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又一个深长的吻。
许久,分开,二人具是激烈的呼吸。
许左言低笑一声道:“怎么回来了?恩?”
早知道回来要被上下其手,她才不会回来,不过这也由不得她,她是被掳来的!
杨紫琼皱着眉道:“我是被强掳来的。”
许左言如火炉般温暖的手掌攀上她细长的脖子,声嗓低哑:“莫冲不会强迫你的。”
杨紫琼想骂胡说八道,莫冲直接动手,还不会强迫她。
许左言幽幽道:“本王很开心,决定改变主意。”
杨紫琼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道:“什么主意?”
许左言攀住其后脑,浅吻一下道:“本王决定带你回京城。”
杨紫琼全身一震,本想立刻反驳,但想着许左言既然决定了,定然不会再给她机会反驳,唯一能做的是表明自己的决心。
“我不会跟你回京城!”
许左言道:“乖,这可由不得你!”
杨紫琼咬牙切齿:“那你想用什么身份带我去京城,侍妾,丫鬟还是逍遥王妃!”
许左言一愣,沉默良久,大概没有想到一直拒绝的她会问出这种问题。
杨紫琼一扭头,淡淡的说道:“要带我会京城,娶我做王妃再说吧。”
许左言将下巴搭在其肩头,低沉的笑了起来:“小丫头是在为难本王吗?”
“不!”杨紫琼义正言辞道:“除非你答应我此生只爱我一人娶我一人,不若我又何必跟着你去京城自讨苦吃。”
许左言:“自讨苦吃?”
杨紫琼道:“皇家贵胄,当今圣严,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与其到时挖空心思讨好相公,不如今生就寻个只爱我一人,由我一人的男人,纵然是贫贱低贱我也不在乎。”
许左言低笑:“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么多道理,当今世上娶妻一位的又在什么地方?不过是个小少女的幻想,怎么跟个傻瓜一样?”
杨紫琼冷笑:“纵然究其一生我也无悔!”
想到怀中的人会跟另一个男人耳鬓厮磨,举案齐眉,心中便蓦然一紧,他不准,用力的紧箍她细软的腰肢,轻缓而又不容忽视的强硬道:“本王不准!”
她突然伸出双手,攀住他的脖子,将其拉近,低声道:“我听说逍遥王是个风流王爷,喜爱一个人便视若珍宝,舍弃一个人便弃若敝履,又听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得到了的是最不在乎的。”探身问道:“我将自己最珍贵的贞洁送给王爷如何?”
双臂突然收拢,怀中的人吃痛的惊呼一声,胸腔里聚集起连他也无法控制的怒火,他冷声道:“是不是所有强迫你的人,你都愿意用身子来妥协,恩?”
杨紫琼轻笑:“或许呢!”
许左言强压着怒火,冷声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本王风流,喜爱时视若珍宝,不爱时弃如敝履,就跟本王一块走,从南陵城到京城期间,如果你能让本王讨厌你,本王便放你离开。”
杨紫琼轻笑:“王爷真是好计谋。”
许左言道:“如何?”
杨紫琼道:“喜不喜欢都由王爷说的算,我为鱼肉王爷是刀俎啊。”
许左言道:“好过本王强掳了你。”
杨紫琼道:“怎么说我都是慕容家的女儿,这般轻率,可是会落下口舌的。”
许左言低嘲:“慕容,那是他们的荣幸。”
杨紫琼笑:“这般强硬,王爷不怕小女子寻死觅活的嘛?”
许左言道:“你不会。”牵挂太多,反而便利些。
“是吗?”杨紫琼笑着反问,探身突然长大口狠狠的腰上其肩头,许左言吃痛一声,本能的放开手,青丝却又突然落下,等反应过来时,那个小丫头已经用尖锐的划上细小的手腕,血腥味骤然化开,许左言大惊,弹指一点火星飞到桌上,昏暗的灯火幽幽亮起。
光影闪烁,杨紫琼抬起无力的手腕,却笑了起来。
许左言飞速的拍打几下点了其穴道,将莫冲喊进来,备了止血药包扎好伤口。期间,其脸色低沉的厉害。
一通忙乱后,房中只剩二人,许左言恼怒的捏着她的下巴道:“你总是能够轻易的把握别人的弱点,真是厉害啊。”
杨紫琼浅笑不语。
许左言被惹怒道:“不想活是吗?干脆本王将你那些家人都拉着给你陪葬如何?”
杨紫琼心头一震,继而低低的笑,抬起的桃花眼不似平素那般清澈漂亮,幽深的好似深不见底的幽潭,攀其耳边低声幽然:“我不在乎,不过是再死一次而已。”
揽住其柔软的腰肢,将其紧紧的禁锢在怀中,他有些惊疑的问:“什么意思?”
杨紫琼勾唇浅笑:“呀,不知啊。”
慕容府
白雪压枝,红梅点缀,蜿蜒长廊,一位婢女端着熬了几个钟头的良药入了慕容当家的主卧,推门而入,暖气扑面而来,守门的婢女赶紧上前捧住瓷碗,小碎步轻盈飞快的往主卧里间去了。
“夫人,要来了。”
“端进来吧。”
一位只有十三四岁穿着鹅黄色纱织蓬松罗裙的漂亮少女拉开里间的帷幕道:“给我好了。”
“烟儿小心烫。”
慕容烟撇了撇嘴,不在意道:“没关系的。”
慕容低落的声音有些沙哑:“烟儿是个乖孩子。”
兰夫人无奈的笑:“你就知道宠她。”
慕容烟扬扬眉,笑容灿烂道:“爹,喝药。”
慕容安摇摇头低哑道:“这东西也不知有没有用。”
兰夫人叹了口气:“民间大夫大多庸俗,只怕治标不治本,赶明儿传封信给墨儿,看能否请个太医来。”
慕容安摆摆手道:“失忆症这种病,只怕太医也束手无策,去找找有没有江湖术士。”
兰夫人道:“江湖术士怎能相信?”
慕容安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猛咳了两声道:“多日晚间失忆,也把我这身体给拖垮了,家里都还好吧?”
兰夫人含笑:“好得很呢。”
慕容烟在一旁撇嘴道:“哪里好啦。”
兰夫人叱道:“烟儿,不得胡说。”
慕容烟委屈又倔强道:“本来就是,那女人给爹爹生的几个儿女没一个好东西,大哥整日里想着怎么赌,怎么玩,二哥整天想着怎么让爹爹同意那个青楼女子进家门,还有那个最小的野种……”慕容烟气呼呼道:“就是个坏蛋!”
慕容安笑的温和而虚弱:“是啊,对亏了还有墨儿和烟儿,不然这慕容家可得败下去了。”
慕容烟挺了挺胸,又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当然了,以后我做了娘娘,定要让爹娘享福,让那几个没用的东西吃苦。”
兰夫人顿了顿,突然道:“说起来,柳妹妹那几个孩子大概就晓小最有出息了。”
慕容安听出了点别的意味,问道:“怎么了?”
兰夫人有些好笑的说:“最近南陵城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晓小请最好的工匠师雕了块牌匾。”
慕容安颔首,示意她继续说。
“柳氏染坊。”
慕容安平静的表情一顿,突而幸喜道:“如此说来,她们找到那份染方了?”
兰夫人的表情顿时高深莫测起来:“妾身听说了那事,便让慕容白去现今的柳府探探,结果发现一件更有趣的事情。”
慕容安对于她这种调胃口的说话方式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安耐住问道:“什么事?”
“晓小被一个黑衣人裹着被褥掳去了驿府。”
慕容安一顿,思索了半天才慢悠悠道:“逍遥王。”
兰夫人颔首道:“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她一离开慕容府便像换了个人一样。”
慕容安问道:“晓小要雕牌匾,是要重开染坊,什么时候竣工?”
兰夫人道:“几人动作到是挺快的,听说是明日。”
慕容安嘱咐道:“今晚让白再去一趟,务必打听到消息,如有必要将柳娘掳来也可以。”
兰夫人摇头道:“还是莫要打草惊蛇,老爷你说逍遥王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亲贵胄,尊贵无比,为何对晓小情有独钟?”
慕容安一省:“你是说,他们的目的也是染方?”
兰夫人继续道:“如果让官家的人知道了那东西,那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