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是想让我搬出斐宫?”宗离相问,岑昔脸色闪过一丝尴尬,听上去她有点不厚道,这里好歹也是别人住了十七年的地方。
“或者换个话说,我搬出去也行,任何一个地方都行。”岑昔还是点头,总不能让她每日都如此面对他。
“斐宫是大荆宫内最大的宫殿,少主自然应该住这里,宗离是亲卫,既然少主不想让宗离住在这里,旁边的任何偏殿都行。”退一步,只要不出斐宫,也许不是那么难看,或许,少主需要的只是时间去适应。
“哎,别。”岑昔一把拉住对方,住偏殿,明日保不齐一屋子的奴才哭诉她的残忍,文武百官也会天天上奏。
一咬牙,看向这大的有些离谱的寝殿,相对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有个办法倒是更适合一些。
“你也别走,往后你睡这榻上,我睡那张床,不能逾越,也不能在没有对方的允许下做出……做出出格的事情。”岑昔接着说道,想来想去,这个方法最简单粗暴有效。
宗离转头,目光定在女子精致的五官上,心中一暖,这个“协议”倒是高于他的意料,至少她接受自己住在这里,所以他不急,他有的时间去慢慢地让她习惯自己的存在。
“少主想怎么做都行。”宗离一笑,岑昔瞬间的失神。
呸!不要做花痴,狼狈的收回目光。
“你这是答应了?”岑昔试探的问道,目光也只落在男子的衣襟之上,只是衣襟因自己先前的拉扯敞开,岑昔转身,拉开一段距离。
“是。”岑昔松了一口气。
于是,次日清晨,当永公公趾高气昂地带着一种侍从打开寝殿的大门之时,顿时愣在了原地,床上躺着殿下,距离床两米远的榻上,躺着他们的君上。
“君……”永公公的话未出口,已经收到一个警告的眼神,顿时偃旗息鼓,小心翼翼地让侍从们鱼贯而入。
穿衣,洗漱,永公公始终欲言又止,看向他们君上的神情更多了一份父亲看自己的儿子受苦的心酸。
“永公公,你的腿还未好,下去休息吧。”
“奴才遵命。”永公公回答,也不想多呆,这场景多呆一秒心疼一秒。
一跨出寝殿大门,拂尘一样,一个暗卫无声落在他身旁。
永公公想了片刻,候在一旁的暗卫也不着急,终于等公公想通了,一招手,这才凑上头去。
“去宗族一趟,去找找,有没有,有没有一种对身体无害,不容易察觉,又能催情的药。”暗卫一愣,却不敢问出口,一行礼,消失在大殿上方。
看来,他要出手帮君上一把了,可怜的君上,怎么不说实情呢,若是没有殿下,你若耗竭了灵力,老奴就是要救你也没法了。
……
午下,急蹄乱溅,数匹疾驰的骏马突然在一处山腰处发出刺耳的嘶鸣声。
马上数十人立刻警惕的看着四周,山腰内连天的蝉声震耳欲聋。不过,马匹比人灵感许多,众人不敢怠慢,收缰勒马,为首之人一招手,立刻两侧的侍卫缓步朝前走去。
“嘶嘶嘶!”不过五十米,马匹发出巨大的嘶鸣声,身后数十人身形一震,正要出手,一个黑影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来,直朝为首之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