪披头撒发，两个嬷嬷正用夹棍夹她的手，十指连心，她不住地残叫；衣服破碎的小顺子不住地向高高在座的慧妃求饶，“慧妃娘娘，饶了如雪吧！她身子弱，经不起的。要打就打奴才吧！”
“柳豹，还站着干什么？”我冲着身后的柳豹怒吼。
柳豹得到我的命令，飞身跃起，踢倒那两个嬷嬷。
我踉跄着跑到如雪身边，抓住红肿的手指，心痛得直掉眼泪。小心地，一点点地去掉夹棍，雪白如葱的手指已不存在，红肿且带血丝。肿得象面包似的脸，脸颊上的手指印以及嘴角的血丝都让我触目心惊。回头再看小顺子，如月，如霞，个个遍体鳞伤。
“她们为什么打你们？”我问小顺子。
“慧妃娘娘问奴才，您是如何出宫的。奴才只是下人，怎么会知道？又怎么敢问？”小顺子看着我。
如月，如霞迷茫与委屈的眼神，小顺子，如雪坚定与不屈的眼神，我心如刀绞。我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看着一边喝茶以安定情绪的慧妃，我冷笑地质问：“慧妃娘娘，本宫要去哪，是不是一定要来绮兰殿向您请示呢？”
“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妾不敢。只是皇上让臣妾审她们，臣妾也不得不审。”她心虚地笑了，拿皇上来压我？我才不吃这一套呢。
“慧妃娘娘，您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本宫，本宫一定告诉你，不必难为她们。”我一步一步走向她，“皇后的宝座，本宫不稀罕，你如果想要，只要开口，本宫也送给你！不要拿她们说事！”
“皇后娘娘，臣妾不敢。真的是皇上让臣妾审她们的。臣妾也为难，臣妾也知道‘打狗看主人’的道理。”慧妃跪下，哭哭涕涕地说，态度的改变让我生疑。淡淡的龙诞香，使我明白，她在做戏！
“皇上！”我转过身，指着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如雪问他，“是你让慧妃打她们的？”我用“打”而不用“审”，意思很明白，慧妃拿鸡毛当令箭，假公济私。
“她，她，她是如雪？”皇上看了看面目全非的如雪，大动肝火，一脚把慧妃踢翻在地，慧妃忍痛爬起，又跪下了。
“你怎么会下得去手？朕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善良，仁慈，最解朕心意的人。如今看来你也是这般心狠手辣，朕对你失望透顶了！”
慧妃大惊失色，她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情，她爬到皇上脚边，搂住他的腿，痛哭流涕，“皇上，您误解臣妾了，臣妾一心为您，忠心天地可鉴。臣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话说尽，这群奴才就是不开口。臣妾也心疼如花似玉的如雪，可这丫头大逆不道，口吐狂言。李嬷嬷她们听不进去，才动手的。皇上，臣妾、、、、、、”
他抬起她的下巴，黑着脸问，“那你问出什么了吗？”
“臣妾无能，她们死不吐口。”
他一脚把她踢飞，“无用的**！”
虽然也恨慧妃，虽然也对她的做法深感不满，但他如此对待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对我触动太大。
“你想问什么？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用这么麻烦！”我看也不看他，对紫娟说，“扶她们走。”
“欣儿，你听朕解释！”他随后跟来。
“你最好离我玩点，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