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瑾瑜手托腮细想,“爸,没那么夸张,您想多了。照我看,那些人得保咱们才对,他们不怕我们扯了他们进来?敢要我们的命?伺候咱们都还来不及呢。”
爸终是老了,想事情总会想多,胆子也小了。
“小心使得万年船。你呀你,做事冒进的毛病总是不改,我说过你多少回了,思前量后,深思熟虑,做眼前的事之前你得再三推敲有可能发生的后果,这个后果可是自己能担当范围内。做生意不是赌博,你看你大哥,他就稳重多了,有条不紊,丝毫不急,你还担心他抢你总经理的位置,他在未有把掌之前根本就不想当,也不插手。倒是你,急得上房揭瓦,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你对你大哥做那样的事,还亏得他心胸宽大念着兄弟情谊不计较,你呀你。”
听着一番话,项瑾瑜心里极不是滋味,当下不作多想不满道:“爸,那事不都过去了吗?您不也罚我了吗?还提?再说了,今晚这把火说不准就是他放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项瑞霖面色冷肃,愠恼不已,“那是你大哥,上次的事还是他帮摆平的,你竟然一再地针对自己的大哥?忠孝礼义仁,你白学了?你要再这般目中无人,无的放矢,你就别喊我这个父亲,有本事你自立门户去。”
“爸!”
项瑾瑜震惊,心底一丝苦涩化成彻骨的痛,爸爸竟然如此待他?多年对这个家的付出,到头来竟只换得“自立门户”的一句话?要把他扫地出门吗?出事了就把他扫地出门?这是他的父亲吗?
他大手紧紧的握起,心底的痛瞬时化作无边的恨,他恨项擎苍,恨司昊然,恨所有的人……
“爸,您用不着说这般狠的话,这件事,我自会负责,绝不牵连您。”
人都是自私的,哪怕是父子,大难前,不也是各自为自己想吗?
项瑞霖眼底闪了一丝疲惫及无奈,道:“瑾瑜,为父并没有要你独自一人承担此事的意思,这番说你而是希望你认识到自己的缺点,有则改,人非圣,孰能无过?一次次的教训,你得牢记。”
“是,您说得对,孩儿会谨记的。”项瑾瑜垂了眸,生冷地应了一句。
“最近你大哥和昊然的关系处得不错,必要时找你大哥出面。大帅那边我会去说,政府和警局其他那些部门,你自己去摆平,必要时我再出面。但你大哥那儿,得你去说。”
“大哥那儿您吩咐一句不就完事了吗?我去和他说只怕得费一番周折。”
“你是怕你大哥给你难堪吧?”
项瑾瑜咬牙,“不是。”
那来历不明的大哥,他才不想去求那人。
再说了,这把火是不是说不定就是那人放的呢,要是让他查出来是那人放的,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不是那就去。”
“爸,要是和大哥,那岂不是让他知道那些货的事?”
“他是项家一份子,是大少爷,知不得吗?”
“好、好吧。”
项瑾瑜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房中,这会儿他的心是凉透了。
他呆坐了一会儿,拿了一瓶洋酒便出门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