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弦直接拉着楚容与便向外走去,“听我的,快入宫。”
“等等!”
楚洛远高喊一声,带着笑意缓步走过来,身边跟着几个小厮,扫了眼楚容与两人,“怎么?姐姐刚回来这是要去哪啊?”
走到两人身前,楚洛远语气微沉,带着几分阴沉,“母妃可是在堂中等你呢。”
楚流弦脸色微沉,眼中含了几分担忧,楚容与扬唇一笑,“那我就去看看王妃有何事找我。”
刚刚踏入堂中,堂外的下人突然“嘭!”的一声将堂门闭起,楚容与眸中一寒,向前看去,灵绮和容苑里的几个丫鬟昏迷在地上,身上都带着见血的伤。
待见贤王妃手中所持之物时,楚容与原本带了几分笑意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声音寒厉。
“为何将我母妃牌位从祠堂取出!”
贤王妃身旁的楚清月,见她脸上带了面纱,楚容与扫了眼,眉头紧皱。
贤王妃面无表情的端坐于主座,双手端着牌位,冷声道:“一年前,你害安世子妃小产,陛下仁慈,未惩处贤王府。今日你又将清月脸打伤,欲毁其容,心思歹毒。身为女子如此心狠手辣,今日本宫就请出姐姐牌位,当着她的面,替她好好教导你。”
楚容与笑意毫无温度,“毁楚清月的脸?”
“姐姐明明知女子容貌的重要,却还是仅因为一言不和,便拿鞭子抽我的脸。”楚清月放下面纱,露出一道鲜红的疤痕,哀婉道:“姐姐如此恶毒,实在难当郡主之名。”
楚容与歪头轻笑:“我当不起,你当得起?也对,妹妹可比我狠心多了,我可从不会狠心弄伤自己脸,再去陷害别人,妹妹如此花容月貌,若是自己下手失了准头,留下疤痕可怎么办。”
楚清月闻言,心中想着府医所言,这伤口只是看着骇人,定不会留疤,心中顿时又安稳了下来。
贤王妃却怒声喝道:“楚容与,当着你生母的灵位,你竟还如此不知悔改!”
“祖母?”楚容与缓缓看向一旁合着眼,捻着佛珠的老王妃。
老王妃睁了眼,看着楚容与,眼中毫无不忍之色,“当时若不是我及时阻拦,你何止会打伤清月的脸,怕是会伤了她的性命,身为郡主如此歹毒,早晚会害了贤王府!”
楚容与闻言,目光从面前三人身上扫过,贤王妃身形微滞,只觉得那目光似是隆冬的冰凌刺心。
堂中寂静无声,楚容与眸色幽深无底,视线紧锁着贤王妃,轻声道:“好,当真好得很。”
贤王妃压下心中升起的怪异感,寒声道:“请家法!”
话音一落,堂门被打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楚流弦看着那安着倒刺的长棍,脸色微变,上前几步挡在楚容与面前,“祖母,容与的事情应该等父王回来再商议!”
老王妃手上的动作微顿,但转而余光看见了贤王妃,丢了心中最后一丝愧疚,复又捻起佛珠,“流弦,你退下。”
“祖母!”楚流弦急道,再看向贤王妃眼神里,多了几分与往日不符的阴冷。
当年母妃去世前,将他视若亲子,待自己极好,所以这么多年,楚容与虽然与他不亲近,自己也暗中给她周旋了许多。
只是没想到这个毒妇竟敢擅动灵位,惊动母妃亡灵!
此是,老王妃却猛地出声,“施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