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攸宁和上官怿心一路出了宫,上了自己再此等待的马车。
车中。
“宁儿,你刚才受委屈了。大哥没用。竟让她们这般欺负你!”上官怿心在一旁面有愧色道。
“大哥多虑了。我根本不在意。她们想欺负我,不太可能!大哥一男子,怎可当众与女子纠缠?莫为此执着。”上官攸宁不在意得笑笑,安抚道。
上官怿心点头。
“对了,大哥。李夫子是何人?为何连皇子都怕他?”上官攸宁疑问。其实在蓝言歌受罚时她便想问,但是一时没有机会。所以直到此时才问出口。
“呵呵。李夫子原本并不是翰林院的学士,也不是文职出身。他叫李毅之。是将门之后。父亲是开国元老,身份显赫。他年轻时也是从伍,是武将出身。只是在他三十岁时,幼子突发疾病去世。他闻讯赶回,痛苦万分。听妻子说孩儿生前最喜读书,还说以后要考状元。便经过一夜考虑,决心弃武从文。从此钻研古籍,学识渊博。后来皇帝听闻此事,深为其全全爱子之心感动。便令其来国子监教众皇子和贵族子弟读书。希望他每日看着孩子门,能有丝欣慰。”
“原来如此!李夫子果真令人佩服啊!那大家为什么那么怕他啊?”上官佑宁不解。看到这些孩子,他应该会如自己孩子般善待的啊?
“这是因为李夫子教学很是认真。他认为所有孩子都应和自己孩子一样爱学。所以一遇到不爱学习的学子,李夫子便会发怒。甚至一次差点将一贵族学子打死。但皇帝念其缘由,不忍处罚,还下令不得惹李夫子发怒,不然后果自负!所以大家就很怕他!哎!”上官怿心缓缓道来,语气有丝沉重。
上官攸宁听完,也不觉感叹。世上竟还有此等怪人!想到他对自己孩子的感情,不禁有些伤感。
“呵呵,宁儿,你这次一鸣惊人。李夫子想必十分欣赏你了。对待有才学之人,他可是很宽容慈爱的。你不必害怕他。”上官怿心看她面色不好,以为他是害怕李夫子,便解释道。
“大哥,我不害怕李夫子。只是同情他罢了。真是难为他这些年了!”上官攸宁解释道。
傍晚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了晚饭,便有圣旨来。一家人出来饭厅,跪接圣旨。
“镇国公府众人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振国公寻得失散多年嫡长孙女,为爱卿甚是欣慰。上官攸宁乃前镇国世子嫡长女。知书识礼,聪慧温良,朕特准镇国公府择日为其举行认族仪式。特赐白玉珏一对,七窍玲珑盏一对,江南云锦十匹,南属进贡金蚕丝锦绸两匹。以作恭贺。钦此!”
宣读圣旨的太监一副尖锐的公鸭嗓,读完圣旨,上前虚扶一把道:
“老镇国公快快请起,杂家恭喜老国公寻回孙女。陛下还有话让老奴带来,陛下说,下月的寿诞之宴特准上官小姐入宫。望小姐早作准备。”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才起了身。上官流芳道:
“公公一路辛苦,进屋喝杯茶再走。请。”
“老国公严重了。杂家为陛下办事,那是杂家的荣幸。杂家还有要事,就不进去了。老国公留步。”公公说完便走。
上官扶云赶快上去一步,往那公公手里塞了些东西。那公公一脸笑意,方大步离去。
“云儿,去查查日子。尽快将仪式给办了。”上官流芳一脸凝重道。
“是,父亲。”上官扶云点头。
一旁镇国夫人走到上官攸宁面前,道:“宁儿,这寿宴你要好好准备,到时估计还要表演节目之类。难为你了,好孩子。来,咱去我房里,我给你细说。”上官攸宁点头。
拜别了爷爷,叔叔。便跟着婶婶一路到了后院。
镇国夫人事无巨细的给上官攸宁讲了寿宴的进程,还有皇帝,皇后,妃子的性格,以及注意事项。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上官攸宁才回到扶风轩。
沐浴一番,便打发了青樱去休息。自己便往书房而去。这几日一直不得空闲,昨日便派了青衣去翡翠山一趟,看看修他们的训练进度。
想起青衣拿回来的康亲王的消息。便打算去书房看看。
推开书房的门,走到窗子胖,推开小窗,便感觉到丝丝凉意。
上官攸宁从怀中去了信札,便倚在窗前的小榻上上看了起来。
这本是上官扶风的书房,因此房中布置甚是简洁。古朴的书案,别致的书架。一盏淡黄烛火,照一室淡黄古卷。
灯下女子神色专注,面容绝美。那纤长的睫毛在灯火影射下在微黄的纸张上呈现宛如水墨般的诗意。发丝轻扬,似要追随那窗外的夜风而去。
“哎——”一声轻叹在这夜色里传来。
瞬间惊了灯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