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在受伤之后,会流出殷红的血液,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液开始凝固,细胞开始生长修复,在伤口上结上一层厚厚的痂。等到结痂脱落,留下的,也许是一块难看的印记,也许是一个漂亮的花纹,也或许完好如初什么也没有留下。
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尽相同,每个伤口的程度与康复也不一样。我不知道我的体质在受伤后,是属于会留难看的印记的,还是会留漂亮的花纹的,还是会完好如初地什么也不会留下的。
我从小的胆大调皮,让我受了很多的伤。大多数的伤口,什么也没有留下;偶尔有个留下的,也是印记,不是漂亮的花纹。
“叮铃铃~叮铃铃~”家里的电话将熟睡的吵醒,我撑着惺忪的睡眼,磨磨蹭蹭地走到电话机旁,接起电话。
“喂,谁啊!?”一大早的,谁打电话来嗷!?真是的,我还睡觉呢,就被吵醒了。老妈他们又出去了吧!?
“是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睡意瞬间就没了,醍醐灌顶,大概就是形容此时的自己的吧!?
“妳,妳,妳好~”声音颤抖,语无伦次,脑子像短路了似的,完全忘了要说什么了。
“我…。我来找妳。”不知道是受我影响,还是对方也万千思绪。
“嗷~那我等妳。”压下声音里的那份颤抖,却压不下心里的那份澎湃。‘我来找妳’,‘我来找妳’……像是一句魔咒,又像是在山谷大喊时的回音,一遍一遍的,在我的脑子里响起。
“嗯,那一会儿见。”我们的对话也终于变得顺畅了起来。
“一会见。”没有更多的交流,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却都没有挂上电话。是不是这就是思绪太多,反而无法表达!?
“嗯,那个……我挂了!?”我知道不可能拿着电话,就这样一直静默下去,可依旧不愿意放下电话。
“嗷~”直到电话传来嘀嘀嘀的挂断声,我才失神地挂上电话。
挂上电话,又瞬间地回神。她说一会儿要来找我!?她说一会儿要来找我!她说一会儿要来找我。对,她一会就要来找我了,我得去换衣服,对,我得去换衣服了。
像失心疯患者一样的冲进房间翻翻找找,终于将衣服穿好,跑到了她要来时下车的车站。就傻傻地在车站徘徊、张望,一次一次地目送人群的拥挤、稀疏、离散。望眼欲穿,就是对此时的我最好的诠释。
也不知道那样的徘徊纠结的等待究竟持续了多久,终于在人群里看见了她的身影。心却并没有因此而有了着地的感觉,反而时更加的不能平静了,她也看到了站在候车台的我,她下车,向我走来。
四目相对……
梦醒,那梦境太过真实,我竟一时分不清是梦是真。一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屋外的天气跟梦境完全吻合,我穿戴整齐地躺在床上,我真的怀疑她曾来过。感情里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理智却又忍不住怀疑。
她现在应该还在上课,她根本就不可能逃课来找我。一定是我自己把自己睡迷了,王森,她已经不可能给妳打电话了,妳们已经结束了,不是吗?别再犯傻了,明天就去告诉老妈,妳想上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