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此人炼气期四层的修为,而自己刚刚进入炼气期一层,就算加上炼气期三层的琴绯儿,与对方的差距也不是一星半点。白墨端一副诚恳老实的样子:“大哥,您看,我们这一穷二白的,修为又低,您就算杀了我们也没有什么意义啊!”
青年笑得一脸邪气:“你是一穷二白,可你旁边的女子……若是掳了回去做炉鼎,老子筑基可是有望了!”虽然没听见二人之前的对话,但他可是看见了刚刚白墨替琴绯儿易容的全过程,甚至在想,这个猥琐男子没准也是女子所易容,那样,他岂不是还能左拥右抱?
“炉鼎?!”白墨生平最恨的,便是这个。难道修仙界的女子,要么就得仰仗男人鼻息,要么就是彻底沦为炉鼎么?不,至少她不愿!
白墨手肘顶了一下旁边吓得发呆的琴绯儿:“有剑吗?”
“有!”琴绯儿手一翻,已多出一柄长剑,竟然是一件上品法器。见到此,阴柔青年的笑纹更深了。
白墨眼神一扫琴绯儿,便知道她从未有过半分战斗经验,显然是从小家族呵护长大的。”用平时最厉害的攻击,打啊!”白墨恨铁不成钢地吼道,自己手上也不迟疑,翻出一条长鞭来,这也是她藏在房梁里的唯一一件中品法器。
“看来小爷我今日收获颇丰啊!”青年手握一柄细薄软剑,与二人缠斗起来。
琴绯儿虽然毫无斗法经验,但是贵在装备高级,长剑一劈一斩间,灵力昭昭,带起凌冽剑气,而且身上似乎还有防御性法器,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波纹,让阴柔青年近不了身。
都说柿子要照着软的捏,阴柔男子见琴绯儿一时难以拿下,便打起了白墨的主意。在他看来,一个炼气期一层的小修,即使再有斗法经验,也是手到擒来之事。而白墨也的确证明了这一点,似乎心下慌乱,很快便露了破绽。
阴柔青年得意一笑,手中软剑挽了个灵巧的弧度,转弯般向白墨后腰一送。后路已被封死,白墨不得不往前一扑,然而,却不出意外地扑进了阴柔青年的怀中,同时被扣住了脉门。
正要笑出来,青年却见白墨的眸中一闪,似有阴谋得逞的快意,心中一道不好的预感刚刚升起,便发现自己抓住白墨脉门的手突然着起火来。青年将手一松,掐诀便要招水来灭火,却发现除了手上起火,连头发衣服也着了起来。
“绯儿,可有攻击性符箓,最好是和火有关的?”白墨喊道。
“有,有,有!”琴绯儿一拍储物带,翻出一打符箓便似不要钱般往青年身上砸去。
“绯儿,用不了那么多!”白墨一阵肉痛地看着无数火光电花褪去后,被烧成飞灰的青年,叹气道:“真可惜,连储物带也烧没了。”
“啊,他死了?是我刚刚把他杀死的?!”琴绯儿脸色发白,望着面前的一堆灰烬喃喃道。
“这是你第一次杀人?”白墨明了,前一世她第一次杀人时,内心的震撼也是相当巨大的。
“是啊”,琴绯儿有些脱力地抓住白墨的胳膊,侧过身在一旁干呕起来。
白墨拍了拍琴绯儿的背:“绯儿,作为修士,便是要与天争取生命,修仙之途漫长而又艰难,像这样的情况还会有很多,慢慢习惯就好。”
“嗯,我明白。”琴绯儿止了干呕,道:“我好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