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孩儿看不上其他女人,只是世上只有一个明月,孩儿的心里也只有她一个……。”南夜不再耽误时间,开始动手给明月做粥。
黎尧渊因为愤怒脸上的刀疤更显的可怖。
“还有…。”南夜想到什么,转而对黎尧渊说道。
“义父,她不叫那个女人,她是孩儿的妻子,是安儿的母亲,即使您不喜欢她,也请您堂堂正正称呼她的名字。”
声音轻柔却掷地有声,南夜目光坚定,白衣肃然。
黎尧渊怒哼一声,衣袖拂甩。
门外花盆有细微的响动。
黎尧渊起疑,出门却并未见到任何身影。
拐角一侧,木殇紧紧捂住沐尘的嘴巴,将沐尘护在身后。
余光撇到黎尧渊离去之后,木殇这才缓缓松手。
沐尘开始大口喘气。
“你都听到了什么?”木殇询问,眼睛里是毫不隐藏的戒备。
“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奴婢全都听到了。”沐尘撞上那双寻视的眼神,如实开口道。
“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保持缄默。记住,身为婢女该干什么是你的本分和指责,不要私自越矩,不要妄加行动。若有下一次被义父逮到,你断无活命的机会。”
沐尘怔住。
许是觉得话说的严重,木殇有一丝后悔,不过木殇也并没有再多加解释。
“明月……”
一个熟悉的声音推门而进,明月惊诧的看去。
“明月,你身体怎么样?好了吗?”舒窈关切的问向明月,轻尘见状,安静的走了出去。
“舒窈,你怎么会在这儿?”明月没有忍住自己的疑问,虽然发声有些困难。
舒窈握住明月的手。“是皇兄让我来的,他不放心你。”说完,舒窈没有放过明月脸上的任何表情。
有感动,有惊异,还有一丝无奈。
“离歌,他好吗?”
苍白的嘴唇吐出这五个字,舒窈竟然在想,如果现在握着明月的手的不是自己而是皇兄,那皇兄是不是也希望能亲耳听到明月问他一声,你好吗。
然后像个孩子似的止不住心里的激动和开心。
“皇兄他很好,只是很忙。”
明月微笑,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对不起明月,上次你托我把折扇带给皇兄的时候,我…。我对你说了很重的话。”舒窈开口竟是在向明月道歉。
“我不能替皇兄说什么,可是明月,我向你道歉,但我不后悔。”她不后悔自己对明月说出的那些话,因为自己能看出明月并不爱皇兄,与其让皇兄做着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梦,倒不如一开始就让皇兄的梦里梦不到明月。
“我能体会你这样做的理由,舒窈,我也没有怪你。”真的,明月真的没有将舒窈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如果是自己,自己会和舒窈做一样的决定。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舒窈去开门,南夜端着一碗泛着热气的白粥,脸上有些黑灰,丝毫看不出这就是以前那个像仙人一样的公子南夜。
配上一身白衣,有些滑稽,有些可笑。
舒窈闪身,在南夜进去之后,摇摇头,然后沉默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