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想去卫生间的时候才发现,这屋子里居然没有卫生间。原本就没有卫生间吗?这睡了一晚,好像脑子还不清醒,我明明记得……甩了甩头,也懒得多想。拉开门,想拥抱这早晨初生的太阳,却发现我的眼前赫然站了位身着汉服的男子。
“耶?不是玩我的吧?”我自语道。
“你是什么人?”
随着眼前这位汉服偶巴的话音落下,我的脖子上也就多了一把冰冷的剑。难道是做梦?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意外地有点疼。手指在那冰冷的剑刃上划了一下,妈呀,流血啦!都说十指连心,这可是真真地疼。
“说,谁派你来的?”
那冰凉的剑在我脖子上蹭了一下,像是被竹片划破皮肤那种感觉,不是特别疼,但那种疼却一直存在。
“那个,我……我……没,没谁派我来,我自己来的。”因为嘴皮抖得厉害,连舌头也像打结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如今这是什么情况,到底谁来跟我说说。千万别告诉我这是穿越,姐姐我可不玩那种老掉牙的游戏。
“说,是陛下还是齐王?”
陛下?齐王?妈呀,还真是玩穿越呀!有了这一认知,额头上不禁冒出了汗来。
“那个,那个……你这剑拿好了,手可千万别抖。”我这样说着,可自己却抖得厉害。别人玩穿越都去当了王妃、皇后什么的,我这不小心玩个穿越,怎么还要命了。没听说过女主角一出来就死的,我要死了,这还玩什么玩。姐姐我十年前迷的穿越小说,现在早扔得不要不要的,怎么这回还来真的了。
“说,到底是什么人?不然让你人头落地!”
我一直惦记着脖子上的剑,实在没功夫打量眼前这位汉服偶巴。如今这仔细一看,妈呀,长得那也是可圈可点的。就他这长相,要搁在现代,绝对不用去韩国整容,也能迷得一帮大姑、大嫂前赴后继的。
大汉朝?西汉还是东汉?
瞧着眼前这位,活脱脱从古装剧里走出来的王侯公卿。以前那个谁说古代人都长得丑来着,那是他们没有见到活的。就我这阅了无数韩国偶巴的双眼,说古人丑的这哥们铁定是嫉妒,绝对的嫉妒。
龙纹玉佩饰!当我的眼光扫过他腰的那条玉腰带时,几乎是要亮瞎我的眼睛。这……这玩艺戴在他的身上,难不成我是遇到了汉朝哪位诸侯王了。
“敢问,这是哪里?”我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到我城阳王宫来行刺,居然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城阳?”
我在脑子里努力地搜索着关于‘城阳’的信息。我敢保证,我绝对在哪本书里看到过这两个字。对了,西汉文帝时封了第一任城阳王,从此历史上有了城阳国。
“你是朱虚侯刘章?”
看这位英俊挺拔的男子,若说他是刘章,那也绝对不比冯绍锋在那《美人心计》里演的朱虚侯差。这要说起大汉朝的美男子,除了霍去病,那也就是刘章了。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直呼我父王的名讳。”说着,这汉服偶巴那剑在我的脖子上又蹭了蹭。他这蹭一蹭不费劲,我那脖子可是费血呀。据说人的身上也就两大碗血,我这脖子上的血一直流着呢,没有一碗也得有半碗吧,就那样白白浪费了,怪可惜的。
我这一听他称呼刘章为父王,立马就明白了,眼前这位应该就是历史上被称为城阳共王的刘喜。司马迁八成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对于这共王刘喜真是惜字如金,那是多写两句会怎样,好歹也应该告诉世人,这共王刘喜是个美男子啊。再说了,《史记》里写了那么多世家、诸侯,凭什么就把城阳王这一脉给落下了。这是史学家的偏见,绝对的偏见。
“那个,城阳王,能否请您先放下剑听我说。”我轻轻地推了推那剑,就怕手指再被划破,可是眼前这位城阳王半点不给面子,非要把那剑架在我的脖子上说话。“您看,我就是个弱女子,如何能做得了刺客。想那荆轲,还有那专诸,看看他们什么身形,就我这……”我一边说着,还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小身板。“我这条件也没资格做刺客呀!”
我的话似乎让他少了几分戒备,只是那放在我脖子上的剑却没有要拿下来的意思。
“看你这打扮,倒不像是我大汉朝的人。说,到底是什么人,又如何进了我这城阳王宫?”
我这想张嘴来着,可是这话得从何说起来。到底是从我出发的青岛说起,还是从我的老家CD说起来,这话可真就长了。你说我这大老远的过来,不过是想看看那纪王崮上的古墓而已,就算要穿越,好歹也让我穿越到春秋战国呀,这大汉朝,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