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莎看到凌晨一本正经的脸,忽然觉得有趣,那张妖娆的脸上笑意更浓。
“我宁做小三,不做正室。”岑夏莎淡然地说着。
凌晨的心有小许的惊讶。
“很惊讶?”虽说凌晨面上不显,但是岑夏莎却神算般猜到她心里所想。
“为什么?”哪有人会想做上不得台面的小三?哪个小三不想取代原配成为正室?
凌晨紧紧盯着岑夏莎的眼睛,试图在里边找出一点说谎的迹象。
岑夏莎不着急回答,她不疾不徐地拿出女士香烟,要点火的时候她问了句:“我抽烟,不介意吧?”
凌晨面无表情:“不介意,只是烟离我稍微远点。”
岑夏莎笑出声来,有时候真的觉得凌晨正经得可爱。
她点上火,轻轻抽一口,鲜艳的红唇里缓缓吐出白雾,只不过那白雾是朝着没人的那一边吐的。
“男人都是贱的,得到手的永远不会珍惜。”岑夏莎扭头看着凌晨。
凌晨对这句话,不置可否。
“我相信他老婆曾经也得到过甜言蜜语,得到过真心实意。可是男人的心是会变的,当一时的激情褪去,他的目光再也不会留在他老婆身上了。”岑夏莎又吸了一口烟,动作很精致妖娆。
不得不说她确实有资本去魅惑男人。
凌晨盯着岑夏莎的脸,面上没有多余的神色。
她其实很同意岑夏莎的话语。
男人多薄情。
他能爱你一时,却也能在激情褪去的时候弃你于不顾。
“你看他老婆现在的遭遇,当老公的心不再留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整日防着小三小四,忙着找她老公的烂桃花,过得多累?”
岑夏莎唇边露出一抹冷笑。
凌晨一言不发。
“更惨的是她老公还因此更厌恶她,”岑夏莎叫侍者拿来烟灰缸,她将烟尾对着烟灰缸,轻轻弹了弹,“这就是女人的悲哀。”
岑夏莎将烟放进唇里,不再说话。
凌晨为那句“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微微皱眉。
“说实话,如果我做了正室,几年后他又会有另一个岑夏莎。我做小三,除了名头不好听,哪样不好?我不被什么婚姻法束缚,想干什么干什么,我更不用整天待在家里提心吊胆老公去哪找野女人。”
“他给我东西,我就收着。他不给,我自己也可以养活自己。到底是谁离不开谁?谁又吊着谁?”岑夏莎脸上浮现有趣的笑容,仿佛说了一个很可爱的笑话。
纵然平时不喜岑夏莎,可是此刻听到她这一番话,凌晨不得不在心里欣赏岑夏莎的心态。
这世上大约没有多少个女人能像她这样活得那么自信,那么张狂。
你无法反驳她的观点,也无需反驳。
她丝毫没有错。
她不依附男人,就为着自己的快乐而活。
到底是谁离不开谁?谁又吊着谁?
想到这句话,凌晨难得地笑了,脸颊上的两只小梨涡隐约浮现。
岑夏莎能察觉凌晨的情绪变了,自己脸上的笑容也更深。
两人默契地端起酒杯,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