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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想起李雷和韩梅梅

一切都是从那首叫做《李雷和韩梅梅》的歌曲开始的。它的旋律和歌词,透着熟悉、沧桑、酸楚、纯真……深深触动了我的情感神经,瞬间勾起对十几年前那段青葱岁月的回忆。

那一年,我12岁,荷田中学65班的初一学生。Miss Li,The first English lesson,从此,那个叫Li Lei的男孩,和那个叫Han Meimei的女孩,走进了我的生活,陪我同喜同悲,同成长同进步。

时间悄悄地溜走,岁月静静地划过。转眼间,李雷和韩梅梅已成了历史的记忆,80后的我们,也走到了而立之年的门口。当彼此整日在熟悉又陌生的都市中疲于奔波时,许多的小美好,却被我们无情地丢在了时光的隧道中,忘却自己还曾有过一个天真烂漫的童年时代。直到这首歌传入耳中的时候,才记起在心底那个最深的角落里,原来一直有一份思念,尽管有些同学的面孔早已模糊,甚至有的连名字都记不起来了,但还是如此的思念。思念那个懵懂纯真的年代,思念那风华正茂的青春,思念那些年的那些人那些事。

那些年,我与程飞割破手指,歃血结拜,后来还成了他和俏芳的红娘,现在,每年春节我们都会聚聚;阳光帅气的阳奥,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学习尖子,研究生毕业后扎根南京;勤奋刻苦的梁锋、活泼可爱的叶凤,都曾是我的同桌;还有优雅甜美的叶红,花枝招展的春梅,痴迷武侠的胜华,身材挺拔的鼎立……我们偶尔也会讨论谁喜欢谁,谁与谁还有那么一点小暧昧。

那些年,我们大清早就到操场大声朗诵似懂非懂的英语,也傻傻地背着拗口的文言文,对物理、化学实验总是充满好奇,有N多为什么要问,也经常挤在一起为一道几何证明题争得面红耳赤……为迎接毕业会考,晚自习后三五成群点着蜡烛躲在还有脚手架的扩建教学楼里复习功课。

那些年,我们读寄宿,先是几百学生挤在有上下铺的木板连铺床上,十点后就不准说话,夏天臭气冲天,冬天冷得发抖,最为难受的是无一幸免的感染了奇庠无比的疥疮。后来由于学生增加,连木板床都没有睡了,男同学被迫睡教室,一下晚自习就忙着抢课桌,被子垫一半盖一半。我们吃的是“百家饭”,8人一组,合用一个蒸盒,饭前各装一杯米放入蒸盒里,由值班同学淘完米后提前送去食堂蒸。菜都是自己用装罐头的玻璃瓶子带来的,尽是些霉豆腐、猪血丸子、酸菜之类的,要好的同学就换着吃,每周日带一次菜,到周三下午再回家带一次,吃到周末。虽苦,但我们却过得有滋有味、无忧无虑。

那些年,我们没有校车这个概念,经常可见学生在上坡路段爬拖拉机和货车,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下坡处,当车减速时就跳车,真是惊心动魄,往往因安全问题挨司机骂。家庭条件稍好一点的,就买了自行车,天晴天还好,只是灰尘多一点,但遇下雨天,就只能一手撑雨伞,一起骑车,在蜿蜒曲折的泥巴路上艰难前进,往往到校的时候,全身也湿透了。最可气的是气门芯老是被偷,看着那寡寡的轮胎,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尽管一个气门芯才一角钱。

那些年,我们登狮子山,体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壮志;我们拿着手电筒探秘云仙岩,却在岩洞中迷了路,吓得浑身出冷汗;我们上山为学校砍过柴,也去辰河挑过砂石修操场……

十多年过去了。为了梦想,我们各奔东西,散落在大江南北,每当想起李雷和韩梅梅,总倍感温馨。“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班主任彭述江老师的教导,也时常在耳边回响,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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