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点头,复又想起他的眼睛,于是开口说道:“眼下你的身体最为重要。”
沈君澜道:“我右手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不过我想,师父他应该快到了。”
“嗯?”她疑惑,有这么快吗?。
他点头:“找到我们的那一日,黎青就已经飞鸽传书给师父,师父收到信后定会马不停蹄的赶来来与我们会和。”
原来是这样,她没再说什么,又倒了一杯水喂给他喝,喝完小半杯后,他摇头,她把杯子放下又扶他躺下,给他掖好被子。
听见她走动的脚步声,他问道:“可否留下陪我一会儿?我独自一人闷得慌。”
他只是想找个理由与她单独相处,即使什么也看不见,他也心满意足。
“我没打算要走,我只是在一旁看一会儿书,有事你可叫我。”
云清晚并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拿着书卷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沈君澜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果然傍晚的时候,穆风就赶到了,与他一起来的还有黎云和黎晓。
“小姐,君澜哥他伤势如何?”黎云着急的问她。
云清晚摇摇头:“不乐观,先让穆前辈进去为他诊治一下,他现在还在昏睡。”
“这个臭小子真是个麻烦鬼,三天两头净给我找事做。”
“也罢,谁让他是我徒儿呢,我这是自找的,一辈子劳碌命。”
“你们这群娃娃在外候着,我去瞧瞧。”
穆风一边抱怨,一边甩手往屋里走去。
“有劳穆前辈。”云清晚退到一边,给他让路。
这下穆风不乐意了,又退了两步,绷着脸看着她。
“我说女娃子,你整天前辈长前辈短的,都将我叫老了我有这么老吗?先且不说我和你爹是多年好友,就是依君澜这小子的叫法,我也当得你一声师父不是。”
云清晚淡然答道:“前辈说的是。”
一拳打在棉花上,穆风快要抓狂了,跺跺脚刚要转身,云清晚又说了句话,让他眉飞色舞。
她说:“如此便有劳师父受累。”
这下穆风高兴了,双手后背,哼着小曲推门进了沈君澜的房间。
黎云和黎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约而同把目光放在云清晚身上,这回见她,她好像与以前不同了,好像多了些人情味,不再像以前一样高冷疏离了。
有了穆风在,沈君澜的伤总算是稳住了,只是他右手上的伤有些棘手。
而穆风也是很苦恼的样子。
黎晓按耐不住了,问穆风:“前辈,君澜哥的手连您也没法子医好吗?”
穆风双眼一瞪:“谁说我没法子,我这不是正在想呢。”
“那还不是没想到法子。”黎晓嘟囔道。
穆风危险的问道:“你说什么?”
黎晓往黎云身后一躲,摆手投降道:“前辈,我错了,您慢慢想,我不打扰您。”
“臭小子。”穆风哼了一声。
云清晚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沈君澜的伤她已经预想到了最坏的结果,现在似乎也只有等穆风想法子了。
穆风踱步到她面前停下,说道:“云丫头,你们定亲的雪玉可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