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能叫做放呢,我李沉雪什么时候抓过苏兄的啊,是不是?”一脸的笑意,李沉雪连连给苏大朗使眼神,对方良久才是明白过来。
“哦哦哦,对!是李兄弟来请我来耍耍的嘛,怎么能说放啊,是应该说离开,对不对。”苏大朗顺着台阶说话,心道这小子看样子真是怕惹上麻烦了,所以这样奉承。
想到这里,苏大郎便是道,“李兄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回去,这天色也不晚了,要是迟回家的话家父该担心了。”
说罢就是要站起身子来离去,李沉雪却是一把给拽住了。
“等等,苏兄,这回去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关键是今天我们弟兄们玩的都很尽兴,可是,啧,这时辰的确是晚了些,大家这肚肚都是饿了,嘴上也是干涩的很。”夸张地拍了拍自个儿的肚皮,李沉雪眼珠子一转道,“要不,苏兄大方点多犒劳犒劳弟兄几个,给点钱财买点吃喝,也好表现兄弟你的心意啊。”
“啊!?”听了,李沉雪的话,苏大郎心道是坏了,这小子根本不是来奉承我的,而是以退为进来索要钱财的。
“嘿嘿,李兄弟,这···这银子我都不是留下了嘛···”捧起手里自己的荷包,这里面少说也是有几两散碎银子,足够是镇子上一个三口之家半年生活的了。
“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苏兄就是阔绰啊,这随身带的都是我们兄弟几个一年的零花了。”从苏大郎手里拿过来,李沉雪掂量了掂量,嘴角却是撇着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看着这家伙的表情苏大郎顿是明白,又从怀里掏了掏,摸出了一沓子宝钞道,“李兄弟,你看我这记性。这里还有些不值钱的宝钞,你要不嫌弃也拿去给兄弟们换些好吃的吧。”
又接过那沓子宝钞在手里拍了拍,李沉雪直摇头,道,“现在这年头宝钞是不顶用啊,不少商铺都不接受的啊,的确是不值钱。”
“是是是,不值钱,李兄弟纯当花着玩花着玩了,呵呵···”干笑着,苏大朗小心观察着,见李沉雪好像是没什么意见便又偷偷起身要走。
“诶诶诶,别啊,这就走了啊。”一伸手,李沉雪又是将苏大郎给拽了回来。
“李兄弟,李大哥,我···我这身上真没钱了啊!”哭丧着个脸,苏大朗这么大哥块头却是都快哭下来了。
“别啊,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我这还有个游戏还没跟苏兄玩玩呢。”李沉雪说着,一伸手易虎那边就是抵过来了一块厚布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带过来的。
拍了拍苏大郎的腹部,李沉雪将手里的布子又叠了几叠垫在了大朗的肚皮上,道,“兄弟啊,前几天我在罗叔那边听到个好玩的。说啊,这要是在人身上垫上一块厚的,再用劲打上几拳,别管他打的多狠这挨打的人的身上保证是一块伤痕都没有,连个淤血都不见,保证是连大夫都没法子看出来。”
举着拳头吹了吹,李沉雪这动一下那苏大郎就是颤抖一下。
“兄弟,我都还没试过呢,你说,你这么大方能不能让兄弟我满足一下好奇心?”裂开洁白的两排大白牙,李沉雪此时的笑容那是一个灿然啊,但落在苏大朗的眼中却是叫那个一渗人啊。
“兄弟!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可可可,可我身上是真没银子了啊,要不···要不我先写个欠条,明个儿再给您送过来?”连连求饶,苏大郎这半大的孩子算是吓破了胆,而李沉雪却是出身牛犊不怕虎的只觉得好玩,也不怕这样搞下去真出什么事情来。
“不不不,”摆了摆手指,李沉雪一把拽下了苏大朗腰间的玉佩就是揣进自己怀中,大朗也只能眼巴巴望着不敢说什么。
“兄弟啊,我不要你的银子,你看我是那么贪财的人吗?”跳了跳眉毛,李沉雪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是是是,李兄弟当然是真人君子,怎么会是贪财的人啊。”连忙奉承,苏大郎自己都觉得自己贱了。
“好了,不逗你,我只给你提一点要求。你啊,趁早解散了你那一帮子,不然,我定是会再寻个机会好好跟你玩玩,嗯?”抖开了那快厚布,李沉雪拍了拍苏大朗的肩膀很是语重心长。
“是是是,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跟他们说,这就跟他们说。”连连答应,苏大郎见李沉雪松开了手便是连滚带爬地就是跑走了。
“老大,你确定这样吓唬他没问题吗?我爹说了,压力太大会有心疾的。”看着苏大郎狼狈的背影,易虎凑到自己老大身旁摇头叹息。
“有什么心疾啊,他那么大块。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矫情。”掏了掏耳朵,李沉雪满不在乎,一把将银子宝钞都拍在易虎手里吩咐道,“这些钱兄弟都分了吧,我就不要了,省的家里老头子发现又一顿打。”
“哦,我这就去安排。”点点头,易虎转头去了。
“诶,人生就是寂寞如学啊。”叹了口气,李沉雪忽感到一丝空虚,拾起自己的酒壶和烧鸡就是向家走去,也不管自己这身后的一帮小兄弟。
荡荡悠悠,晃晃忽忽,李沉雪借着星光也知觉间又是走到了草庙旁。站在那里却是又想起了那滩子鸡血,寻了寻果然已经是凝固成垢好不恶心。
摇摇头,李沉雪又是打算走,但鼻间却又是闻到了一股莫名的香味,以至于早就蹭过吃喝的肚子竟然又是咕咕叫起来了。
“嘶~这什么味道这么香。啧,有荷叶的香味,还有红枣的香,嗯···不对,是鸡!”闭着眼睛闻了又闻,确定不是手上这只烧鸡的问道,李沉雪寻着味儿转过身去,果然在那草庙后面看到了一丝丝的火光。
抹了抹口水,李沉雪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猫着腰子踩着轻巧的布子顺着墙角就是向着火光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