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老宝贝曾孙女,世人皆知。但宝贝到什么程度,知道的人并不多,用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一点不为过,现在放暑假,竟然不见格格,这还了得?任谁,任何借口,都搪塞不过去。仲副主任许诺拖延一个晚上,想起来他自己都头皮发麻,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糊弄老爷子,老爷子尽管年近百岁,但脑子还清醒、精明着呢。
糊弄眼前,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何尽快找到焕兰,确保她平安无事。
仲副主任正在想着,如何糊弄老爷子,暂且过了老爷子这关,找焕兰的事由仲山来办,才是最妥当的,调动国安力量,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焕兰的,毕竟崇善那么小的地方,找一个京城丫头还是很容易的。
今晚,老爷子问起焕兰,孙女到哪了?自己应该找什么借口搪塞过去呢?仲副主任想到一个点子,绝对能让老爷子坚信的点子,他紧锁的眉头刚要打开,手机铃声骤响,十分尖锐刺耳,他拿起一瞧,心惊胆跳,老爷子来电!
崇善,沿山路。
在小弟们的狞笑中,洪安像一只猛虎,扑向被吓晕过去的小动物。
啪!
一个拳头从草丛轰出,精准地轰到洪安狞笑的胖脸,洪安被轰飞摔倒路旁,鲜血喷薄洒出,在夕阳照耀下好像抛出一串项链,珍贵稀有的鸡血石项链。一帮小弟目瞪口呆,没有反应过来,待到狗彪第一个反应过来之时,瘫软在地上的小丫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手的,是流浪儿胡刻,他不忍心看到小丫头落入虎口狼窝,紧要关头出手相救,冷不防一拳轰飞洪安,趁乱抱起焕兰小丫头,七转八拐,就躲开洪安他们的视线了。望着昏迷不醒的小丫头,他犯了愁,怎么办?自己一个小乞丐,总不能真收留一个乞丐婆吧。抬头望见前方有一个凉亭,人来人往的,应该没有危险,胡刻抱着焕兰小丫头,往凉亭走去。
……
故事惊险跌宕,焕兰说的眉飞色舞,夏玲听得一惊一乍的,拍着胸脯小脸蛋红扑扑的,鼻尖上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璀璨生辉。
胡刻晃着别墅的钥匙,哗啦啦作响,惊险的故事听在他耳里,仿佛是别人的故事与他无关,依然那么平静,甚至冷酷,他指着门外下逐客令:
“两位大美女,在不走,就要半夜鸡叫了。”
“你也知道是三更半夜啊,那你还让我们两个小女生走,出了事你负责得起吗?”焕兰故事才降到精彩处,意犹未尽,这时赶她们走,很不爽。夏玲更是不理不顾,视胡刻为隐形人,她一个劲追问,后来呢,后来呢……
胡刻看着外头黑咕隆咚的,摇摇头不耐地说:“后来就是我睡沙发,两位千金小姐睡席梦思。”说着,将毛毯往沙发一扔,焕兰得意地念叨“这还差不多”,拉着夏玲走进卧室,回头呵斥一句:
“老实睡觉,别动花花肠子。”
嘭!大门紧锁,一夜相安无事。
待焕兰她俩醒来时,太阳已经照到屁股了,咕咚爬起来,沙发早已空无一人,剩下一条凌乱的毛毯,茶几留着一张字条:早餐在饭桌,吃完后各回各家。
小米粥的清香飘来,俩丫头深深嗅着,陶醉在这份贴心的感动中。
“嗨,你的情郎,一大早去干嘛了?”
夏玲吃着香糯的小米粥,头也不抬就问,直接用手抓碟里的小菜,她这富家千金,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早餐。
“呵呵,他去算命了。”
焕兰也是嘴含食、手不停,她特别爱吃胡刻做得早餐,他做得早餐,比许多五星级餐厅师傅,做得好吃多了,有一种小家庭的温馨。我要一辈子,吃上这么贴心的早餐,焕兰经常向胡刻这样子说。胡刻的回答永远是:做梦。
“啊——你你说、说啥?”
夏玲嘴里的小米粥,喷了出来,手中的筷子哗啦啦掉下来,砸到碗碟,“你说他去算命了?他还信这个?他有那么好的命,京都第一美女焕兰格格,倒追不舍,他还去算神马命啊,这不明摆着好命哟。”
对于焕兰倒追胡刻这穷小子,说他帅吧,也算不上特别帅,难道就是因为救命之恩,焕兰格格要以身相许?也不对啊,焕兰不是这种人,对感情特别谨慎,就算报恩,她仲家,随便给一大笔钱,或者许高官后禄,这些对仲家根本不成问题,小菜一碟,特别奇怪的是,胡刻竟然对格格的芳心,拒之门外,很明确地拒绝道:
只能做兄妹,不能做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