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蝶园外一个宫女见被卫将军喝住不由得吓破了胆,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朝着他跪下来。
“你,告诉她,我有没有动用私刑?”卫将军咬牙切齿道。
“回卫将军,华夫人,没没没没……没有。”
“好!”他满意地笑了笑,吼了声,“给我滚出去!”
那宫女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我无奈地摇摇头,这等粗鲁蛮横之人可以做上三军统帅,要和涟城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
他得意地看着我,“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无奈地笑了笑,反问,“卫将军的举动我越发地看不懂了,有没有动用私刑,他们没看到,可是我看到了,宫人们不懂道理也就罢了,难道你们没发现被你们吊着的芸锦只剩一息尚存,快要连命都保不住了,这是教训一下而已的样子吗?这还不算是动用私刑?你难道也想威胁我吗?”
“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他气急,朝着我怒瞪虎目,一旁的华夫人见状,扯了扯他的衣袖,怕是示意他不要太过张扬。
这等粗人,比起当初那个孙耀威来,也是差上好大一截,这个世道虽说大多女人和老弱病残地位一样低贱,可即便是战乱时代,也应该用脑子说话。
“卫将军,这里是叶城的地盘,我心里清楚也明白,不过即便是在这后宫或者是前庭,都是叶城主说了算,我是叶二公子的客人,你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我冷着脸,并没有在气势上输给他。
“你——!”
卫将军欲再与我争辩,却被华夫人给拦了下来,她走到我的身边,对着我虚伪地笑了笑,
“姑娘,我知道你是二公子的贵客,可这是后宫的私事,不在你干涉的范围之内,我们处置一个自己房里犯了重罪的丫鬟,即便是动用了私刑,你也的确是管不着的。”
“华夫人此言差矣。”我看向她,“我当然不能干涉后宫之事,但是你们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女子打得奄奄一息已经不仅仅是后宫该有的处置,况且,芸锦偷的是联军虎符,牵扯的重要性要远远大于后宫之事,难道你们不该上报城主吗?这已经不仅仅是后宫的一桩偷窃之罪了吧?卫将军连联军虎符都看管不好,身为三军统帅,就是这样做出表率的?”
“你大胆!”卫将军指着我怒不可遏的样子。
“怎么?”我毫无畏惧地上前一步,“卫将军连我也要抓吗?难道我也与私偷虎符的事情有关吗?”
“大哥!”一旁的华夫人唤了他一声,并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明显地冷静下来。
见他们因为我的话而迅速冷静下来,我反倒是多了几分把握,看来那华夫人至少还知道一些分寸,他们看上去诸多顾虑,恐怕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找到那块虎符。
“既然卫将军还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为什么还要毒打芸锦呢?”我反问,“你这样屈打成招,芸锦又到哪里去给你找那块遗失的虎符?”
“我不管,我和小妹才见面没多久,装着虎符的锦盒也不过放在桌上片刻就不见了,会客间里除了贴身丫鬟芸锦就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出入,不是她还有谁,我看她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打就不会交出来。”卫将军凶狠狠地瞪着芸锦,示意宫人继续鞭打。
“等一下!”我唤住了那个宫人,转过头看向卫将军,“卫将军,芸锦不过是一个贴身的丫鬟宫女,她并没有必要去偷联军虎符,那个是调兵遣将的令牌,不是价值连城的黄金。”
“哼,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许建坤的女儿吗?”卫将军冷哼一声,“她不过是气不过他父亲连战连败被压入大牢,现在偷了虎符为她老爹出出气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藏着这块令牌,不知哪天可以给她背后的主子撑腰也说不定呢。”
卫将军言下之意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可现在明明是他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偏偏还要牵扯到他们兄弟之间的斗争,真的是不知轻重的人。
“我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她绝对不会去偷联军虎符,更何况爹爹现在不过是一介平民,她更没有理由去偷这样一块对自己毫无用处更会遭来杀身之祸的令牌。”芸香急着解释。
卫将军正要反驳,我插口道,
“卫将军,我们没有必要做无用的争辩,你现在丢了虎符,城主怪罪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推脱不了的,不管芸锦是不是真正的主谋,屈打成招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不如把她放下来,我们问问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不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我提议。
“就凭你?”卫将军狐疑地看着我,“我们打了半天也没见她说半句有用的话。”
“也罢。”华夫人走到我的面前,朝着卫将军道,“不如让她试试,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若是没有结果的话,请你不要再管闲事,这个臭丫头还得交给我们处置。”华夫人直言。
“好,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