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丢了?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楚容与的马车,姬宣垂眸转身离开。
胥昭衍站在渊王府檀色马车旁,眸光微凉,疏疏郎朗的眉眼间似是带着几分看不真切的雾气。辰任站在胥昭衍身边,看着自家主子略涩然的背影,低声唤道,“世子?”
“走。”胥昭衍收回视线上了马车,靠在软垫上,胥昭衍面冷如玉,双眸放空,渺渺无聚,而后缓缓合上眼。
……
已经得到消息的贤王府此时压抑着阴霾,下人不知道为何主子们突然动了怒,皆是心惊胆战的行事,怕被迁怒。
昏迷中的楚清月被扶到贤王妃的院子,震怒的贤王妃叫了府医之后,只留下了几个心腹婆子和丫鬟,其余人都被赶了出去。紧紧握着楚清月的手,贤王妃眼眶猩红的看向楚容与,那目光简直要剜心吃肉。
贤王看着床上的狼狈不看的楚清月,转身道,“容与,跟我过来。”
看着两人出去,贤王妃猛地尖叫这推翻了一旁的梨花纹桌子,精美的瓷瓶摆设碎了一地。
楚洛远微微撤后一步,躲开碎瓷,皱眉道:“母妃。”
贤王妃突然侧头,视线死死锁住楚洛远,愤声道:“你不是和清月一起去的将军府么?为什么没有护好你妹妹!”
“母妃!”楚洛远看了眼床上的楚清月,她脖子上隐隐露出几块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眼底满是痛楚,楚洛远沉声道:“我带着妹妹去拜见太子殿下,却有人突然寻了过来,说有其他公子寻我,本以为太子是正人君子,又有许多下人丫鬟在场,不会有事,我便离开了。却没想到……如今想来,定是当时妹妹和楚容与敬酒时,不知道楚容与使了什么手段,害了妹妹。”
贤王妃咬牙,“果然是她!”
楚洛远看着昏迷的楚清月脸上满是疼惜,只是眼底却是一片寒凉。
他在楚清月酒里下药,又趁着她还没有反应之时,带着她去拜见太子,本以为还有费一番功夫,却没想到事情意外的顺利——当时太子脸上潮红,甚至有些神智模糊,一见楚清月便两眼发亮,那急切之意毫不掩饰,自己见状便找了借口离开。
一切水到渠成。
白日宣淫,私自苟且,这样的罪名虽然对太子有害,但凭着皇后的手段和多年经营,一定会将对太子的影响降到最低。但无论如何,楚清月一定会嫁给太子的,用这个有头无脑的妹妹和太子殿下扯上姻亲,有了这牢固的关系,再借太子的势力夺贤王府的继承权,实在划算……
书房,楚容与看着扶额皱眉的贤王,抿了抿唇,带些试探轻唤,“父王?”
“哼!”贤王猛地将桌旁的书掷在墙上。
楚容与见贤王真的动了怒气,敛了随意的神情,正色缓缓跪下,“父王,女儿知错。”
贤王抬头,见自己女儿垂首敛眸的模样有些心疼,但硬是冷声道,“你有何错?”
楚容与垂首,带着些委屈,“女儿不该明知朱鼎设了陷阱,却还是去了朱府。”
贤王闻言却是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挺直的身子缓缓塌了下去,靠在雕花椅背上,“父王知道你有自己的谋划。”低声叹气,“但是你却从不愿跟父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