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面对结冰的荷塘,再次弹奏《梁祝》,无比凄凉。
往事历历在目,歌声清脆,舞姿优美,妩媚动人的林姑娘;才智过人,仁慈善良,潇洒逍遥的冷公子;冷漠聪慧,淡如清水,笑点江山的凌皇后;温柔可爱,刁蛮任性,酗酒悲歌的欣儿、、、、、、、
“皇上,柳将军求见!”张德海来报。
“让他在御书房候着。”谁都不想见,只想这样静静地坐着,欣儿,开春,我一定重修碧莲苑,和以前的一模一样,就如同你在的时候。我们依然坐看花开花落,听风赏雨,戏水观荷。
“皇上,他已经候了两个时辰了。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奏,柳豹兄弟也在,看来很重要。”张德海小声地解释。
我起身,这个柳枫,要不是看在朋友一场,要不是看在欣儿的面上,一定重罚你。
“臣柳枫!”
“臣柳虎!”
“臣柳豹!”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我懒洋洋地说。
他们三人对视一下,并不起身,柳枫双手施礼,再次叩首:“皇上,家父年迈,驻守边关,力不从心。为我轩辕边境太平,为我轩辕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柳枫愿替父驻守西北,严防大燕突袭。”
说得好听,你是想远离我,你是因为欣儿而恨我!不就是想眼不见心不烦吗?我冷冷地看着柳豹,“你也想去吗?”
“回皇上!”柳豹看了看,低下头,“臣也想为国家做点事,战场杀敌是臣梦寐以求的事。”
“柳枫,朕记得,你夫人有孕在身吧?等孩子生下再说吧!”
“谢皇上挂念,内人已早产,她听说皇后娘娘驾薨时,心情激动、、、、、、早产了。”柳枫皱了一下眉头,说。
“哦,”早产了?欣儿空洞无神的眼神出现在脑海,机械地说:“母子平安吗?”
“谢皇上,母子平安。”他仍是面无表情。
“朕为他赐名,如何?”我的孩子我没有赐名,为他的孩子赐个名吧。
“谢皇上,臣为他起名‘柳越’。并不是想让他超越谁,只是想让他超越自己,超越极限,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撇下柳枫,看着柳豹,心有一丝不快,为孩子赐名,这是多大的皇恩呀。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他竟一口拒绝了!
“禀皇上,内人也早产了。”柳豹不解地看着我说,赐名的欲望又冲上来,还没等我说话,他又接着说,“家父为小女起名为‘柳馨’。内人说‘芬馨不自媚,掩抑空相思’。老夫人说,她是我们柳家的心头肉。”
我郁闷地看着柳虎,柳虎低头说,“禀皇上,臣无福,内人还无身孕。”
“朕这就下旨,为你们联姻。”我总想做点什么,名不让赐,婚还不让赐吗?
“请皇上收回成名。”三人一起磕头。
“皇上,家慈当天就宣布,柳越与柳馨的婚事,由他们自己做主,我们任何人不准干涉。”柳枫急说。
“老夫人说,冷公子跟她说过一句话,说什么‘包办婚姻害死人’。”柳虎也说,不说还罢,怒火直冲头顶,还是恼我害死了欣儿,不是吗?你们可知道,欣儿更是我心尖上的肉,我的思念,我的痛心,谁能理解?
“皇上,孩子刚出生,我们操之过急了。”柳豹给了我一个台阶,我咬咬牙,顺着下吧。
“朕才懒得管你们家的事呢?滚吧!”
“谢皇上,臣明天就启程。”柳枫再次磕头叩首,起身要离去。
“明天?办完满月酒再走吧!”必定朋友一场,欣儿会不高兴的。
“皇上,国丧期间,免了吧!”柳枫头也不回,走了。
我把桌上的奏折扔了一地,滚,都滚吧!
听我诉说心中苦闷的静儿出宫嫁人了;陪我走过阴霾岁月的慧妃死于刀下了;为我排忧解难的欣儿伤心地**了;和我称兄道弟的柳枫赌气走了,柳虎走了,连柳豹都走了。身边的人一个个地都走了,欣儿,我真是失道之君吗?
十几天过去了,我一直与酒为伴,醉梦中与欣儿恩爱相守。
思念如茶,苦中留香,越品越香。
思念如酒,香后留痛,愈饮愈痛。
“皇上,大事不好了!”兵部林尚书惊慌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