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黄书郎‘带着血泪’的叙述!江小鱼暗觉好笑:哈哈!想不到你丫的这下联对得居然如此的惊天动地!如此作死,你特么的不死谁去死啊!不过话说回来,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特么居然还有坑队友的潜质,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哈哈,太特么欢乐了!
江小鱼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看着满脸郁闷的3人,嘴上却安慰道:“其实黄兄,你这下联对仗倒也工整,只是韵味稍微差些而已!”
此话一出,本来自顾自喝着闷酒的钱公子闻言心中一动,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盯着江小鱼问道:“咦,江兄难道也是如此认为么?”
听见钱公子发问,崔胖子和黄书郎也不由看向江小鱼,脸上满是热切,想一听他的见解!
江小鱼见状,暗忖:哥特么又不傻,怎么可能如此认为,明显是客套而已嘛!尼玛的,能这么毫不避讳的把跑到夜总会里叫小姐,而且把小姐唱的卡拉ok的歌名都能说了出来,哥就是在后世都没这么干过啊!哥其实脸皮很薄的,好不!
只见江小鱼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糖醋鲤鱼,放到嘴里嚼了几下。接着,放下筷子,拿起身前的酒杯抿了一口酒,一本正经的看着钱公子说道:“废话!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你们倒是给我说说这下联哪里不工整了?反正,我是看不出来!至于意境嘛……。”
没等钱公子答话,旁边的黄书郎仿佛看见亲人似的,满脸的感动,抢着说道:“江兄,不,江哥!除了钱公子,只有你才这么说,小弟…小弟敬你一杯!”说完,对着江小鱼扬了下酒杯,一饮而尽!可由于喝得急了点,被酒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我说黄书郎,我特么的才是受害者,我都没激动,你特么激动个屁!”崔胖子看着咳嗽的黄书郎,一脸的不爽!
黄书郎闻言,无辜的看着崔胖子,满是委屈的说道:“崔副山长,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您瞧,钱公子和江哥都说我那下联对仗工整!再说,我当时只是一心为了您,才给您说的啊!谁特么知道这群牲口,愣是说这下联的意境……。”
崔胖子听见黄书郎这厮又要隐约提起他刚才丢脸的事,不由双眼一瞪,举起肥硕的手掌,就要向黄书郎脑袋上拍去。顿时,吓得黄书郎赶紧做了个格挡的姿势!嘴中喊道:“崔…崔副山长且莫动手,我刚才交了损失费了丫!”
看着眼前一幕,江小鱼和钱公子不由一呆,看向了崔胖子。
只见崔胖子长叹了一声,半空中的手掌又慢慢的收了回来,说道:“麻痹的,要不是你识相,给了我50两的名誉损失费,我特么刚才就削死你了!真特么的不知道我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说完,这货拿起面前的酒杯放到嘴边,脖子一仰,把杯中之酒全部喝进口中。接着,又抓了一个包子,塞入嘴里,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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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公子又向江小鱼问道:“江兄,那你觉得黄兄那下联的意境有问题么?”
江小鱼闻言,没想到哥们这么执着这问题。于是,看着钱公子反问道:“呃!这个嘛,不知道钱公子想听在下的心里话呢,还是想听一些脸面话?”
这钱公子一听江小鱼这么说,顿时一脸的好奇,只见这货把脑袋凑近江小鱼,说道:“江兄此话怎讲?”
黄书郎和崔胖子见状,不由也把脑袋凑了过来!而江小鱼看见钱公子这货那满脸的雀斑,差点没恶心到吐了出来,赶紧把身子往后一倾,确认了一下距离,才缓缓说道:“至于我的心里话嘛!……那就是,黄兄这下联绝逼是大实话!如果这特么都不算是实话,那天底下还有实话可言么?……你们说说,咱花钱去逛窑子,难道是去和窑姐们吟诗作对的?那特么岂不是脑袋给驴踢了么?既然咱花了银子,那肯定是要放松放松心情,随便听窑姐们唱个小曲,然后……,你们说对不?”说完,江小鱼脸上满是‘你懂的’的表情!只听得钱公子几人闻言不觉连连点头,猥琐的低笑着!
崔胖子这货笑了一会,问道:“贤弟,那如果是脸面话呢?”
江小鱼听到崔胖子这么一问,说道:“你们确定要听么?”
“废话!说说看。”
“是啊!江哥,你说出听听!”
“贤弟,请讲!”
见到眼前3人一脸期待的样子,江小鱼清了下喉咙,说道:“这脸面话倒是简单,为了掩盖自己也干过这种事,或者根本没钱去干这事,当然带着各种虚伪、羡慕的心情,一脸不屑的嘲笑你们: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说得好!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江兄,你这朋友,钱某是交定了!来,小弟敬你一杯!”只见这钱公子仿佛找到知己一般的看着江小鱼,举起了酒杯!
江小鱼给这货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心忖:麻痹的!哥只是见你们一个个喝着闷酒,于是顺着你们的意思来劝解劝解你们少喝点的!谁知这才坐了这么一会,连哥都特么跟你们干了好几杯酒了!到底哥特么是来劝酒的,还是来陪酒的啊?特么还有完没完了?
不过江小鱼却也没有推迟,帮黄书郎和崔胖子也满上了酒,然后举起酒杯,说道:“我说崔哥,黄兄,钱兄,咱其实也不用那么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吟诗作对本就是平常休闲娱乐玩玩而已,何必非要跟人挣个胜负,是吧!咱哥几个喝点小酒,尝几口小菜,不也逍遥自在么?”
“贤弟所言极是!”
“鱼哥,你今天这一番说话,小弟真是铭记在心啊!”
“江兄,你真是实在人啊!大家干了!”
“来,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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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崔胖子这桌,由于江小鱼的加入,使得原来的郁闷气氛渐渐一扫而空。几人不停的推杯换盏,让气氛慢慢的热烈了起来!此时,草庐中却是突然一静,原来由黄石书院孟山长开始出起第二道题目来!
孟山长站起身来,说道:“各位,这第2道题目且由老夫来出吧!”
只见他沉吟片刻,捋着胡须继续道:“清明节,是咱大宋国的传统节日之一,也是一年中祭祖扫墓的日子!……数数时日,距今已不远矣!所以,今天的第二道题目就是请大家以清明为题,作一篇诗词即可。”说完,孟山长笑着朝着庐中诸位名仕才子微微一揖,坐了下来。
众人刚才经过第一题的作答,已经隐约感到今天三道题目绝对不会简单!谁知,等听到孟山长说出第二题的题目,不由纷纷一呆!……咦?这特么是什么回事?以清明为题作一篇诗词?这貌似也太简单了吧!从清明这题目看,无非是描述一番踏青、祭祖的场面即可,这何难之有?不行,得赶快思得一首,抢先吟出,免得在后面吟出,落下抄袭之嫌!于是,这帮名仕才子纷纷作出沉思状,酝酿起词句来……。
江小鱼闻言,自是轻轻一笑,实在不愿参与其中,遂又和崔胖子等人有说有笑,喝酒,吃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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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书院这边的一个学生,双眼微闭着,右手手中的折扇不停的拍打着左手拳心,摇头晃脑的,口中还不住念念叨叨!突然,这货动作一停,眼睛张开,满脸兴奋地道:“哈!有了!”
然后只见这哥们走下座位,对着周围众人微微抱拳后,张口继续道:
三月清明柳色新,淫雨霏霏映悲情。
慈航普渡生者愿,化作金莲伴故亲!
说完,这厮对着孟山长鞠了一躬,见到孟山长满脸微笑,不住的对他点头回应!于是心中大喜,走回自己座位,在同桌众人的祝贺声中,举起酒杯,喝了起来!眼睛还不时瞟向青松书院的一众人,满带着挑衅!仿佛在说:你们也就是靠作弊赢得开始第一题,那算啥本事!咋的?有种继续来比划比划丫!
一时间,草庐中议论纷纷!
“哈哈!师弟,此时妙极,该可为我黄石书院扳回一城啊!”
“师兄,佩服,佩服!”
“咦?这哥们的诗不错丫!”
“恩,特别是‘慈航普渡生者愿,化作金莲伴故亲’这句,相当的精彩!”
“我靠,快看!这哥们眼神居然望向青松书院那边去了,靠,太特么挑衅了!”
“是啊!有性格,我喜欢!”
“有好戏看了!来,朱兄,咱喝口小酒,好好看戏!”
“麻痹的!这厮欺人太甚,当我青松无人么?”
“张师兄呢?张师兄,出手啊!”
“呃……,在下还需在斟酌一下,师弟们请先!”
“哈哈!瞧青松书院那帮人,估计没人能吟出更好的诗句,都特么哑火了!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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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诗一出,庐中几个阵营中人的表情却各自不同!黄石书院的书生,脸上满是得意,纷纷挑衅的看着青松书院的一众人等。而青松书院的书生,则是满脸通红,纷纷扭头躲闪着黄石书院书生射来的目光。偶尔有几个想强自出头,但是所吟诗句比起黄石书院刚才那书生所做的那首相差却是千里万里,不提也罢!至于那些第三阵营的才子书生,看着眼前的一幕,则是一个个喝着酒,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
顿时,草庐里面乱哄哄的一片……。
突然,草庐中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只听见这个声音缓缓的吟出了一首七言绝句,内容如下: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