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赏你的活法。”这是凌晨今晚对她说的第四句话。
岑夏莎面上笑容不变。
“可你不需要像我这样。”岑夏莎放下酒杯,手边的烟快烧完了。
凌晨不看她,没有说话。
“你不仅有厉风行这个浪子回头的丈夫,也有痴心不减的忠诚下属。”岑夏莎的话里带着玩味。
凌晨全身一顿。
她猛地扭头。
岑夏莎看着凌晨微惊的神色,笑出声来:“干吗这么惊讶?”
她将烟扔进烟灰缸,“你不会看不出来你那位助理兼青梅竹马对你有情意吧?”
凌晨显然不是惊讶她前面那句话。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是一般的助理看上司的眼神。”岑夏莎每次不经意看左朝的时候就能发现左朝的视线是跟随着凌晨的。
左朝平时总是冷着张脸,可是一碰到凌晨,就不自主地柔了下来。
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岑夏莎想想就笑了,年轻真好啊。
不像她都老了。
凌晨的惊色缓缓收回,可是心里仍旧有些讶异。
他从小到大对自己很好,她觉得是因为他是孤儿,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大概是把自己当作妹妹一样来照顾。
再者,她是凌家的大小姐,他又是为凌家做事,所以他的忠诚,在她看来是很合乎情理的。
她从来没有觉得他喜欢自己。
“我想你看错了。”凌晨低头把玩手里的酒杯。
凌晨没有去想为什么岑夏莎知道左朝与她从小一起长大。
岑夏莎不着急反驳,只是淡淡地笑。
有些事情,点到了就好。
是与不是,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驻台歌手依旧还在唱着歌,只不过这次换了别的歌曲。
凌晨却没心思听了。
“好好珍惜对你好的人。”岑夏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凌晨的心咯噔一声。
凌晨扭头看岑夏莎,罕见地在她脸上看到细碎的落寞。
收回视线,她在心里叹口气。
每个人都会有无奈。
凌晨端起酒杯正要抿一口酒,一只手却搭在自己肩上,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美女,跟哥哥喝杯酒如何?”
凌晨和同样被搭了肩膀的岑夏莎同时扭头,看见一个长相不怎么样,但眼神猥琐的男人。
他的眼睛在看到两人惊艳的面孔后像灯泡一样亮了起来。刚才他在另一边就看到这两个女人身材好,没想到过来近距离一看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要好看。
不等岑夏莎开口,凌晨将他的手推下去,然后站起来。
“喝酒有什么好?咱们到外边去玩。”凌晨面上没有神情,但是唇边一抹冷笑格外勾人。
男人就像捡到宝一样双眼放亮。
“这······”他只是想来搭讪一下,没想到她比自己更放得开,“那这位美女呢?”男人朝身边的岑夏莎努了努下巴。
凌晨微挑眉头,“你觉得她比我更好?”一副高傲冷然的样子,但是就是能搔得人心痒痒的。
男人立即将搭在岑夏莎肩上的手收回来,笑嘻嘻地说:“没有,我觉得你更带劲。”说话很糙,自以为很帅气地抛了个眼神。
凌晨冷笑一声,然后转身朝酒吧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男人眼里带着垂涎的光跟随前往。
后边的岑夏莎挑眉一笑,眼里的兴致很浓。
月光很淡,微光照射在酒吧后门的小巷子里,隐约能看清人的面孔。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夜里响起,但是很快就被捂住一样,闷了下去。
凌晨的膝盖狠狠抵在男人的背上,双手剪着他的双手绞在背后,而男人痛苦地挣扎着却只能呜呜出声,因为嘴里塞了一块肮脏不堪的破布。
如若不是觉得会脏了自己的手,凌晨真想将他的袜子脱下来塞进这张比屎还臭的嘴里。
就在半分钟前,他还用着这张嘴说着下流的话调戏凌晨。
现在——
他得到了教训。
凌晨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扭得咔咔作响,骨折是势必的。
她的跆拳道不是白练的。
本就心情不好,他又来调戏她,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发泄的机会。
凌晨的手上还在用力,地上被压制的男人痛得呜呜作响,想求饶却不得。
天知道他有多后悔来招惹凌晨,要是知道凌晨这么厉害,他保准离得远远的。
“管好你的臭嘴,还有你的爪。”凌晨在他耳边轻轻说着,语气里的冷犹如吹在脸上的寒风一样冰冻挠人。
男人眼里似乎溢出泪水,可劲地点头,生怕她以为他倔强又再下手。
不远处的岑夏莎看着这一幕,笑得有趣。
凌晨狠力一顶他的背部,听到他再一次痛苦地呜咽后,才放开他的手站起来。
居高临下蔑视地看他一眼,然后转身拿出纸巾擦手,脸上的漠然不变,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岑夏莎轻启红唇:“总经理也是一个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凌晨不理会,从她身边沉默经过。
岑夏莎笑笑,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