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已经不早了，你明天就走的，我还要上班呢。”
“王瑶瑶，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我看欧阳胜男可能是太孤独了，你有空的时候多去陪陪她吧！工作方面的事我就不说了。转病室的事你已经安排好了啥。就是最后一件了，如果你有空你就多多去陪下我的那个特殊的病人吧。等我出差回来一定请你吃意大利大餐，还有你喜欢喝的MartiniVermmouth马天尼苦艾酒，好不好？”黎明医生竟然把王护士长的芳名叫了出来，看他为了欧阳是多么的上心。
“很好！谁说不好。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回来，只要是欧阳胜男没事，你就得请我吃这的大餐，我也会陪你来这里看书。”
“一言为定，大事托江东。我会早点回来的好快点见到你。”
“我给你修正一下，不是见到我，是要见到那个欧阳胜男吧。”
“见她和见你有什么两样吗？”
王瑶瑶一笑：“也是的。本来就只有活着的能跟你说话；哪见活死人会聊天的，我跟一个病人计较个啥劲呢？”
“还是我们科的瑶瑶最聪明。”黎明的这最后一句话让王瑶瑶听的心花怒放。
走时，黎明医生体贴地要了一份明早上吃的炸鸡、两片面包，一瓶果酱和一管黄油及一块奶酪，然后递给王瑶瑶。
“耽误你休息时间了，这些补尝你明早多睡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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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护士长为了讨黎明医生的好，不仅给欧阳胜男换了病室，还无微不至地去安排703室病人家属那个老妈妈把照料欧阳胜男的活全部揽了下来。
她是这么跟老妈妈说的：“大妈呀，你在这里陪你儿子累不累？”
大妈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被阳光晒红的脸膛有着两块印记样刻在脸上，她一笑眼角堆起了两朵菊花样，皱纹提前地爬上了她的双眼，两只粗糙宽大有力的手没事的时候总是握成拳头，她有着宽宽的后背，高大厚实的身材，是个挑得起大梁的女人。
大妈十分爽快地说：“不累。”好像在这里很轻松样。
王护士长握着大妈的手——没有一丝嫌她粗糙：“我们院方考虑到你儿子是个长病号，眼前不能离人的实际情况，商量着将减轻你们的经济负担；不过呢，你得多付出些力气。我看您一定能胜任，要不，我也不会这么安排。”
“好好！感谢你们能替我们着想。你看我身子骨挺硬朗，什么活我都能干。不是他出这事，我也能出去打工挣钱。”老妈妈说着举起两支胳膊像个举重运动员样向上举起。
“你也看到了，我们之所以把这个病号搬到你这个屋子来住，是因为大妈你人好，您的体质也棒。于是我们就想让你来承担这个病号的照顾任务。这就是我们减你费用的意图。”
“这哪里能行！”这时那个长病号的男人杵着拐杖过来了，他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跛。他看了一眼欧阳胜男然后吱吱唔唔地说：“怪可怜的，长这么漂亮不说话有啥用呢。”
“我跟你们说，你们不该把她弄到这里来。我妈可能不能胜任。她哪里会持护一个全瘫的病人呢？”男人继续分辨着跟医生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