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一辈子,重要的唯有那么几件事情,爱情,婚姻,家庭。因为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每每总是在情感上颇受波折,如愿的爱情不一定会是圆满的婚姻。如同童话故事,王子和公主在一起了就是结局,永远没有接下去。幸福的背后是否真的印证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个大概只有当事人才清楚。然后,女人这一生大概会全心全意奉献给孩子,伟大的母亲总是受人尊敬的,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职责所在,他她们付出的往往最多。
现在,颜柔就是亲眼看着她的姐姐一步步走入婚姻的殿堂,默默的完成作为女人必要的几件事情。以前,她常听颜漪说,不要相信爱情,不要相信婚姻,这些都是折腾人的,只有自己活得轻松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呢,一切都是不作数的。
五月,宜嫁娶。
洁白的婚纱,缤纷的气球,圣洁的礼堂,空气都弥漫着淡淡的玫瑰清香。这一天,是颜漪结婚的日子。因为颜漪不想过于张扬,出席婚礼的也就几个较为亲近的朋友还有家人。
意外的是,颜柔是颜漪的伴娘,本来作为妹妹的当姐姐的伴娘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她早就听说伊人姐想着当这个伴娘,谁知道今天苏伊人并没有露面。伴郎自然是慕景行。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结婚仪式开始,神父首先宣誓。
……
神父对颜漪说:“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颜漪看着身旁的慕风泽,眼里满含深情,嘴角含笑,似乎可以看得出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她开始回想起第一次阴差阳错的相遇,而后再接触。所以的点点滴滴真的是仿若昨天,他们的相处还真的连三秋都不到。命运也真的是怪捉弄人的。夫妻当相守,她清楚自己是一个能持家的女人,只是相守的人是否正确,她现在还不确定。有时候明明那么坚决了,可是念头还是会常常动摇。
“我愿意。”迟疑了一下,她的粉唇轻轻吐出了三个字。
得到答复,神父继而又问慕风泽:“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慕风泽只是看了一眼颜漪,然后毫不迟疑的说道:“我愿意。”
……
当新郎开始亲吻新娘的时候,颜柔在一旁看到平日里向来镇定如山的姐姐脸红了,想来是爱着的才会有这般小女人的姿态。在这里,颜柔的心稍稍宽松了一下。她的幸福已经是遥不可及了,所以希望这个她唯一认定的姐姐能够一生安好。
想起那日苏哲文说的话,他也是个可怜的人。今日她是瞧见了苏哲文的身影,脸上虽是笑容但看着未免牵强,所以说感情这种事情最是折磨人,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深受其害。其实苏哲文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子,以前不知道她对姐姐的感情,还以为世上真的有那么好的蓝颜,现在想想世间的男女之间还真的没有所谓纯粹。不过,等了那么多年没有等到,会甘心吗?自己为什么又掺和进来,单单是想要报复一个人却赔上自己的一生,值得吗?
兀自想着,平日里温柔可人的颜柔倒是多了几份伤感之色,那眼眸里深藏的忧伤倒是吸引了一个男子的侧目。似乎从婚礼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没有转移过。
“颜柔,你怎么还在这呀!新娘要抛捧花了,来我们一起去凑个热闹吧。”
一个轻快的声音传到了颜柔的耳朵,边说边拉着颜柔往人群中赶。
*
这是一座包绕在蔷薇丛中的古堡。外墙上,耀眼的粉红色,像媚娆的花帘,从墙头密密匝匝垂下,不见始端,也不见其主根,只有淡淡浅浅的盈眼粉红铺满了整个院墙,春风拂过,一簇簇拥挤的花儿仿佛在低吟,在浅唱,在欢笑,在呢喃,似乎每一分钟,都在继续增加它的芬芳。园中还有各色的蔷薇花争相绽放,在属于它们的季节里灿烂芬芳。
与园中的烂漫不同,古堡里面倒是显得阴沉沉的。一间书房内,地面铺着的是花纹繁琐的地毯,仔细一看竟可以看得出描绘的都是蔷薇花。古檀木制成的书桌上放着一个白玉雕成的花瓶,瓶子里插着一枝白色的蔷薇,与整个书房的氛围格格不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是她结婚消息,如果不是颜承文的电话,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瞒着我。管家,你好大的胆子。”突然,沉闷的房子里传来一个声音,平静如水,看不出半点情绪。因为人是背着桌子的,只能从声音猜测这是个极冷极冷的男人。
“少爷,她会幸福的。我认为还是不应该打扰她的为好。否则受到伤害的不只是她。”被叫到的男人恭敬的回答道。
“我不会放手的。你只要记得自己的本分就是。”他明显对听到的回答不满意,话里有了一丝怒意。
男人似乎很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气,自觉的不再说话,只等着他什么时候能想开不在执着了。当他的眼睛看到桌子上的蔷薇花时,便深知,无论如何这个劫都是躲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