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洛小北,生长在北方一个不那么发达,不那么美的小城市里。
四岁以前,我出生在这座城市的一个小镇上,那时候的河水还是家长担心的深度,还是可以看到大鱼吃小鱼的清澈,还是鱼很香的味道。虽然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依稀记得上幼稚园一节课去16趟洗手间的我,还有雨后摔倒在水坑的那个女孩,贪玩回家晚被妈妈打完还有好吃的的我。
后来,幼稚园不上了。跟着奶奶爷爷一起到了城里,花光所有的积蓄,买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单元房。
大概是六岁上的学前班,妈妈每天早上送我到学校,这一年,每天迟到。
也是这一年让我真真正正的感到自卑。
长大之后才了解的童言无忌,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深深的在我的心头扎下了一根刺。
“小北,你怎么没有爸爸?”
“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啊?”
一直无忧无虑的我,第一次感到委屈。生下来便没有见过我父亲,我也心大的不去在意他是谁,他在哪。
我哭着跑到学校门口的煮串摊儿上,跟妈妈说:“妈妈,我爸爸在哪儿?他是做什么的?”
妈妈只是看了看我,往我手里塞了些卫生纸,然后又开始给这些给我们钱的跟我穿一样衣服的孩子们夹着煮串。
我最喜欢妈妈熬得煮串儿的汤,那是真正的大骨汤,她每天早起都去卖肉哪里买猪大骨,然后回来用煤火熬上至少四个小时,又浓又香。
记得那时候有个姐姐,买了一串青菜,喝了我家两碗汤,后来不记得我说了什么,那个姐姐就哭着走了。
上了小学,女生的优势渐渐崭露头角,组长、委员、班长,慢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变成老师眼里的尖子生,同学们每次都会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
我很少笑,我的玩伴只有倪陌,她是我学前班认识的。她插班过来,没有桌椅套,第二天我的桌椅套却套在她的桌椅上,我们俩开始因为这个辩解,终而无果。再后来,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手拉手上学、去厕所、奔跑。
我自然而然的知道了我的父亲是一位在押犯,妈妈带我去监狱里看他,他很陌生,跟他在一起我很不舒服。
但是他有养兔子,好可爱啊,白白的,一跳一跳的,吃东西的时候小嘴不停地动。
现在看来,我接受一个人真的太容易了。
倪陌知道我的爸爸是干什么的,所以他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提我爸爸的一切问题。
三年级的时候,班上转来一位插班生,乔诚。
我和他不知道怎么就混到了一起,那时候‘喜欢’第一次在我的心头萌芽。
我爱笑了,和跟他玩的人玩,笑他笑的事情。其实这段初恋般的感情就像一个玩笑。
他走了,第二天我才知道。我想起来在大街上玩的时候听见有人叫我,循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大巴车的车窗玻璃反光。
原来,是他,想想看也算说了再见吧。
我生病了,不知道因为他还是冷的,我想一定是后者吧。
因为我小学的学校是私立,所以每年还是要缴纳不少的学费等,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在挣钱,所以妈妈托关系把我转到离家稍微远一点的公立学校去。
尽管是新的学校,新的环境,我还是用了一天就跟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也许是因为我的交际能力,职位从班里的变成校内的。
可是,噩梦该来的还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