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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靳大柱把对日本人的仇恨倾泻到了土匪身上,杨老宽的“忠义军”在一个叫北漳的村落第一次遇到了最可怕的抵抗,他们为自己的猖狂付出了血的代价。

“吁!”马队停在寨壕的对面,凌乱的马蹄踩碎了晶莹的月光。

“嘭嘭嘭!”土匪们朝天一通放枪。

“寨子里面的人露个脸来!”火光照亮了一张满是横肉的脸,他光着上身手里举着手枪,身下抑制不住狂躁的烈马在不住地打转。

靳三炮虽然脾气暴躁,但面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心里也怯了几分,他躲到一棵树的后面朝外探了探头:“诸位好汉爷,我们寨子关门了,要是诸位饿了的话,我这里有酒有肉,我派人用绳子给您卸下去,要是缺钱的话我也可以凑点盘缠钱……”

“嘭!”一道火光闪过,靳三炮头上的草帽横飞出去。

靳三炮吓得抱着脑袋蹲到了土墙后。

“别跟老子耍滑头,快点打开寨门!知道我们是谁,哪的队伍吗?忠义军杨司令的队伍!”寨墙下的土匪大喊。

“不就是土匪吗,还自称司令呢!”靳大柱把土铳伸出了墙外,向土匪瞄准。

“大柱,别闯祸!”靳三炮被靳大柱的举动吓了一跳,“你想把全村人的性命都搭进去吗?没听说杨老宽把刘岗村灭村的事儿吗?”

“村长,那是刘岗村没有寨墙,加上村小人少,才被杨老宽包了饺子。咱们村几千口人,百十来条枪,又有寨墙掩护不跟土匪干一仗那算是怂到家了!”靳大柱的手指紧紧地抠在扳机上。

民团的队员们呐喊着冲到了土墙上,他们把各式各样的长短武器对准土匪。

“没我命令不许开枪!”靳三炮大喊。

“土铳、鸟枪……呦,那还有一支红缨枪呢!”土匪们望着土墙上武器和慌成一团的村民,笑得前仰后合。

领头的土匪晃了晃手里的枪:“土包子们,让你们开开眼,知道这叫什么吗?中正式!标准的国军装备,一枪能在你们的身上打一个透明窟窿,别硬撑着了,快点放下吊桥,不然我们可就硬攻了,到时候可一个活口也不留!”

“这位好汉,有话好商量……”靳三炮躬着腰从土墙后探出头来。

“老子有名号,我是忠义军的副司令郭老根!”土匪头拍了拍胸口,“没什么可商量的,要命的话乖乖把寨门打开……”

“老子要是不开寨门呢!”靳大柱从土墙后拿着鸟铳站了起来,夜风吹动火把呼呼作响,他的脸膛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呦,有不怕死的!”郭老根向后一招手,“兄弟们,攻寨!我倒要看看北漳村这根刺有多么难拔!”

土匪们跳下马抬起准备好的竹梯向寨壕冲过来。

“村长,你要是再不下命令老少爷们可就要遭殃了!”靳大柱一把拽过靳三炮的王八盒子。

“你小子想干吗?”

“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你不打把盒子炮给我!这家伙威力大!”

“等等,我再跟土匪谈谈。”靳三炮护住枪从寨墙后露出了头,“郭司令,您可以开个价,只要不进村,什么都好商量!”

“老子没时间给你商量。”郭老根一抬手,一道火线像拖曳着尾巴的流星冲向寨墙。靳三炮像一根被伐倒的大树直直地摔到地上,肩膀上出现了一个血糊糊的窟窿。

“村长中枪了!”只玩过土铳和鸟枪的民团还是第一次见识中正式的威力,慌乱的情绪开始在这群农民中漫延。

“把村长抬下去!”靳大柱顺势从靳三炮的腰里拔出了王八盒子。

“大柱……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土匪进村。”靳三炮脸惨白得像一张纸。中正式步枪的精确性虽然很差,但它的弹头威力大得惊人,只要人的身体中枪即便不死也是重伤。

几个土匪已经顺着梯子跑过了寨壕。

“愣着干什么?打死这几个狗日的!”靳大柱和两个村民把靳三炮送下了寨墙。寨墙上枪声大作,铁砂和铅弹嗖嗖作响,编织成了一道道火网,土匪们顿时乱成一团。郭老根捂着头,一丝血痕像蚯蚓顺着脸膛蜿蜒而下,他咬牙切齿地大喊:“打,今天务必要把北漳村给我打下来!一个活口也不留!”

土匪们纷纷跳下马,用马匹或者树干做掩护向土寨上一通乱射。子弹拖拽着尖锐的叫声,啾啾作响地扎进寨墙,激起一团团尘土。一个村民无声地倒下了,他的身下是一摊紫色的血,脑袋像是被刀削去了半边。这是村民们第一次真实地面对死亡,强烈的恐惧感重重地撞击着他们的神经。

“把头低下去。”有村民仓皇地大喊。

“狗日的,怎么都缩头了?”郭老根举着枪从马匹后探出头来,土匪们笑成了一团。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土匪从树后面跳了出来,噼里啪啦地拍着胸口:“来啊,朝爷的胸口上打,我看你们鸟枪的威力能有多大!”

“二顺子,这帮土包子正向枪管里捣药呢,你跟大家跳段舞助助兴!”郭老根喊。

“来一段!”土匪们大声起哄。

“土包子们,爷今天让你们开开眼。”土匪双手举着枪,跳起了大神。寨下笑声大作。突然,寨墙上一道火光稍瞬即逝,跳舞的土匪定格在了一个跳跃的动作上,他慢慢倒地,胸膛上一片殷红。

靳大柱举着王八盒子,枪口青烟缕缕,在月光下像是一尊雕塑。

“枪,他们有枪!”

寨墙上,填实了弹的村民们把枪重新架了起来。

“大家分成三拨,一拨打枪,一拨填弹,不要乱打,要看准再打!”靳大柱的王八盒子里只剩下四发子弹,他的枪一直指向郭老根。

村民们的枪再次响起,虽然这些土铳没有什么准头,但铺天盖地的铁砂还是在土匪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个不足以致命、却疼痛难忍的黑洞。

“来人,上机枪!”郭老根跳着脚大喊,“给我打死这帮狗日的!”

“大柱哥,土匪抬出来的那物件是什么?”一个村民问。

“管他呢。”靳大柱眯着一只眼,王八盒子的准星时刻不离郭老根的光头。

歪把机枪被土匪们架到了一棵横倒的柳树上。

“打!”郭老根喊破了喉咙。

机枪冒出了一条火舌,狠狠地舔舐着土寨墙。子弹扫过,寨墙竟然像是被铁锹铲过一样出现了道道凹痕。泥土的碎块和铁屑在村民的头上弥漫,没有人敢抬头。

“哈哈!”郭老根站在机枪后面仰天大笑,“跟我斗狠?这样的土寨老子打破过几百个了……”话音未落,他感觉耳边嗖地一声怪啸,一团火烧灼着他的耳朵和半边脸——子弹咬掉了他的一只耳朵!郭老根的脸上一片血污,鲜血蒙住了他的眼睛。在他十多年的土匪生涯中,这是为数不多的挂彩。

歪把机枪的枪管变得通红。火光一次次撞击着土墙,村民们的枪声彻底哑了。

“停!”郭老根大喊。

枪声戛然而止,静寂怪异地笼罩着土墙内外。甚至连犬吠声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对面的寨子一片死寂。

“怎么没动静了?”郭老根的耳朵一时还适应不过来,他侧着耳朵想听到寨子里的动静。

“嘭!”迎面一团火光闪耀,郭老根的眼前一黑,整个世界的喧闹与他彻底隔绝了。

“郭司令!”土匪们乱成一团,“郭司令中弹了!”

土寨的吊桥突然咯咯吱吱地一通怪响,它缓缓地架在了寨壕上。寨门洞开,像是野兽大张的巨口。土匪们愣住了,他们搞不清楚村民们在做什么。

“这帮土包子要投降了!”

“投降也得屠村!”土匪的声音恶狠狠地让人发冷,“郭司令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呢!”

一群村民出现在寨门口,没有火把,没有呐喊,他们快速地奔过吊桥向土匪冲去。土匪们还没有做出反应,鸟铳的枪杆、棍子甚至锄头已经结结实实地落在他们的身上。土匪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凶悍的村民,在他们的眼里,被无数次劫掠过的村民分明就是一头头绵羊,在面对屠刀和杀戮时,所能做的只是无奈的哭泣和哀号。他们怀疑这是一个梦境,在这群疯狂的村民面前,杀戮者变成了羔羊。

土匪们风一样逃窜。没有马的只能哀号着扑向一望无际的青纱帐。

这场诡异的战役结束了,村民们望着寨壕前空地上被土匪们丢弃的枪支。片刻的沉寂后,他们集体爆发出了一声狂喜的吼叫。

“大柱,你看!”一个村民指着歪把子机枪,“这玩意还在!”

西边隐隐约约的枪声没有惊醒成安城的静谧。在这个遍地烽火的年月,人们已经习惯了喧闹和枪声。

“国良哥,西边有枪声。”秀娟从陈国良的怀里轻轻抬起脸,“应该是土匪,最近县城周围土匪闹得很凶。”

“这世道!”陈国良握紧了拳头,“老百姓什么时候才能过几天安身日子呢!”

一阵凌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几个人骑着马飞快地从陈国良和秀娟的身边掠过。

“吁!”跑在队伍最前面的人勒住了马缰。

“秀娟!”赵楚原的声音冷若冰霜。

“是赵叔叔。”秀娟双手搭在身前声音不卑不亢。

“夜这么深了,你在外面干什么?”赵楚原的眼睛狠狠地扫着陈国良。

“我在家里坐得闷了,想出来散散步。”

“他是谁?”赵楚原用马鞭指着陈国良。

赵楚原的举动激怒了陈国良,他的目光冷冷地迎了上去:“北平师大学生陈国良。”

“你是当铺陈掌柜的儿子?”赵楚原一愣,显然他听说过陈国良,“你既然是北平师大的学生,不在学校好好读书回成安干什么?”

“现在的中国还能容得下一张书桌吗?”陈国良不冷不热地反问。

赵楚原尴尬地冷哼了一声,对秀娟加重了语气:“秀娟,快些回家去。我正准备和你爹商量你和洪亮订亲的事呢。”

秀娟不置可否地扭过头。

“秀娟,你好自为之!”秀娟的举动让赵楚原颇感尴尬,他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凌乱的马蹄踩碎了一地的月色。

北漳村的寨墙外一片人影绰约,马嘶声再次打破了夜的沉寂。

“里面的人把寨门打开!”有人大声吆喝。

土楼里的村民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寨墙下十几个人高擎着火把举着枪。

“这么快就回来了?!”靳大柱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拎起一把枪冲到了寨墙前。

“靳大柱,快开门!”寨墙下有人喊。

靳大柱凌乱的头发在夜风中猎猎飞舞,单手擎枪指着下面,“有本事就杀进来!没胆量就滚回去!”

“靳大柱,你小子跟谁说话呢?”寨墙下的人策马走到了寨壕边,“我是吴栋梁,县警察局警长。”

靳大柱一愣,随即变得欢天喜地起来:“吴警长,快把吊桥放下来!”

吴栋梁走上了寨墙。土楼上插着几根火把,鲜红的火焰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他吃惊地发现在不到两米宽的寨墙上堆满了各种枪械,最扎眼的是他脚下躺着的那挺歪把机枪。县警察局也只有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没想到这群土包子竟然有这么好的装备。

“大柱,刚才我们听到枪声就赶过来了,有什么情况吗?”吴栋梁问。

“有几十个土匪攻击寨墙,还把靳三炮打伤了。”靳大柱轻描淡写地说。

“土匪呢?”吴栋梁吃惊地问。

“都被打跑了,那个什么郭老根被我打了一枪,不知道是死是活。有三个被我们打死了,刚被埋到高粱地里。”

“这么说这些武器都是你们缴获的?”吴栋梁的眼睛瞪得溜圆。

“是啊,不过我们也死了两个村民。”

吴栋梁重重地在靳大柱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小子了不起啊!杨老宽这伙土匪横行临漳、魏县、成安三县,没有人敢招惹,没想到被你们北漳民团打得落花流水。”

“怕只怕杨老宽会来报仇,听说那家伙的人马多,家底也厚实,凭我们这些装备恐怕会吃亏。”靳大柱说。

吴栋梁点点头:“不管郭老根是死是活,杨老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你们放心,如果再遇到土匪攻寨你们就在土墙上点火,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把这伙土匪打散,打怕!”

“太好了!快上酒,吴警长可是我们的贵客。”靳大柱兴奋地把吴警长请进了土楼。狭小的土楼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夜风席卷着尘土从瞭望孔里钻进来,发出一声声鬼嚎般的怪叫。村民们端来一坛高粱酒和两个粗碗,靳大柱捧起酒坛向粗碗里斟满了浑浊的高粱酒:“吴警长,这是我们北漳人自家酿的高粱酒,我敬你一碗。”

吴栋梁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烈酒烧灼着五脏六腑,感觉像是一条火龙钻进了肚子。

“吴警长是条汉子!”靳大柱也一饮而尽,“我早就听说你当年在喜峰口杀鬼子的事了,有时间还想向您请教一下刀法呢!”

“大柱,你的想法很好,北漳村是咱们成安县的西大门,如果能把你们村的民团好好训练一下,将来可是一股不能小瞧的力量啊!”

“将来?”靳大柱兴奋地把酒斟上,“是不是说打日本人的时候?这么说咱们县已经下定决心和日本人干一仗了?我看李县长不是个孬种,是不是他说话了?”

吴栋梁没有回答他的话,无论是他这样小小的警察局长还是李修武这样的一县之主,都无法轻率地对这个问题作出答复。以成安城这样的“三里之城”去迎拒日本人的虎狼之师,毕竟需要非凡的勇气。

吴栋梁背着手走出土楼。晨曦朦胧中,寨墙下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高粱,青纱连绵天际。青灰色的成安城像是一个小小的土木模型隐藏在无边无涯的高粱中。

吴栋梁的眉头深深地锁成了一团。未来,这个小城的命运将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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