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兰听了宁千竹一番话,把手中茶杯放下,表情总算缓和了些,想了想才道:“云妮可是你的未婚妻,如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该如何跟苏老爷子他交代。”
宁千竹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妈你放心,我自会与苏老爷交代。”
“你额头的伤,可是因为云妮?”
宁千竹与安心一同走出姚碧兰办公室,并肩而行。安心今日把刘海放了下来,看得出是有意要掩盖额头的伤,只是那刘海疏疏落落,只要细看,还是能被发现。只消心思一动,宁千竹便已大概知道那是怎么来的。关于昨晚的事,苏云妮虽有一五一十详细叙述,但他的心竟有些偏向于安心。愣是不知为何。
不知为何,就是相信她。
安心用手摸了摸右边额头,当真是一个大包。昨晚金兰有帮她上药,还自称专治跌打损伤二十年,把她按在沙发上狠狠蹂躏……哦不对,是狠狠揉搓了一番,痛得她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只差没被楼上楼下的邻居拿大扫把拍死。金兰说,愈伤就像无情的男人,你不对他下狠手,他就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敢情,金兰是还在为郭峰的事,耿耿于怀,拿她撒气呀……( ̄?? ̄?)
“安心?”
思想在开小差,猛地回过神来,只见宁千竹放慢脚步,低头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
“哦,我这伤啊,是我昨晚在家自己不小心弄的,不碍事。”
这丫头,说谎都那么不走心的。宁千竹淡淡笑了笑。他的办公室在二楼,而她的在一楼,于是两人便在二楼楼梯口分别。
“放心吧,昨晚的事,没有人会受牵连的。”临别时,宁千竹给安心吃了一颗定心丸。
安心仰头朝他咧嘴微笑,“谢谢你,宁少爷。”
一字一句,发自肺腑。
老天,我上辈子难道真的拯救了整个宇宙么?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严米便凑了过来:“其实我早就猜到了。”
安心莫名其妙:“什么?”
只见严米一副先知般泰然自若的表情,道:“去圣凯斯大学的人是你,而不是苏家大小姐。”
安心脸刷的就红了。
“哈哈,害什么羞嘛。据我所知,那苏大小姐根本就不喜欢宁少爷,只是单纯地把他当哥哥,就算他们两人从小就定下娃娃亲,但中间毕竟分隔了十几年,这亲事肯定充满了变数。所以啊,你也没什么好收敛的,当真喜欢,就大胆放手去追!”
“嘘!”安心做贼似的连忙跑去把办公室门给关上,“隔墙有耳啊,万一这话传了出去,我就不是被扇一耳瓜子那么简单啦!”
严米嘿嘿淫笑地看着安心,忽然又像发现新大陆般地瞪大了眼,从安心办公桌上拿起一瓶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啧啧啧,这可是海云城中最好的药铺出品的最好的愈伤跌打酒啊——该不会,是宁少爷偷偷给你送过来的吧?”
安心看了,迅速从严米手中夺回那瓶药酒。脸颊有些泛红,咬着嘴唇,再无力对付严米的嘲弄。
真的……是他吗?
光是想想,心里便满是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