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过皇后之后产生的疑问,余微回到秋府想了好几天都没想出所以然。
只是,后遗症很快就开始显现。
秋大伯的不满情绪有没有对着天定帝表现余微是不知道,但是很显然的,秋府的大氛围,让她感受到了所有人心情都很不好。
原本秋雨微就没有资格和他们一起在饭厅用餐,一直都是知夏去膳房端些回来,现在供应量比原本更少了,知夏时常在生火温饭的时满脸委屈。
由此,余微在思考疑问时,还时不时抽出点时间来质疑秋府中人的智商,有意让秋雨微跟秋凝萱平起平坐的是皇后,你们为难秋雨微有什么用?
就不怕人被你们欺压极了,内心扭曲后反倒孤注一掷,同为侧妃时,自己不好过也不让秋凝萱好过?
秋家在朝中独大的地位,早在秋正初死掉的时候结束了,一个皇帝怎么可能让一个臣子无人制约。
这一点,从秋正初死去,秋承益不但没有从次辅升上首辅,天定帝还指任了另一个次辅来平衡秋承益的势力。
有意的制约显而易见。
而且,皇后也已经把话说明了,先有子嗣者就能成为正妃,就算不能琢磨明白皇后的意图,但万一秋凝萱一直没有呢?子嗣一事……这肚子谁先大,谁能打包票呢。
秋府人现在为难秋雨微,万一秋雨微嫁过去就先有了呢?
真是智商捉急的一家人。
好在他们运气还不错,现在的秋雨微已经被余微代替,余微对当五皇子妃实在没什么兴趣。
只有余微需要叹息,可惜啊可惜,这已经是余微第一千次为自己叹息,这选妃的为什么偏偏是早晚要因为造反死掉的五皇子。
既然如此,是该找个时候跟大伯谈一谈了。
某夜,到了入眠时分,秋承益的卧房外,突然响起一阵骚动声。
秋承益与夫人匆忙穿戴好开门后,看到门口站着的竟是秋雨微。
秋夫人皱起眉头。
秋承益也有不满,但他可以在往日别人欺负秋雨微时睁眼闭眼,却不可以在秋雨微找上门时表现出来。
“雨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秋承益客气的唱着红脸,秋夫人当然会在一边不客气的当白脸,“雨微,明明已经不是孩子了,却还不懂事?现在已是什么时辰?明日早膳让知夏不要去拿了,算是给你的小惩大诫。”
余微微笑着施施然行了一礼,“雨微不能吃个早饭实在是微不足道,但若是不能让凝萱姐姐当上天定王朝未来的皇后,可就真的是寝食难安。”
已经入冬,一到夜里,风呼呼的吹,在屋里也会觉得有些冷,何况站在门口,冷风四窜更是无忌。
言语如此直白,就连日日在天定帝面前议事的秋承益也实实在在的一怔。
他颤了颤,一时有些恍惚,不知是因为这冷风,还是因为眼前,这个虽寄住他家却许久未见的侄女。
显然余微的话刺激到了秋夫人近期最为之烦恼的脆弱神经,身在自己府中也无须顾忌大多,秋夫人的话语毫不客气,“若是七年前或许你真有能耐与萱儿一争,现在你只是一个孤女,你拿什么跟萱儿比?你当真以为你有成为五皇子正妃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