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并非是在意石子在水里跃出了多少个圈,又跃出了多远。只是得不到的答案,就像在空中时被定格的石子。不知道它能打出几个圈,又能跃出多远,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心跟石子一样悬在空中,只有在确认它不在跃出水面时,才会有那种终于落地的踏实感。
终究,我还是没有的到她确然的答案,而关于初吻的那个疑问,就如同一个结,就那样凝结在了我的心底。虽然不再提及,却是确实存在。
转眼,高一的第一个学期便结束了,学校里充满了假期的期待的欢快;学校外也满是节日的喜庆。然而,我却失去了对于假期的期待。因为我们要实现那句玩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到家的第三天,我才发现,我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再不能像以前一样,抱着一本小说,在家里一待就是一天;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一起床便跟一群人狂欢到深夜……
我会在看到小说里的某个场景时,很自然地想她;会在跟一群人玩时,想她现在在干嘛……仿佛生命里多出抑或缺失了一些什么。也许,这便时想念吧!?
第四天的夜里,这样的想念来得更加的强烈。我给家里打过招呼,便走向了她待的地方,她去了乡下的奶奶家。我坐车来到城市的边缘,穿过路灯明亮,行人稀少的街道,来到了蜿蜒的乡村公路。
走在那有些坑洼的乡村公路上,内心急切。不知道,她见到我时,会是什么反应!?她是不是也如我想念她一样的想念着我。
一路走来,公路两边是稀疏的房屋,四周的山、树呈现出铁的黑色,偶尔有白色的反光,那是公路两旁的水田抑或池塘。
深邃的黑暗,总显得有些阴森。然而,这一切给予我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熟悉感。记不得具体在哪见过,却是熟悉的感觉。
我在一座平房里找到了周冬雪,她显得有些惊讶,惊讶我会在夜色里来找她。
之后,我们紧紧拥抱,亲吻。相拥而眠。
梦起,她说她要去另一座城市,因为不得已的理由,然而我却没法跟她一起。我安静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人海。眼泪却在她背影消失的那刻涌起。心里是满满的,不可言语的酸痛……
梦醒,我眼角还挂着泪滴。我偷偷地擦干眼角的泪水,看着熟睡的她。心里却百感交集。
真想就这样一直到老,可是世间总是充满了事与愿违。我不知道,我还能跟妳一起多久,但是,跟妳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想好好铭记。
我轻轻用手指拨开她睡乱的发丝,指尖划过她的眉梢眼角。俯身,轻轻吻上她的唇瓣。
也许妳永远不会知道,我在梦里已为妳哭泣,也许妳永远也不知道,我曾这样静静凝视沉睡的妳。
一大早,我们便起床了,她要到市集去买东西。而我,也要回自己家去。
吃过早饭,雾气还未散去,她带着我走山上的小路。路上,我窜了两步,走在她的前面。
冬季的雾气很大,雾气碰到草叶,便形成露水,没走多远,裤腿便湿了一大半。回头看看走在后面的她,心里不禁有些安慰。我虽然湿的比较厉害,但经过我刻意与不可以的扫荡,她身上的露水几乎可以忽略。
路上,阳光洒下,雾气渐渐驱散。我们走到一处池塘,迎面走来一位老婆婆。我两礼貌地让到小路的边缘,让老婆婆走平坦的小路中间。
“这小伙子,身体真好,长得这么壮实。”老婆婆乐呵呵地夸到。
我跟周冬雪都没在意,却在我看向老婆婆的那刻,我猛然惊厥,惊厥此刻的场景是那个不记得具体时间的梦境。
究竟,是梦做着预示!?还是一切都命中注定!?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跟周冬雪分道的,也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我也没有试图去查看周公解梦。就当那是上天对我的眷恋,故意给予的预示吧。
春节不可避免地去了外婆家。期间我跟周冬雪也通过几次电话,在大年三十晚上,傻傻地待在电话机旁边,看着时间走过十二点,打电话对她说新年快乐。因为想要做第一个对她说新年快乐的人。
第一次觉得寒假的假期是那么的漫长,第一次觉得相对论是真实存在的。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做那些曾经觉得幼稚的事,第一次觉得做那些幼稚的事也并不是那么幼稚。
改变总是来得那么的不期然,那些不曾言说的思想,却在不经意间的小事上体现。或许是一个态度,或许是一句话,也或许只是一个眼神。
高一第二期终于开学了,终于我们又可以朝夕相处了。经过上一个学期的相处,我知道她最喜欢的歌是[lovelovelove],我在她的眼中很像十八岁的天空里的star。
为此我还特意找了十八岁的天空来看,心里始终觉得不像,他有受他指使的两个哥们儿,我一个也没有;他有闪亮的家庭背景,我没有;他喜欢他班上的班花,我没有;他表情僵硬,我没有……
我们的相似,至多是敢爱敢恨的直接,一样没有对老师的敬畏,喜欢在走路时把手插在口袋,喜欢没事的时候打打篮球,喜欢帮助别人,但又不愿意表示亲近……
可是,我还是固执地觉得我们不像。我不愿像任何一个旁的人,我只希望自己在她的眼中是独特的,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人总是自私的,总希望自己喜欢的能是自己的;人也是贪婪的,尤其对于美好的事物。记得有话说,人心是贪婪的,得到一点点的温暖,便会想要得到更多。我也不会列外地想要得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