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谁啊?
夏玲和一帮闺蜜,对此愤愤不平,但谁也拧不过焕兰,她格格的脾气,就这样认到底。
接下来焕兰天天的话,令夏玲更加惊诧,一肚子的小米粥,差点从胃底部,直接翻滚涌上喉咙,塞进肺里。
“你听差了,不是他去算命,哦不不,他是去算命,哦不、不不……”焕兰想要解释,却怎么也说不清楚,绕来绕去的仿佛绕口令。
“格格,你怎么回事,一大清早跟我说绕口令是不是,一会他算命,一会他不算命,他到底去干什么了,算没算命?”
“他去算命了,算了,不过——”焕兰回答得很肯定,一字一句:“是他给别人算命,不是他让别人算命。”
“……”
望着夏玲快要抓狂的神情,焕兰接下来这句,总算让人听明白了:“胡刻是算命先生,一大早他上街头,摆摊做生意了。”
“什么?昨晚你说他是小乞丐,怎么今早就变成算命先生了?”
噗——
焕兰笑岔了,“乞丐跟算命先生是一家,他呀,就是一个会算命的小乞丐,哈哈哈……”
夏玲彻底歇菜!
京城王爷巷地铁口,离天门广场不远,京城的中心,天朝的心脏,神州最核心的地段,人流如织,熙熙攘攘。
“人生在世一切天注定,福禄寿荣华富贵,生老病死贫贱残,早有安排,算命啊,算命啊,小道武夷下山,指点世人俗子,算命啊算命啊。”
地铁出入口角落,一个年轻人穿着灰色长袍,站着吆喝,招揽过往人群算命。很快,有一个妙龄美女上前,“嘿,帅哥小道,给我算下缘分吧。”
这美女,看到算命的年轻人,五官英俊,主动上前挑逗:“算算我的姻缘,看到底准不准。”
“这位女施主,本小道掌控天机,却不敢打狂言,只掌握年轻人的天机,具体说,就是二十岁左右男子的天机,请看帆旗。”小道认真地说。
帆旗写着:三不算——不算老不算小不算女,仅算青年男子的福禄寿。
什么?算命的都会忽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间能算十八代,地下也知十八层,这小道倒是奇怪,他坦诚只知道二十岁左右男子的天机,有点意思。美女的伙伴,也围了上来,叽叽喳喳打趣起来,吃定小道士的豆腐。
小道士真的不打诳语,没有理会这些美女,目光瞄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看到小年轻仔,还上前拉住人家的手指,在人家抽回去的瞬间快速扫视,紧接着再拉起另一只手……
那些美女见小道士不爱搭理她们,也就散去了。小道士又抓起一个年轻仔的手,扫视一看,他的心顿时狂跳不已,五指全斗!他从小在崇善做流浪儿,长大后再到京城,寻找十指全斗的年轻人,一直没有下落,就是五指全斗的人,也很少遇见,现在这年青人,这只手竟然全斗,如果另一只手也是全斗的话,他就是自己千辛万苦要找的人啦。
小道士当然是胡刻,他赶紧抓起另一个手,那年轻人猛然发觉被抓住手,惊喊道:“你怎么回事,随便抓人家手呢?”
“小帅哥,看个手相,超准嘢。”
“不看不看,怎么随便抓人家收呢?”
“帅哥,怎么那么小气呢,抓下手又如何,也少不了一个手指头不是?”胡刻赶紧上前,要再次抓起那小子的另一只手,他一定要查看,是不是全斗,他可不能让机会随便溜走。
“你——”那小子脸涨得通红,皮肤白皙,短短的刘海,但是眼睫毛却很长,典型的伪娘,小伙长得十分秀气,被胡刻这么一说特别难为情,他用力抽回手掌,头也不回就要走开。
“哎——”胡刻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走开呢,追上前用力拽着他的手,大声喊道:“小帅哥,看看手相嘛,男左女右,特别准的。”他就像看看,另一只手是不是全斗。
那人被拽的特别疼,胡刻紧张兴奋过头了,拽住人家手的力道没有控制好,高手下手没有轻重,什么后果啊,那人回过头吼道:“扯人家干嘛?无赖!”看来,这小道士要拿自己早早开张了,这是要抢的节奏啊,他心里愤愤想着,无奈又急着赶路,回过头往胡刻脸上仍一张小钞票,转身冲进地铁里头,淹没在人流里。
胡刻被那人冷不丁猛地扯一下,他一个踉跄扑通扑通往前顺势冲,扑到路人身上,是几个年青人,很强壮却显得十分斯文,仿佛韩国男星,整容的痕迹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