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蹄印一直走,越往里走,我心里越暗自窃喜,这条路是越来越熟悉了。上次就是在这儿碰到了几个猎户的,他们正在挖陷井,浅浅的,里面还有许多竹剑。我非常生气,训斥他们。
“如果人掉进去会有命吗?”我让他们把竹剑取出来。
“可是,没有竹剑,大的猎物会跑出来的。”他们解释说。
“你们可以把陷井挖得深些呀,如果人掉进去,可以用绳子拉出来。猎物掉进去了,饿几天,就可以随你们处置,并且皮毛不会受到陨坏。”我给他们想办法。他们一听皮毛不受陨,大喜。
“对呀,皮毛到处都是洞,不值钱,我们只能缝缝补补自已用。如果皮毛不受损,还可以卖个好价钱。兄弟们,加把劲,挖得深一些。”他们取出竹剑,继续挖。
正想着,见前面一群当兵的围着一个大坑,往里面扔绳子。我大喜,跳下马,栓好马也挤进去。一匹大黑马在两丈余深的陷井里,受到了惊吓,不住地嘶叫,跳跃。他们想用绳子拴住马的四蹄拉上来,可是马不配合、、、、、、真是一匹好马,油黑光亮的皮毛,强健的四肢。可能用力过度,皮毛下滴出血样的汗珠。
“哇,真是汗血宝马呀。”我真的见到了,它的汗水真是血色的。
“小屁孩儿,滚开。”一个当兵的冲我喊。
“你才是小屁孩儿呢!”我满扭头瞪他。
他吃了一惊,也可能是我面目可狰吧,他吓了一跳。“好恶心呀。”
“虎子,说什么呢?”一声厉呵,那个叫虎子的侍卫站在一边,一位高大的将军站在我面前。他冲我一抱拳,客气地说:“小兄弟,请让一下,别惊着你。”
哦,这就是柳将军了,我和柳管家、柳夫人也算认识了,再讹他三千两黄金,怎么说都不好。对,我不认识他,陌生人。打好主意。我退到一边,仍往里张望。
他们用绳子套在了马的脖子上,马可能感到了异样,不住地嘶叫。那凄凉的声音让人心中一颤。柳将军心慌了,忙下令停止扔绳子。他不住地走来走去,搓着双手,不时地看着他的爱马,心疼地直叹气。
我走到他跟前,拍拍他说:“哎,我问你,这匹马多少钱?”
“多少钱?这可是皇上亲赐的,再多的钱也买不到。”虎子看也不看我,大声说。
“如果有人把这匹马救上来,赏金会是多少?”我假装漫不经心地说。
“你说什么?”柳将军抓住我的手,吃惊地问:“你能救?要多少给多少。”
“你放开。”我抽出手来,什么人呀,钳子吗?再看看我那玉葱似的手,都红了,好疼呀。
“五百两黄金,好不好?”柳将军急切地说。
“五百两?一匹汗血马只值五百两黄金?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摸着被抓疼的手,转身就走。
“等等,”柳将军叫住我,“你说多少就多少。”
“三千两黄金。”我伸出三根手指,看着柳将军。
“你敲诈呀?”虎子指着我,“你这个丑小子,面丑心黑,胆儿还挺大。敲诈到我们将军头上了。你找死!”挥拳就打。
我吓得抱起头。
“爷,你没事吧!”如烟和木峰下马跑来。
柳将军也喝住了虎子,“三千两就三千两,就当皇上只赏了我一匹宝马。”
“好,千金撒去还复来。是男儿汉。”我竖起大拇指。我吩咐那一群当兵的,往坑里铲土,顿时,尘土飞扬。
“停!”虎子急喊,拉住我,“我不就说你丑了吗,我道歉,行不?你别活埋它。它可是皇上亲赐的,也是将军的宝贝儿呀。”
“去,去,去,”我推开他,“说实在,我真想活埋了它,可我不想活埋了三千两金子。你看!”
只见那匹马抖抖身上的尘土,轻快的嘶叫了一下,迅速地把土踩到脚下。好聪明的一匹马,我都喜欢上你了。
柳将军也欣喜若狂。那群当兵的也一阵欢呼,用劲地铲土。就在土升到一半的时候,我停止了铲土,柳将军大惑不解。
“总要看看你的宝马,是不是名副其实呀。”我吩咐他们四后退下,只见马抑脖长嘶,四蹄跳动,突然前蹄跳起,它跃出了陷井--------脱险了,兴奋地大叫。柳将军抱着它头,不停地扶摸着它的毛,马也用脸蹭着他。
我悄悄地把糖放在手心,也走了过去,把手伸在它嘴边,它不住地舔着我的手心,痒痒的,好舒服。
又一阵惊呼,当兵的睁大双眼看着我。
“不会吧,‘黑狮子’一向不让人走近的。”
“他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的‘冷公子’呀?”
“马也懂得报恩的。”
当兵的议论纷纷,我真想骑上他溜一圈,多好的马呀,摸着柔顺的毛发,恋恋不舍。我也该走了,一会儿要问我的名字,怎么说呀?让柳管家和柳夫人知道,多丢人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们一家尊我为恩人,为给我送银子,快把家底吃空了。我、、、、、、其实,我也是想在临走前,多用银子做点好事。完全不是为我自己花的。这一点菩萨可以做证!
我转身牵了马,叫了如烟,飞身上马,对柳将军说:“柳将军,记着把金子送到‘来去酒楼’,大丈夫一言即出,四马难追。不可失言哟!”
木峰抱着如烟上马,两人同骑一匹马,我们回城去。心里有点愧疚,我要回去送他们一些礼物,弥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