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来看西贞太子和公主?”绯衣女子一脸兴趣缺缺的说道。
墨衣男子闻言,抬眼瞧了对面的女子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道:
“等会儿有好戏!”
绯衣女子闻言,漫不经心的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不过转瞬即逝,眼睛却越发晶亮,看着对面男子一副悠闲之态的品茶,道:
“什么好戏?”
男子见她来了兴致,微微一笑,却不开口,又低头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才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女子见他如此说,不禁有些失望,撇撇嘴,不再看他,转头看向城门口。
“太子来了!咦?怎么康亲王也来了!”女子忽然道。
闻言,墨衣男子也向城门望去,见远远的有一队人马徐徐而来,当先一马上端坐着蓝言卿,而他身后有一四人抬得肩舆,上面金色沙曼铺陈,朱红扶椅稳若磐石,上端坐一人,气态轩昂,眉宇间贵气逼人,正是康亲王蓝旭。
“西贞来的和硕亲王是当今西贞女皇的小儿子,北燕皇帝派康亲王来迎接,才合乎礼仪。和硕亲王在西贞备受女皇宠信,身份贵重,更是西贞一代名将,一生戎马,深受西贞人民爱戴,被誉为‘西贞保护神’。确实令人佩服。”墨衣男子解释道,语气中颇为有几分敬意。
对面女子不由讶异,很少见他对谁露出此等表情,即使是面对别人心中风华绝代的风华公子,他也不曾假以颜色,面对位高权重的康亲王也神情淡漠,今日竟对西贞一个亲王如此看重,不由让人对这位和硕王爷多了几分好奇。
两人正说话间,便听见包间外一番争吵,闻声,绯衣女子一愣,对身边一青衣女子道:“青衣,去看看。我怎么听到大哥的声音了?”
“是,小姐。”青衣女子闻言,应了出了包间。
片刻,便又回来了,道:
“小姐,确实是世子和三殿下,三殿下似乎在与人争吵,世子在劝解。”
闻言,绯衣女子皱眉,心道:大哥怎么和蓝言歌在一起?转头见墨衣男子正看向自己,便起身道:
“我出去看看。”
“一起吧。”墨衣男子淡淡道。
女子点头。
两人出了包厢,女子一眼便看见蓝言歌一脸怒气的在与一人争论什么,一旁一袭竹青色常服的上官怿心似在劝解。
两人走过去,争论的几人见了,不由停止了争论,上官怿心当先看到来人,惊喜道:
“宁儿?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绯一墨之人正是上官攸宁和皇甫流殇。
闻言,急于和一蓝衣男子争论的蓝言歌也发现了上官攸宁,一喜,道:
“攸宁,好久不见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刚才我还问怿心哥哥怎么不带上你呢。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上官攸宁笑笑,道:
“我刚才听见你们在此争吵,怎么回事?”
闻言,蓝言歌刚刚换上的笑脸,又阴沉起来,怒道:
“还不是这掌柜的,昨日我已经订了这二楼的包间,谁知道这势力眼竟将小爷的包间给了别人。哼。我正要他给个说法。否则,哼!小爷今天就拆了这酒楼!”
闻言,上官攸宁瞟了眼那蓝衣的中年男子,见他一副担忧惊恐的神色,连连躬身道歉告罪。
便开口问掌柜的道:“是谁占了我朋友的包间?”
那掌柜的闻言,抬头,一眼看到了上官攸宁身后的人,顿时脸色不好,迟疑的看向上官攸宁身后。
上官攸宁见此,顺子掌柜的眼光看去,便见皇甫流殇一脸冰冷的站在那里,顿时呆住。原来霸占蓝言歌包厢的不是别人,正是皇甫流殇和自己。不由满头黑线。
“子衿,怎么回事?”正当上官攸宁迟疑时,皇甫流殇突然冷冷开口。
身后的一蓝衣男子闻言,脸色顿变,躬身道:
“公子息怒,是属下失误。请主子降罪。”
闻言,蓝言歌和上官怿心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男子,而且还正是抢了他们包间的人。不由看去,心中一惊。
那男子似一支裹着冰雪的罂粟,绝美的面容上带着冷意,一身煞气让人仿若心生敬畏,身上隐隐带着属于王者的优雅高贵和掌控一切的霸气!
上官攸宁见状,慌忙打圆场,开口道:
“看来是误会了,呵呵。我来介绍,这位是皇甫公子,大哥,言歌,既然如此,你们便和我们一起坐吧。”
说着,上官攸宁给上官怿心递了个眼色,上官怿心明了,便开口道:
“既然是误会,大家就不要再争论了。言歌,这事就算了吧。我们去宁儿的包间如何?”
蓝言歌闻言,看了上官攸宁一眼,见她一脸真诚的笑意,又看了那墨衣男子一眼,脸色缓和了些,道:
“攸宁这么说了,我怎么能不给她面子。好吧。”
几人回到包间,掌柜的赶紧送来茶水点心,当赔罪。
包间内不一会儿便热闹起来。蓝言歌性子直爽,不开心的事一会儿便丢到了脑后,就和上官攸宁笑呵呵的攀谈起来。
两人说的热闹,这边上官怿心和皇甫流殇则是一个笑吟吟地看着,一个则一脸冰霜,身上的寒气仿佛能冻死人。
终于,室内有人发现了这团冷气。上官怿心抬眼见皇甫流殇一脸淡漠,眼中眸光闪动,看了一眼上官攸宁,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便开口道:
“皇甫公子不是北燕人氏吧?”
皇甫流殇闻言,看了一眼一旁的上官攸宁,面色微暖,道:
“在下东秦人士。久闻北燕上官世子才学无双,聪慧异常。今日得见,十分荣幸。”
“皇甫公子客气了。皇甫公子也是人中龙凤,今日能结识公子,也是我的荣幸。”上官怿心别有深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