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循声看去!
只见草庐边缘的一张桌子上,围坐着四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给黄石书院孟山长赶过去的书生,这哥们正弯着弯站着,一脸的猥琐。此时,见到众人望向他,顿时一呆,随后赶紧的把头一低,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偷偷摸摸的坐了下去!
众人见状,纷纷的指点议论着!
“我靠,开玩笑吧!有能耐做出此等好诗的人,居然刚才给赶去那边坐?”
“何止这样,我还见他边上那胖子打他呢!”
“好一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啊!”
“这句算啥?后面的那句‘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才是点睛之笔呢!”
“今日闻得此诗,虽死而无憾矣!”
“这诗值得咱喝个3大杯!来,干了!”
“此诗一出,这第二题的魁首之争看了已经毫无悬念了!”
“黄师兄才是真正的是大才啊!真为我黄石书院争光!”
“靠,你这见风使舵的家伙,刚才就你丫的最先说羞与此人为伍的!看什么看,就特么说你呢!”
“麻了个痹!你还好意思说我?你难道没这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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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开始江小鱼几人正有说有笑的喝着酒,唯独黄书郎心不在焉,低头望着酒杯不语。江小鱼以为这货可能不胜酒力,刚才又是给崔胖子一顿虐待,估计几杯闷酒下去,都差不多醉了。于是随意问了几声,见这货也没回答,便也没有理会太,与钱公子和崔胖子两人继续推杯换盏,觥斛交错起来!谁知黄书郎突然站了起来,张口吟出了唐代诗人杜牧的那首传颂千古的《清明》!
至于杜牧这首小诗,一个难字也没有,一个典故也不用,整篇都是十分通俗的语言,写得自如之极,毫无经营造作之痕。音节十分和谐圆满,景象非常清新、生动,而又境界优美、兴味隐跃!
此诗从篇法上讲也很自然,是顺序的写法。第一句交代情景、环境、气氛,是“起”;第二句是“承”,写出了人物,显示了人物的凄迷纷乱的心境;第三句是一“转”,然而也就提出了如何摆脱这种心境的办法;而这就直接逼出了第四句,成为整篇的精彩所在—“合”。在艺术上,这是由低而高、逐步上升、高潮顶点放在最后的手法。所谓高潮顶点,却又不是一览无余,索然兴尽,而是余韵邈然,耐人寻味!
此时,只见江小鱼手中酒杯‘咣当’一声掉在桌上,江小鱼张大着嘴巴看着黄书郎,神情呆滞,就仿佛当机了一般。就连顺着桌面流下的酒水滴落在衣角上都没有丝毫察觉!
同桌的钱公子和崔胖子同样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黄书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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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在于言外!好,这诗做的是极好啊,怕是足以流传千古了!孟山长,你教的好学生啊!”此时,黄太傅站起身来,举着酒杯侃侃而谈,语气里丝毫不吝赞美之词。眼光满是喜爱的看着低头不语的黄书郎,恨不得这人是自己的学生!
青松书院的常院长和李县令则满脸震惊的看着黄书郎,不敢相信此诗乃是这么一个猥琐之人所作!而黄石书院的孟山长此时则是哭笑不得,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这老头由于开始一局,崔胖子和黄书郎的一场闹剧,搞得自己给老同学讽刺,颜面扫地!这第二局吧,虽然自己这边学生先作出一诗,暂时无人超出。但是那诗虽好,却也不是不能够超越!可如今黄书郎此首《清明》一出,试问谁还敢与之争锋?第二局的魁首已经稳稳落入黄石书院的口袋之中了!
只见到孟山长对着黄太傅微微一礼,说道:“哪里哪里!黄太傅真是谬赞了!此子其实生性顽劣,如果不时常教训,还不知道天高地厚!所谓是‘玉不琢,不成器’,以后我还会多加雕琢的!”说完,满是得意地瞟了一眼身边的常院长,捋须大笑起来!
常院长见状,心中不由勃然大怒!麻了个痹的,你这老匹夫,说不定这书生你怕是早有安排的吧,真特么贱人一条!……装吧,给老子可了劲的装!瞧瞧,都特么说了些啥?……什么‘生性顽劣’、‘不知道天高地厚’!欲扬先抑,先贬后褒,厉害啊!想不到你丫的比我还会演,真是气煞老夫也!
……
孟山长微笑着对着黄书郎招了招手,说道:“书郎,你过来这边坐下吧,给老夫讲讲你是如何想到此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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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孟山长的叫唤,江小鱼才算是缓过神来,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黄书郎!心中暗忖:我靠!这特么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哥都一直没想把这首脍炙人口的诗给吟出来装x,你丫的怎么居然能一字不差的给吟出来了?麻痹的!莫非,你也是穿过来的?之前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你麻痹的,这演技也太特么逆天了吧!……但是,看你神色也特么不对啊!瞧你那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傻样!……不行,一会得试探一下这货!
话说黄书郎开始见黄太傅满脸笑容和那黄太傅说话,知道自己刚才所吟之诗应该差不了!这会又见孟山长招呼自己过去同桌,顿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只见这货站了起来,缩着脑袋,看着孟山长,支支吾吾的道:“那…那个,启…启禀山长大人,这…这诗,乃是我…我们四…四人一起所作,只…只是由…由我吟出来而已!若是叫我一…一个人过…过去,我…我自是不…不愿的!”
黄书郎这一番话说出,众人一片哗然!
“我靠,不会吧!这诗特么是这桌人一起作的?”
“这桌都什么人啊?三个都是刚才被赶到那边去坐的,莫非这几人都是惊才艳艳之辈?”
“那个短头发的貌似是这店的东家吧,这种人也会作诗?”
“依我之见,这特么明显是想拍马屁!太特么假了!”
“傻x,不懂就别瞎bb,这酒店东家更不简单!前段时间在黄石镇清河楼中作过一首诗,我亲耳所闻,绝逼不比今天这诗差多少!再说了,你特么要是得到此诗,你能同别人一起分享?”
“我靠,此言当真?”
“废话,我要是说的要是有一个字的假话!我发誓,你全家不得好死!”
“看来是真的了,……麻痹,你说假话,与我有什么干系?咒我全家干甚?老子一会削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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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黄书郎说此诗乃是他们四人一起所作,江小鱼本就知道这诗,倒是没感觉到啥不妥的。而崔胖子和钱公子心中却是大为意外!
要知道这诗做得实在太妙,若有人流传出去,足以让作者名扬天下,立马晋升名仕之流!想不到黄书郎这个看上去貌似猥琐至极的货,居然把这好处平摊了出来!
顿时,两人满脸感激的看着黄书郎!特别是崔胖子这货,还特么伸手拍了拍黄书郎的肩膀,递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仿佛在说:这回不错,有前途,以后好好干,我会提拔你的!
……看着满脸笑意的黄书郎,江小鱼突然低声问道:“黄兄,你可知道什么叫飞机大炮么?”
“啥?非姬大泡?”黄书郎闻言却是一脸的不解!
一边的崔胖子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江小鱼问道:“贤弟,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啊?”
钱公子则是思考了一会,旋而两眼发亮,满脸佩服看着江小鱼的道:“肥鸡打炮!……我靠!想不到江兄居然有如此奇特的爱好!”
接着,这厮又自言自语的道:“……不过,我特么还真没试过,改天也去试试看!说不定另有一番风味”说完,钱公子手中折扇一摇,‘嘿嘿’的贱笑起来!
崔胖子和黄书郎见状,怔了一下,对望了一眼,旋而也貌似恍然大悟,脸上相继浮现猥琐的笑容,两人不约而同地朝江小鱼递出了大拇指!
江小鱼三人这般模样,里面又默念了一遍钱公子所说之话,顿时满脸尴尬,哪里还不知道这几头牲口想到什么了,不由心中暗骂:我去尼玛的肥鸡打炮!你们全家都肥鸡打炮!真特么恶心,你们这群2货!
不过江小鱼又转念一想:……难道这黄书郎真是一不小心,让杜牧附体了,才说出来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江小鱼还是不死心,只听这货继续问道:“……呃,那黄兄,你可知道粉丝微博见面会,歌舞小品真人秀?”
……
看着一头雾水的几人,江小鱼不由略带失望,叹出一口气,心忖:哎,本以为他乡遇故知,能找到个说话之人,谁知道黄书郎这哥们真的杜牧附体了!……麻痹的,看来哥以后还是要一个人战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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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山长见黄书郎说这诗乃是四人同作,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又想想开始自己的作为确实有点过分了,于是也没再坚持,便由得这几人去了。不过孟山长满脸的欣喜,表露无遗!
黄太傅听黄书郎这么一说,原来自己的学生居然也有份做出这诗,顿时老怀大慰,看着钱公子不住的点头!
而常院长却是一脸的阴沉,眼珠不停的转动,仿佛心里在捣鼓着什么!果然,这老货偷偷示意青松书院的张松过来自己的身边,耳语了几句,然后一脸淡然的喝酒来!
只见张松站了出来,满脸不屑的看着黄书郎这桌人,大声的岁草庐中众人说道:各位,且听我一言!黄石书院这几位师兄开始做的那下联,想必大家还有印象吧?……请恕在下实在不感相信,就那水平,若说这首《清明》乃是这几人所作!……在下以为,定是从别处抄袭而来的!”
众人闻言,顿时渐渐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江小鱼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