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栗寒生,且领略月明清露。叹此际凄凉,何必更满城风雨。
“前面绕过皇陵就到了,你再忍一忍。”背着幽月的萧信如回过头来安慰她,幽月从背后伸出袖子擦了擦萧信如的汗水,“放我下来。”
萧信如愣了一下,“绕过皇陵就到避暑山庄了,太热了么?”
幽月从他的背上下来,低头静默了一会儿,勉强迎着烈日看向眼前的皇陵,“萧信如,你不是想要虎符么,我现在就拿给你。”
萧信如突然眯了眯眼,幽月叹了口气,上前走到皇陵旁的石龙轻轻抠下了龙的左眼,轰隆一声,皇陵缓缓打开了一条通道,
“你怎么``````”萧信如诧异的说。
“别问,你跟我走,相信一会儿就会惊动萧清潮。”幽月打断他,带着他进了皇陵。
一路行来,无数的机关在幽月的手下就像是小孩子玩游戏一样顺利通过,当打开最后一道石门的时候,幽月和萧信如看到一个负手而立正站在石室中央。
“皇兄……”
“皇上…。”
幽月和萧信如起身讶异的喊道。
萧清潮回头看向门口的两人,淡淡的笑了,“幽月你不需要诧异我为什么会知道,父皇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无论如何不会不留下点什么给我的,现在,你可以告诉朕,你究竟是什么来历了么?”
幽月看向他,笑了笑,“你知道了。”
她吸了口气,“是,也该坦白这一切了,其实,我不是这儿的人,我是说,我不属于这儿,我来自于未来某个时空,也许这真的难以置信,但这是真的,我醒来的时候,有个女人说我的脸毁了,她会将她的脸换给我,希望我好好活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个女人她疯了,于是她成了我的娘,我叫她幽云,也许你们叫她,绿蛮。至于你们之间的一切,我断断续续的从她之前留下的札记里看到了,我还知道,其实她的真实身份,是你们的妹妹,你父皇留下的女儿。”
“还记得吗?二十五年前,宫里曾在一场走水里,丢掉了一个公主,那就是绿蛮。”
“我会入宫,会来到你们身边,是因为,她在札记里写,不想让你们兄弟互相仇恨。”
幽月突然上前,掀开了脚下的一个石砖,伸手拿出一个匣子,抱在怀里,“现在,虎符就在我的怀里,萧清潮,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么?”
“朕``````”
幽月笑了,“那让我来替你说,那年你的举荐其实只是出于好心,你想绿蛮跟着他的师兄能够过好一点,所以给了机会获得功名,而他的死,只是意外。”
“萧信如,你的哥哥,其实没有抢你的皇位,这个虎符,他一直知道,却没有拿走,他只是想有一天,当你真正想要这个天下的时候,”幽月说着,嘴角突然流下了一丝黑血,萧信如猛然睁大双眼,上前抱住了她软倒的身子,“他,会亲手交给你。”
“幽月,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萧信如突然回头冲萧清潮大喊道。
“这个虎符上,涂着剧毒,信如,对不起,朕没有阻止她,朕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我们不能又同时爱上一个人,朕爱上她了,朕知道,你也一样,所以,````````”萧清潮痛苦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不```````幽月````````”萧信如看着怀里不断涂着黑血的幽月,慌乱的擦拭着她嘴角的血液。
幽月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她忽然勉力抬手碰了碰萧信如的脸,“不要恨他…。他是个好人,照顾好幽云,你知道吗?……我总算不枉来这里一遭了,只是有点遗憾,没能做拉面给你吃……?”
幽月还在喃喃的说着什么。
萧信如的泪大颗的落在幽月的脸上,他凑近幽月的嘴边,只听到一首破碎的小令,断断续续的吐出来。
便是有情当落月……。只因无伴送斜晖。寄语东风休着力…。不禁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