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喝下定魂散处在幻境当中的皇上,以为自己是二十几年前那个为心爱女子借酒消愁的痴情郎,他刚才丢开酒盅,独自在寝宫中,心中是满满的失落沮丧,直到听到清兰的声音他才想振作起来,可清兰一直在问他最厌恶之人的母妃,他大笑,他绝不会轻易告知她,除非······
白吟溪在慕烨的鼓动下再次问道:“皇上宁妃在哪儿,你告诉我好不好?”
“告知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朕,从此忘了他,做朕的爱妃。”皇上停住笑意,俯身靠近白吟溪。
白吟溪虽然不知道皇上指的“他”是何人,但她没有半分考虑的脱口说道:“好,我答应。”
她知道这只不过是皇上的幻觉,等到皇上醒了,也不会记得,那么她有什么好犹豫的。
白吟溪随口的答应,在皇上听来却是喜从天降,她终于肯答应他了,他伸手紧紧的将白吟溪抱在怀里:“她在皇城外的静心庵。”
坐在两人身后的慕烨,听到此,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邪笑,白吟溪这一步棋走得很好。
被皇上抱在怀中的白吟溪抬眼看着皇上,他脸上的神情是欢喜和满足,她不忍心扰了他的好梦,但时间是不允许的,她轻轻挣开皇上的怀抱,皇上一直看着她,现在不能去看慕烨写给她的字,她只好自行问道:“我想去见见她,她在静心庵叫什么?”
“忘尘,是朕赐给她的法号。”皇上深情的望着白吟溪,完全没有戒备之态。突地,他似想到什么,眼中一寒,蹙起眉头怒道:“你要去见他的母妃,莫非你在骗朕。”
“不是的,我只是想最后看太妃一次,皇上不是说要我忘了他吗,我只是想以后过得心安理得而已。”白吟溪慌忙对皇上摆手,她觉得这种情形下她似乎就应该这样说,虽然这些话都是她胡编的。
显然她这样说是对的,皇上听了她的话后,心情即平复了下来,她想既然已经这样,慕烨那白纸上长长的字,她还是再看看再问问吧,就当回报慕烨几次救她,谁叫她这个人这么好心呢,于是她伸手摸着耳朵低头盯着地上故意说道:“哎呀!我的耳坠呢,这怎么办,是我娘送给我的?”
一旁的皇上见白吟溪着急的模样,看了看地上问道:“你的耳坠不见了,朕觉得你似乎没带过耳坠?”
白吟溪心中一愣,这皇上竟然对她这么注意,连个小小的耳坠都不放过。为了延续谎言,她只好装作伤心可怜的样子:“有的,很小很小的两只耳坠,或许是皇上没看清楚吧!”
“是吗?朕给你瞧瞧?”皇上说着俯身在帐篷中寻找。
白吟溪趁此,侧身去拿白纸,却见慕烨将纸收在袖中,飞快跨下床,走到皇上身后,单手劈向皇上的后脑勺,皇上瞬间倒地。
白吟溪忙起身上前,看着地上的皇上,低声问道:“你在干什么,他可是你父皇?”
“我若不如此能出得了这里。”慕烨看也不看白吟溪,蹲身将晕倒的皇上托到床上,为他盖好被褥。转头望着站在前方的白吟溪:“听好了,我去让云嫃来此,定魂散的药性很短,片刻后他便会睡醒来,他刚才似乎也猜到有人躲在被褥下,要是问起你便说是云嫃。”