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和武侠小说里写的差不多……“那轻功呢?就是一运气能飞好远好远的,轻功好的话还能站在树梢上的那种?”
嘴角微扬,刘承其忽的将杨君如拦腰抱起,一转头朝着一棵树大步跑去。左右点了点树,眨眼间,两个人就站在了树冠之上,俯视着整个刘府。
“君如说的,是这个吧?”
“嗯嗯嗯。”紧紧扒着刘承其的脖子,杨君如一边贪婪的看着这景色,一边努力控制自己心中的激动。
“其实你说的轻功,就是气功到了一定境界之后,练武的人自然就能做到了。”顿了顿,刘承其的眸子忽然对上了怀中的杨君如:“君如,你怎么对武学知道这么多?”
“哦,我之前在书上看的啊。”不甚在意的随口答道。瞧着刘承其一直在盯着自己,杨君如脸一红,赶紧岔开话题:“承其,你们这还有什么功夫?降龙十八掌?铁砂掌?五行拳?功夫分门派吗?我们那儿有什么峨眉派武当派少林派……”
瞧着张张合合的红唇,刘承其一点招呼也不打,一低头就吻了上去,将杨君如没说完的话都堵了回去。
微微一愣,杨君如一点点的将眼睛闭上。既然要选他,就好好接受他给的一切。杨君如不知道,当她闭眼的那一刻,刘承其的眼睛也在缓缓睁开。漆黑的眸子里,满是震惊。借着不算温柔的动作,刘承其掩饰着心中的惊涛骇浪。
杨君如,你生活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听上去,要比他的世界,有趣的多!
见识了汉朝留下来的功夫,杨君如对于大清早的内容还是很满意的。吃完早膳,刘承其将自己领到了他的书房。随意的翻了翻书架上的书,都是些自己看不懂的内容,杨君如好奇的问道:“承其,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学习啊。”一脸的理所当然,说话间,刘承其已经在桌上铺好了纸张。
拦住刘承其磨墨的动作,杨君如有些好奇:“你不是从小就进了书房吗?这么多年了,你还要学啊?”
刘承其还没回答,门口忽然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学海无涯,作为日后刘家的当家人,承其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祖父。”受完刘承其恭恭敬敬的礼,刘公瞧了眼杨君如,不甚自然的喊了声“公主”后,就开始教导刘承其。
奇怪,刘公不骂自己了呢。颇有些惊讶,杨君如也聪明的闭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可不会笨到让刘公再找她茬。一盏茶时间过去,杨君如无聊的拖着下巴,看着一教一学的两人,有些郁闷的想。自己是不是存在感降得太低了?就这么把自己扔在一边,刘承其怎么想的?
不明白刘承其的用意,又不敢随便出门,不知不觉,杨君如就趴在一边睡着了。
在杨君如的身上点了一处穴道,刘承其颇为复杂的看了她一会,这才对刘公说道:“祖父,或许你是对的。”
点点头,刘公颇为欣慰的瞧着孙儿:“其儿,姜还是老的辣,不要以为祖父人老了脑子也不行了。既然知道了,就要抓紧写。李大师昨天来了消息,再有两天,她就要出关了。”
“是。”
“哎呀,终于回来了!”毫无形象的倒在床上,杨君如整个人都不想动弹。一天,整整一天,刘承其都在学习。从算账,到诗书,再到骑射……自己就是在旁边陪着,不闷死也累死了。瞧着刘承其坐了一上午背还挺得直直的,对比自己的学生时代,永远都追不上的差距啊!这么枯燥的日子,自己经历一天都受不了,真不知道刘承其这么多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还有,说好的罗曼蒂克呢?说好的放假呢?啊啊啊啊,气死她了。
腰酸背痛,杨君如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刚刚挣扎着起来要去洗澡,杨君如就感到有人靠近,随即,自己被拉到了刘承其的怀中。
“君如,很累吗?”
废话!又累又气,杨君如连翻一个白眼的力气都不想浪费,干脆闭着眼睛不看刘承其。
轻轻叹口气,刘承其紧紧地抱着杨君如,解释道:“这样的一天,你只是感受了一下,我却生活了二十五年。君如,我这么做,是想让你知道,我的人生,从出生的那一天起,祖父都为我安排好了。刘家日后注定的当家人,小到吃什么,大到婚姻大事,我都没有反驳的权利。不论我能不能接受,我都只能跟着计划一点点的往下走,成为祖父心中最完美的当家人。”
静静地听着刘承其说的话,杨君如对他有了丝丝的同情。望子成龙,这种观念即使在她的时代也被千千万万的家长所奉行着,更不用说像刘公这样的。杨君如是不是该为刘承其鼓掌?受了刘公这么多年的“摧残”,还出落得这么优秀。
“本以为我的生活将会一成不变下去,你的出现,是我枯燥生命里的亮光。可是君如,我也会累。我也希望结束一天的疲惫之后,偌大的刘府,有一个我能休息的地方。”抬起杨君如的下巴,刘承其逼着她直视自己:“君如,你愿意为我建立这样一个地方吗?”
对视了好一会,杨君如这才轻轻启口:“愿意。”不再说什么,唇齿交融间,刘承其将自己的感动、喜爱、悸动一点点的传达给杨君如。
“君如,谢谢你。”
“君如,我喜欢你。”
沿着脖子,唇一点点往下。伴随着喃喃的情话,杨君如只觉得脑子越来越糊,身上一阵发热。
用牙齿咬开扣子,刘承其轻轻说着:“君如,嫁给我,好吗?”
“不。”好似一个霹雳砸下,杨君如猛地将刘承其推开。没想到会这样,刘承其一时不备,差点被推下床。有些诧异的看着杨君如,后者却将脸紧紧地埋在了膝盖里。
狰狞了一下,下一秒,刘承其带着歉意说道:“君如,我不是故意的……没关系,我等你。”说完,大步离开。
门口,刘盼君瞧着刘承其愤愤离开背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再看向屋中的杨君如时,却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同情。
可怜人,都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