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转身出去对外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人都散了。
再进来就听到尽无忧问:“你是谁?”
“你师兄啊。”
尽无忧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你师妹?”
“看束心琴就知道你是掌门的徒弟,我是展事的二弟子白杉,你说是不是你师兄?”
尽无忧下意识地看了看束心琴,问道:“束心琴有什么特别之处?”
“束心琴是九天玄女素心用玉骨化成的,断肠相思的七情作为琴弦,又叫素心琴,至今就只有你一个人用它弹奏而无事。”
“我真有眼光。”
白杉眉毛一挑,“不带这么夸自己的。”他还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关键,重点不在这儿好吗。
“白师兄,你会《回荡华殇》吗?”尽无忧见白杉也是师兄,为人又风趣和善,很快就笼络起来。
白杉这时正在吃尽无忧的午饭,还一点也不客气地坐下了,“会啊,我有听过掌门弹。”
“真的?给我演示一遍吧。”尽无忧雀跃的站起来,把吃的推到白杉面前,“这些你可以都吃完。”
白杉曲子还未吹完就被尽无忧一拍桌子,气呼呼地吼:“你出去!”
“怎么了?没错啊。”
“你吹的是萧!我学的古琴啊!”
“对哦。”
“我不想再见到你!”
“别,别啊,吃完再赶我走嘛。”白杉边说话边被尽无忧推出去。
天色渐晚,尽无忧很早就回屋睡觉了,明日早起去了柏林,练好《回荡华殇》,接下来两月余尽无忧学会很多曲子。天赋异秉的她琴术已经可以和掌珠抗衡,遭掌珠嫉妒,连连使绊,有页雨舟从中调和,倒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这天,尽无忧照例去了柏林练习曲子。
“你终于来了,我可是昨天晚上就在这等你了。”即墨卿墨色一样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戮,虽不明显,可尽无忧依旧感觉到了。
即墨卿从树上跳下来,肩上的枯柏叶飘落下来,灰白的嘴唇缓缓地吐出三个字:“尽无忧。”
“你是谁?”尽无忧知道来者不善,并且知道自己的名字,一定不止埋伏一天两天,这人肯定是有目的的,她还未来得及拿出琴就被即墨卿袖子一甩,迷晕了。
即墨卿带着尽无忧去了碎吟殿:“紫鸣悠,你给我出来,你的徒儿尽无忧在我手上。”
“你我的恩怨不要牵扯到他人。”紫鸣悠慢步从房间里走出来,还未束起头发,三千乌丝披散在肩头,还是一贯的毫不动容,没有任何表情。
即墨卿向紫鸣悠甩出一个白色瓶子:“你服下它,我就不会伤她。”
“掌门,不要啊,尽无忧她不值得您这么做!”闻声而来的掌珠焦急地出声。
“掌门,请三思。”页雨舟虽然挺喜欢尽无忧这个小师妹的,可这个时候他要以大局为重,那个挟持尽无忧的男人必定是掌门的仇家,他必须要阻止掌门牺牲自己来救尽无忧。
紫鸣悠接过瓶子,没有理会掌珠和页雨舟,喝下了瓶子里的液体:“药我喝了,放了她。”
“好。”即墨卿把尽无忧扔下,“我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