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儿怎么办?她怎么都想不通皇后有什么目的会害自己的孩子,是因为察觉到了南夜有谋逆的心思吗?还是……事情其实并不是轻尘说的那样。
南夜刚一拐进厨房,就被重重的一个巴掌狠狠甩在脸上,南夜本就虚弱,突然来的一击,让他下意识的扶着桌子,桌子上的碗碟受不住冲击掉在地上发出重大的破碎声。
未看清是谁,南夜只听声音就知道了那是救了他又受他武艺,自己最尊敬却也是最害怕的义父。
“你……你要气死义父是不是?”黎尧渊手掌刚落。
南夜强迫自己站起。“义父……。孩儿没想过……。忤逆您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已经彻底暴露了我们的目的?独孤藏现在怕是已经有所防备,我们原先的计划是要打他个措手不及,你这样贸然行事我们还怎么按原计划实行?”
黎尧渊劈头盖脸的骂向南夜,只听南夜云淡风轻的说道。“义父,皇后害死了安儿,伤害了明月,孩儿作为她们的父亲和丈夫,如何不能报仇?还有清妃,是我用了她的孩子的身份,是我害的独孤夜不知所踪,不知生死。孩儿一定要让皇后和独孤藏还清妃一个公道。
义父,孩儿没有忘记报仇,也没有睿王府冤死的亡魂,孩儿一定会杀了独孤藏,拿回父亲的江山。”
“那你知不知道你还有多久的时间可以活?为了那个女人,你说你都病发了多少次,本来习武对你而言就已经加速了你的寿命的减少,现在你还把自己的血做药引,你把你的责任放哪去了?你把我的话听哪去了?”
黎尧渊怒气丝毫没有减少,看到南夜这个样子,反而更加愤怒,对明月的恨意也更深了一层。
“义父,是我们对不起明月,明冀将军,冬雪,还有明晨,明府一道旨意之下的落败,这些都是我们造成的,孩儿这是在赎罪,是在减轻我们的罪孽。”
“你以为是义父害死了明冀?哼,是那个狗皇帝,是狗皇帝下的毒,义父是在半途中才在狗皇帝派去的人手中截下了兵符,我告诉你,不止我们在计划,独孤藏早就暗中惦记着明冀旗下的明冀军,如果我晚到一步,让狗皇帝掌控了明镜军,那我们还有什么胜算可言?若把这事交给你,你又得拖拖拉拉到什么时候?”
南夜听到黎尧渊的话眼睛轻闪,一直以为是义父杀了明将军取得的兵符,不曾想独孤藏竟然早先一步,想控制明镜军。
看南夜不语,黎尧渊以为南夜终于听进了自己说的话。
“夜儿,义父告诉过你,那个女人只是我们计划中的一个棋子,现在我们既然取得了兵符,你就不要……。”
“义父,孩儿已经愧对于一开始接近明月的动机不纯,只是现在,孩儿只是想在这浮萍中抓住些什么,让自己不至于被沉重的仇恨压抑的不能呼吸,是孩儿贪恋,想汲取那些温暖和快乐。”
仿佛堂堂正正的说出这些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南夜脸上有着平常没有过的坦荡和放松。
“你…。那个女人就那么让你着魔?等你当上皇帝,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难道全天下就只有那个女人能入的了你的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