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明月早早起了床,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南夜,轻声走出了平秋阁。
凉爽的风吹得人很舒服,天气也晴朗,整片枫叶染红了简单空旷的凌王府。明月来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转身将门轻掩,向书房走了过去。
书房的设置很简单,没有多余的陈列,除了一张憩榻和满满的案桌,以及一排整齐的书架再无其他。
明月来到书桌前仔细的翻阅着。
记得自己有一次在这里无意中看到过一卷画的。
那天南夜在书房待了很长时间,就连膳食都没用,后来晚上的时候,自己悄悄来到了书房想看看南夜到底在忙些什么。
敲了几声门,门内无人作答,明月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南夜单手托头,双眼紧闭,眉头紧锁。
书桌上除了几本书就是几封信件,可惜信封没有打开,明月不知道里边写的是什么。
最吸引明月的是一副画卷,画卷边缘有些泛黄,想来是年数久远的缘故,但整幅画看起来还是很干净平整,料是画卷的主人一定将其保护的极好。
如果只是一封普通的山水画或风景画,明月断然不会这般放心不下。
只是,在被南夜压着的画卷上,自己还是清晰的看到了画卷的一角画的是一个英姿飒爽,气质非凡的女子奔驰骏马的形象,即使自己只是有些模糊的看到了那个女子,但只此一眼自己就再也不能遗忘。因为在古代这样的女子即是少数,如果不是像穆桂英或花木兰那样的女子,自己或许真的将她一扫而过,再无印象。
就在自己细细观摩之时,南夜猛地睁眼,自己的视线来不及收回,便于南夜撞了个正着。
那般强烈而警戒的眼光,甚至一瞬而过的防备,即使南夜瞬间收回,自己也不可能忘却。
然后南夜起身挡在了自己面前,将几本书压在了画卷之上,完全阻隔了自己的视线。
自己还未开口,就被南夜拉着疾步走出了书房。
南夜的力道有些大,纤细的手腕红了一圈。
在此之后,两人再也没有提过此事,南夜没有问自己看到了什么,自己也没有像南夜解释不是故意看到那副画的。
因为自己能明显的感觉到,南夜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是在努力收回自己的戾气,也许,南夜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幅画的存在,即使是自己。
而为何今日明月没有向南夜打招呼就来到书房找那副画卷,不是因为自己疑神疑鬼,怀疑南夜与画上的女子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而是因为,在之后明月在脑海里回忆起那个女子的时候,总感觉那女子自己是在哪里见过,那股直觉上的熟悉感就像初次见到南夜的时候是一样的,然后那女子与南夜之间好像又有什么相似之处。
可自己应该不认识这个女子,那突然生出来的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困扰了自己很多天,但自己又不像让南夜误会自己是怀疑他才问他的,因此,自己也就只能再偷偷的看一下那副画卷,说不定自己可以记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那名女子,一解自己的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