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跪在地上,两眼放电地看着他。
这种颜色虽不是大红,但也不是她这个身份的人能穿的。
看看那两个妃子,她们身上的颜色也没有这么红。
我看着他,不说话,想她一定深受宠爱,否则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穿这种颜色。
“皇上!”含糖量不低,能腻死人。
“你怎么来这么晚?”他嗔怪道。
“人家昨晚累了嘛!”哟,这话也能说?这不是明告诉大家,昨晚皇上在她哪儿嘛,果然,一双双锥子似的眼睛都在盯着她。
我看看他,脸还红了。
这有什么,一个正常的男人,找他的妻妾发泄一下,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害羞的?
“回宫反省一个月,你的衣服颜色太艳了。”他沉下脸,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说翻脸就翻脸呀?
等她们跪安后,他笑着对我说:“世上也有你这样的皇后?大权都分给别人,独落个清闲。”
“跟您学的呗。您管的是天下,我管的是小后宫。您有文武百官,我也得有几个跑腿的呀。”我也笑了。
“你不觉得陈昭议很眼熟吗?”他小心地问我。
“眼熟?不觉得呀。我见过她吗?”我看看他,又看看如烟。
“她的背影很像你,从后面看,还真分不清谁是谁呢。”如烟笑着对我说。
“不对!你再看看,我和她像?我有她那么矫情么?我有她那么嗲吗?我有她那么做作吗?什么眼神?”我和她比,气死我了。
“那日听完你弹奏的《茉莉花》,那委婉悠扬的乐曲,绕梁三日,百听不厌。一**在院中看到她的身影,还真以为是你呢、、、、、、后来我就教她弹这首乐曲,虽然她没你弹得动听,但看着她,就如同看着你一样。”他沉醉在回忆中。
“喂,醒醒哦。”心里立时涌起一股甜蜜,但是、、、、、、“你整日围在一群庸脂俗粉中,好可怜哟。”我没话找话,想岔开话题。
“也不知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不是皇帝,是男人!可和她们在一起,就没有这种感觉。”
“那当然,我不是你的‘臣妾’,当然不会去讨你的欢心,戴着假面具和你说话。我就是我,一个实实在在的我。面对一个真实的我,你无所顾忌,不必藏着掖着,也就露出你的本性了。”我笑嘻嘻的说。
“也对,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必要戴着假面具,心里特别轻松。有时,我也在想,做皇帝有什么好?孤家寡人一个,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可怜巴巴地说。
我不由地拉住他的手,真诚地说:“还有我呀,我就是你的朋友。”
“真的?”他高兴地拉着我的手直晃。
心跳随着手的晃动加快了,我觉得脸有点发烫,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抽出手,盯着被他抓红的指印发呆。
“皇后娘娘,如梅来了。”如风打破冷场。
“啊?如梅?她才来吗?”我稳了一下神,平平心跳。
“她早来了,您在大殿忙着,我让她洗衣服去了。她没有怨言,就是青儿的话太多。衣服洗完了,带她进来吗?”如风请示。
“你们自己洗衣服?为什么不送涣衣局?”他纳闷地问。
“涣衣局?我们有那个特权吗?”其实我想说,我们无旨是不能出入甘泉宫的,生活只能自理。但一想,我私出宫不止一次了,那样说,不是自找没趣吗?
“让你受苦了。”他内疚地看着我。
“以后你要补偿哟。”我笑了,然后对如风和如烟说:“再试她几次,看看她有什么反应,过两天再带她来见我。如烟,给她准备好房间,要舒适,烧好炕,知道吗?对了,让小顺子多盯着青儿,那丫头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