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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往事【改】

“谁说木性怕你的腐朽之力?”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天际而来!只见一个中年立在艾维身旁。

“维儿你没事吧?”中年溺爱的看着艾维。

艾维眼睛一热,这不正是从小宠爱自己的叔叔木一青嘛!今天叔叔怎么会来?放佛眼前的艾维不在是那个坚强的的少年,而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亲昵的道“叔叔!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这话说起来有点长,等叔叔收拾了这几个废物,再和你慢慢说!”木一青拍了拍艾维的肩旁,转头看着黄衣老者道:“井底之蛙,真是无知,难道你没听过化腐朽为神奇吗?今日我就让你开开眼,看看到底是谁克制谁!”

“春意盎然”木一青身形一变右,手中多了许多树木嫩芽,随手一撒,嫩芽横空扎在扭曲的空中。时间推移,嫩芽不仅没有被腐朽吞噬,而且愈发的翠绿,最后竟然疯狂的生长,片刻已经有大拇指般粗细。

黄衣老者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能战胜的,就在木一青和艾维说话之际,黄衣老者已经消失在原地。

“叔叔,他不见了!”艾维大叫道。

木一青瞥了一眼黄衣老者消失的地方,淡淡的说道:“想必是用了什么逃命的宝贝吧!不用理会他,随他去吧!”

木一青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小子好狠心,从上次离开家,好几年都不回来!你可知道你爸妈有多想你吗?他们天天都盼着你回去!”

“想我?盼我回去?呵…”

艾维又一次被拉回了记忆,那时候,他被誉为木族天赋第一的奇才,更有一个人人羡慕的父亲,不仅实力强横,更是木族的族长,便是木一川。

天资聪慧的人往往比普通人想得多,当然忧虑往往也会比普通人多,因为他们往往喜欢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每个少年都有一个侠客的梦想,同样每个少年都有叛逆的天性,自便是喜欢,每天被人逼着迟早也会厌倦。

他从小喜欢吃妈妈做的酸汤面,可是就连这一点小小爱好都被扼杀了!因为,作为族长的父亲早已替他安排好了一切,包括该吃什么,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吃什么更有助于修炼。其实艾维不仅不讨厌武卦,甚至有点挚爱,可是后来,他慢慢的开始有点不想修习武卦,终于在家族选试的前两个月,他决定弃武从文!当然父亲木一川并不知道。

天才干什么总是天才,不论干什么!果然,很快他便掌握了一些卦理。知前生晓后世,这是多么的炫酷,自然引起族内不少少年的效仿。

于是族内的不少孩子都开始钻研文卦,每天在一起互相比试谁的卦术精湛,谁的占卜更加精准。只要艾维参与,这第一名别人自然是想都别想,这让不少孩子心中很是不服。最为突出的,便是一个在族中实力颇大的长老的孩子。

终于出事了!这个小孩为了在卦理上赢艾维,开始痴迷于钻研文卦,占卜之水术自然大为精进,可是凡事太过于痴迷,总不是好事,终于这孩子开始有点神志不清,竟然走火入魔了。

这孩子的父亲自然发现了这件事,可是这时候一切已经晚了。他的孩子此时已经变得呆呆傻傻,说话更是颠三倒四,整日除了摆动卦书,便是卦签,几乎连家人都已经不认识,几乎成了废人。

看到孩子变成这样,这长老悲愤之余杀了自己的儿子,然而这笔账自然算在了艾维的头上!

那天正是族试,这位木槿长老四处追杀艾维,声称替自己的儿子报仇,艾维虽说天赋异常,可毕竟是个孩子,这长老又很强大,艾维那是他的对手,艾维只能仓皇逃窜。

终于,木一川出现了,每个少年心中,爸爸无疑是他的保护神,艾维自然也不例外。见木一川出现,艾维惶恐的心里顿时变得很是踏实,他的觉得无比的安全,心中寄这无比兴奋跑到木一川的身旁。却见木一川面色威怒,什么话也不问。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痛彻艾维的心底。这一刻艾维愣住了!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问也不问就打自己,难道没有看见有人追杀自己吗?这一刻艾维的心彻骨的冰凉。他突然觉得,自己在父亲的心中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外人,难道因为他是族长便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他恶狠狠地看着木一川,一脸的不解,慌乱。

终于九年的压抑这一刻爆发了!

“从记事起你什么都替我安排,什么都替我做主!别人眼中风光无限的天才,高贵无比的木族少主,可谁知道,他竟然是一个连吃什么都做不了主的可怜虫!就是吃碗简单的酸汤面,都要像做贼一样偷摸着!不错,我是弃武从文了,因为我想自己做主,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

“自己做主?”木一川看着远处冷笑了两声,他好像是笑自己,又好像是笑别人。过了会声色俱厉的说道:“从你生下来,你就没得选择,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你是木族的后裔!”

“呵!”

艾维冷嘲一声道:“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相信我,这就是你的儿子?我还是你儿子吗?你还配做一个父亲吗?从小到大,你把我当你儿子看待吗?我只不过是你的玩物,你炫耀的基本,你所谓的雄心大志的棋子!你根本不配做你的父亲!”艾维眼泪流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气愤,还是胆怯,他竟然在颤抖。

木一川闭着眼睛,紧握拳头,手上青经暴跳,指甲缝里已经渗出了血渍。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艾维的脸上。可这个手的主人不是木一川,而是一向偏袒自己的母亲。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父亲?他是你爸爸啊!”

……

木一川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冷笑了起来,只是笑意有点凄凉。

终于开口了!

“从今往后,我再也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也不在是你父亲!滚!”最后一个‘滚’字木一川几乎是吼出来的。

艾维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很多人都在为艾维求情,当然也有很多人呼喊着艾维回来,其中就有自己的叔叔,当然也有自己母亲。

可是这一切,在这一刻已经不可能再改变,起码在这两个决绝的两个男人心里亦是如此。

想着想着艾维的泪竟然差点忍将不住!

“爸爸?我没有这样的爸爸,当时赶我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说想我,那时我才9岁!一个人在外面,为了一个馒头,大冬天我给饭馆洗半天的碗,双手冻的发裂的时候他们在哪里?看到别人家小孩手里捧着棒棒糖,穿着新衣服,而我一个人露宿街头,他们又在哪里?别人家小孩还在享受童年欢乐的时候,我却东躲西藏的想着怎么躲避追杀,那时候他们又在哪里?现在说想我!不觉得可笑吗?叔叔你要是他们派来的,那么你趁早回去,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艾维看着远处,想起那历历在目的经历,和被赶出门的无助,他倔强的控制眼中的泪光,只是恐怕心却早已满是泪光。

“维儿,难道现在你还不肯原谅他吗?二哥当年是有点冲动,可是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再说父子之间有什么仇恨不能化解?再说了,你妈妈呢?你就不想她吗?她可是天天盼你回家啊!”

说起妈妈艾维心头一颤。“妈妈她还好吗?”

木一青又道“自从你离开家后,自从离开家我一直暗中跟着你,上次回家还是半年前,你妈妈憔悴了不少,最近我收到家族里的消息,说家族里出事了,遇到暗黑一族的攻击,形势很是不妙,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接到消息准备回去的,可是又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打算,想带你一起回去!”

“我不回去!我没有家,木族怎么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艾维低着头,却已有了泪光。

木一青看着艾维长大,自然无比了解艾维,他知道艾维此时只是嘴硬,心恐怕早已飞回了木族,只是嘴硬而已。当然木一青也不揭穿,道:“难道你不管你妈妈了吗?她可是天天盼望着你回去呢!常常以泪洗面,好了,跟三叔回去吧!就权当回去看看你妈妈好吗?”见艾维答应了,木一青缓缓道:“也便不知道家族里怎么样了”

木一青说到这里目光变得暗淡。好像夹杂了许多事情。艾维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一定不简单,也许家族真的很危急。艾维有点不详的预感,难道真像黑衣少年说的那样?

遂自开口道:“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好说,回去就知道了!”

“好,我跟你回去!”

“好,那我们现在就动身!”木一青深情激动,眼睛竟然有些微红。艾维转头过去对城管西道:“王大哥,虽然你平时凶神恶煞,但是我知道你心底很好,谢谢你为我开的这个卦馆,却不料这才开张,我却要离开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艾维竟然对这里有些不舍,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大雪风飞的晚上,自己蜷缩在街头,那个分给自己半个热馒头的小姑娘。又开口道“我走了后你能帮我照顾东村的老婆婆和小姑娘吗?”

城管西红着眼道:“师傅,你放心吧,您说的事我一定会照办!况且小丫头那么可爱,我一定会当亲妹妹一样照顾的。”任谁都想不到城管西的粗人也会流泪,可是这一切偏偏就发生了,

“谢谢!”

“师傅!你还会回来吗?”

“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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