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京陵。
邀君阁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迎来送往地招呼着客人,富裕人家的公子老爷,出来偷腥的男子在邀君阁出入着,停于邀君阁外的马车也是一辆接着一辆。
此时,一匹由枣红大马拉着外罩墨绿锦罩的马车行来停在了邀君阁外,车夫跳下马车,在车的一侧放好下马凳。
随后,京陵四大皇商之一,生得清瘦,面留须蚺的秦快与长得富态,唇上留着两撇小胡的晋州盐商王贵喜从马车被撩开的墨绿锦帘内,下了马车。
“这是京陵如今喝花酒最有名的地方,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很会伺候人,鸨姐凤璃是当年吴县百香楼的花魁。”
秦快与王贵喜身后的马车驶走后,秦快便抬脚引路边走入邀君阁,边对王贵喜道。
王贵喜眉眼眯笑,点着头回应着秦快说的话,在身边一个靠过来的流莺勾拉下走入了邀君阁。
邀君阁开于和隆三十九年,也就是两年前,这里的姑娘算不上京陵青楼最标致,但环肥燕瘦各有不同。
而邀君阁的鸨姐凤璃是来自吴县这个人杰地灵,繁荣发达,多出美女的地方。当初她在吴县是百香楼的头牌花魁,各路官家商客为了一亲她的芳泽散尽了钱财,那时的风光她也不是人人都接,如今红颜渐老来这京陵开了这间“邀君阁”引得过去人在京陵的老客捧场,这让她生意极为兴荣,来的官客也不少,京陵市井的地头蛇与衙门收税捕快也不敢多惹她。
“哟,秦老爷真是稀客,听闻你去了晋州。”凤璃手摇团扇迎走到入门来的秦快与王贵喜面前,含笑望向秦快道。
“这不是回来了,凤璃啊,可想死我了。”秦快开怀笑看着凤璃道。
凤璃弯笑着一对眉眼,轻佻看着秦快笑道:“秦老爷哪是想我了,是想我阁中的姑娘吧。”
“这是哪的话,这不是惦着你,给你带了礼来,还有这十两黄金拿去花便是。”秦快从袖中内里中掏出一条珍珠项链与一锭黄澄澄的大金元宝塞放到凤璃手中,另一手顺手摸了下凤璃那依旧嫩滑不显皱纹的脸道毕,侧头看向自己一旁的王贵喜道:“这是从晋州来的王老爷,这可是我的贵客,要好好叫姑娘照应着。”
“我们这的姑娘几时让老爷失望了。”凤璃摇着扇,嘴角轻提,由若傲态笑道,便喊道:“迎香、夏雪、翠屏、婷婷接客梅花轩。”
四个娇柔媚态,香粉抹面,细眉红唇,襦衣罗裙,约莫二八上下的女子一下拥围靠上了秦快与王贵喜,勾拉着他们,轻声燕语的往邀君阁二楼房门外挂着梅花轩木牌的房间走去。
这邀月阁有上宾套房分为梅花轩、兰心轩、竹岩轩、菊香轩,这四间套房都为中间成厅,两边各为内房,厅中有胡床卧榻、大理石面红木桌椅、、**字画、红烛台、屏风,屏风所绘以四间套房名不同而不同,而两边的内房有娟帐红木软床、床前有八角桌、八角桌上有馥郁熏香炉白烟缭绕、墙边有菱花镜台、长案、长案上摆烛台和彩绘云雨陶瓶,两间内房对关各成一室。
秦快与王贵喜在四个女子的簇拥下进了梅花轩,入坐到了厅中的大理石面红木桌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